应泽学长今天话好少喔?夏霁微微仰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人,语气有着少见的揶揄,是因为有陌生人所以害羞吗?
天空还在释放着全然的湛蓝,浮动的云像一场烟火秀般的绽放。阳光很暖,人潮很满。
不要讲太久。白应泽叮咛,却是对着夏霁的背影。
她跟他很熟吗?
侧头看了看身旁轻车熟ງ路来来去去的人,夏霁觉得有些头晕。她为什麽要担这种保证?
看了看手机,距离约好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拨通了最後一次电话,对方依然没接,夏霁顿ู了顿,收起手机开始张望四周,试图利ำ用直觉找到路,却是徒劳。
就我们社ุ团不是也要演出吗?夏霁享受的眯了眯眼,活像是只偷懒在暖阳之下的猫,然後我们社长就说,我要上去独奏一首……这几天是去找应泽学长讨论啦。
是喔,我还以为ฦ妳交男ç朋友没告诉我。嘟着嘴,阳晓乐一脸没趣,不过,你们社长很器重妳喔?居然把独奏这麽重点的项目交给妳。
我是那种人吗!夏霁朝他吐了吐舌头,不满的鼓起脸颊。
今天可以写了。把单子塞回她手上,白应泽跟坐在窗边的人借了枝原子笔,嗯,前四首照之ใ前讨论好的顺ิ序填,第五首就看妳自己。
夏霁趴在茶几另一端,一手考卷一手笔的皱着眉,旁边还放了两ä本摊开的数学参考书。
这里计算错误了,手指在其中一行算式上画了个圈,白应泽执起先前落在桌上的笔,在下方แ的空白处重新算过一遍,动笔速度之快,夏霁都有些跟不上,这样,然後再代入妳写的这个公式就是答案了。
应泽学长果然很不一样。夏霁笑着,别ี人都是希望能再多过一些那种轻松的生活,但学长却是急着脱离。
明明偶尔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的说。夏霁微微笑着补上一句。
殷旭ຓ然瞥了眼桌上一本本的资料,嫌弃的皱了皱眉,这些题目你不是都会了?
那是谁……算了。摇摇头,殷旭然不想把心思放在他根本不在意的事情上头,你们打算交几首?
那今年的筹备组长是谁?接下白应泽传过来的白单,夏霁微微偏头,手上的笔没停的填上之前讨论好的曲目,你们三年级的吗?
没有为什麽,这是命令。
侧脸在飘渺星点下熠熠生着对他来说过於璀璨的光辉,他戴着耳机,沉浸在最近的单曲循环。
百般刁难抛弃我不择手段
欸?这样吗?诧异的微瞠双眼,夏霁撩了撩束起的长发,我以为ฦ学长什麽都知道。
什麽意思?
夏霁眼里闪着不太确定的光芒,微微张口,就是,感觉学长会知道一切,停了停,她眼底的锋芒瞬间转为ฦ笃定,尤其是对旭然学长的事。
是吗。白应泽笑了笑,却是含着自嘲。
可能只是,我们
认识的比较久。
古道的落叶泛黄秋天的夜已微凉
看取年年金榜上谁苦读十年寒窗
湖面的鸳鸯成双月叹息夜太漫长
时间勾住了岁月的过往
(程响—江南夜色)
我想吃那个。
什麽?顺ิ着夏霁的手指看过,不大的ㄇ字形玻璃罩着几枝亮红色的晶莹,白应泽蹙眉,那ว是什麽?
糖葫芦啊!三步并作两步的穿越街道,走到เ另一侧的摊贩,夏霁笑得满足,学长要吃吗?
好吃?挑了挑眉,白应泽看着那抹澄澈的上扬,淡淡的情愫萦绕。
很好吃。仔仔细细的挑了两枝裹着无边剔透的蕃茄糖葫芦,付了钱之後朝白应泽递了枝,现在还没有草莓,不然草莓的更好吃。
嗯。没有多说什麽,白应泽只是接下女孩给他的东西。他没有说他从小到大吃过的甜食数量屈指可数。
他总是这样,所有逆来的,尽管心底再怎样抗拒,台面上仍然平静无波的顺受。
他不怕有人说他封闭在自己้的象牙塔中,他习惯了,所以没有公平不公平丶实际不实际的问题。
有街头艺人。夏霁吞下最後一口蕃茄,蜜饯的酸甜还留在颊๐中,去看看好不好?
嗯。白应泽淡淡的点头,依旧是那样的纵容。
是江南夜色……轻声呢喃,夏霁定定的看着被包围在人群中ณ央的女孩,坐在高脚椅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几缕发丝落在额上,梳的整齐的包头和浅色系长裙ำ显得她的气质非凡。
女孩低垂着头,夜色笼罩着她看不清此刻๑的表情,只是声音温润似暖阳,淌进心头。
声音好好听。夏霁震摄着转向一旁的人,那ว女孩的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对吧?
白应泽只是怔怔的望着女孩的侧脸。
她怎麽会在这里?
学长?怎麽了?
没什麽。白应泽转头,声音依旧平静,我们该走了。
再等一下嘛。
女孩的歌声嘎然而止。
她扬起头,朝着四周的听众微微一笑,最後视线落在白应泽身上。
几乎是四目相交,女孩露出了比先前更嫣然的笑容
好巧。
白应泽同样看向女孩,语调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