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着了,是个乖娃ใ娃,读初几了?”
我错了,这爷爷哪里清明了,明明就眼神不太好使……
“不勉强不勉强。”我狗腿道,却又管不住嘴小声嘀咕了句:“又不是我亲哥,管的还真多。”
却听他很平和地说:“之前我觉得你是个麻烦,风水轮流转现在倒是颠倒过来了?行,我巴不得无事一身轻,你当我整天没事做专门盯着你的事?你放心他们下周就回来了,不过小白眼狼,在这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要让我知道你乱跑,我自有办法治你。上车!”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料事如神。
他这回挺干脆地说可以,当然之后还带着个不过——“等明天她来了我问问她消极怠工的原因,我再决定。”
“还好。”我嘴硬道。
“一会这都完了随便吃点垫垫肚,就快晚饭点了,到时再好好吃一顿。我说,这段时间没人看着,你还真是撒了欢了,睡到这个点才起。阿姨ถ呢?中午不是应该她来做饭吗”
我算是体会到,那ว些活在优秀哥哥或姐姐影下的孩子们的痛苦了。
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我还是想不要脸地显摆下,想当年那ว物理可是我的骄傲,初中时常油条加双蛋,可乃ี物理老师的得意门生。
“你不是住校的吗?”我问。
靠,猪要有我这体重这身材,那ว瘦估计打的比它脂肪还多。
看不出这大腹便便一看就是老油条的男人,竟然是个妻管严,而且似乎被管的心甘情愿自动自觉。
毛晓燕挑眉;“你老婆也不管管你?”
人家学长也是来帮忙的,还真拿人家当小弟使的这么顺手?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只得尴尬地说;“学长,要不我来提一个ฐ吧,我可以拖曳着上去,大不了袋子磨破点的事。”
“有男ç人在,让你这娇娇็小小的女孩子来提东西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来吧,我行的。”学长抹了把额头的汗,说出的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一手拎一个,另一个我们两一块拎?”
学长挠挠头,可能也觉得两个自己้实在是亚历山大,只得点头道:“也成,不好意思了学妹。”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戎海东估计是太阳当空照,等的极不耐烦了,见我们总算商量好,倒也不再说什么,拖着两ä箱子同安妮跟在我们身后。
宿舍杯具地处在五楼,门牌号522,一个ฐ很有爱的数字。
当我们一鼓作气把两座山成功搬上522的门口,气喘如牛的时候,我内心对愚公的敬佩也油然而生。
当然,这个我们不包括跟在身后的两人。
安妮两手空空也就算了,可那姓戎的大气不带喘一下的是怎么回事儿?敢情这两个箱子对他来说就一小菜,那他还不能ม者多劳点?!
我算是森森地知道,这人有多恶劣!
我突然发现,直到现在,总结下来这人的形容词还真不少:毒舌,事儿妈,善变,暴力,恶劣……就快数不甚数了……
珍爱生命,远离此人——我的脑海中此刻๑随机出现以上八个大字。
“好了,该办的都办了,该搬的也都搬了,小弟,你可以走了。”恶劣的戎姓男恶劣地说。这是赤果果的过河拆桥。
我跟学长道了声辛苦了,就很不好意思地目送其远去。
宿舍是四人间,带有一个卫生间,为上边床下边书桌衣柜的组合。
此刻,里边已๐有一个女同学及其家人正忙活着,见到เ我们,那女生主动跟我打了声招呼:“你好。”
我也笑着回应,然后转身对戎海东他们说:“你们还有事就先走吧,这边我自己้能整理。”
安妮看了眼戎海东,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上来挽着我的手:“整理宿舍就让我帮着你一起吧,不然,我这陪着你来却什么都没做,跟个花瓶摆设似的。”
她都这么เ说了,我总不能ม让她真成了花瓶吧,事业型女人最讨厌这两个字了!
床单被套棉絮等,是刚才在底楼宿管处领的,我先把这些取出来,一抬头,安妮已经顺ิ着梯子爬上了床,拿着块布正在清理。我按顺序分别把棉絮床单枕头蚊帐都递给她,大热天的,被子还派不上用场。
看不出,这个安妮大美女还是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的,真可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双修型美女。
等她的间隙,我也清理着衣柜书桌,顺便把凳子给擦得锃亮,而后对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戎海东扬起笑脸:“大哥,你辛苦了,先坐着歇会呵呵。”
他微挑眉梢,不客气地走过来一屁股坐下,笑吟吟道:“上了大学果然不一样了,懂事不少。”
“当然,我很懂得敬老爱幼的。”我顺杆往上爬。
他笑容不变,我却感觉质变了,变成了皮笑不笑。他拽过我,如吐信的蛇般轻声细语;“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男ç人二十四,恰似一枝花。”
他手握拳掩着嘴轻咳了两声,正好安妮打理好一切下了床,见他如此便关切地问道;“海东,怎么了?这儿灰尘太大呛着了?”
戎海东摆摆手,站起身问我:“还有什么เ需要帮忙的?”
“没有了,就还剩些衣服啊书啊摆进去就行了。”事情当然不止这么些,但我可没那脸皮再提出什么新要求,他们非亲非故地能帮着做这些已经是很厚道了。
哎,早知道死活都不去戎老爷子家,不仅陪同人员被临时调包,拿的红包吧,还都出门前一刻被老妈全数没收。
他听罢点点头,随后走到新舍友面前,对她们一家笑着客套了几句:“我们先走了,以后你们都一个宿舍的,好好相处,有什么事大家都互相照应着点。”
那一家子赞同地直说“应该的,应该的。”
就在我以为他们这回总算要离开了的时候,他又停在了我身前,唰的一下,掏出个眼熟ງ的皮夹。
我眨了眨眼,颤了颤眼皮子,了悟了……
顿时,我直直地盯着这厮那在红票子中翻飞的手指,多希望时间无限加长,让那手指一直翻飞下去。我仿佛已经能够看见,无数张伟人的化身欢呼着向我扑来……
真是没想到,他临走的这一刻๑还真有为ฦ人长辈的自觉~
我眼不带眨地看着他翻过了一张又一张,直见了底,心下别提有多雀跃了。可是下一秒,他却只是抽出其中的三张递过来,泛起哄小孩吃糖般的笑容:“既然你都知道‘敬老’了,我也得表现出‘爱幼’的一面,多给你点福利。吃货,拿着买糖吃吧。”
虽然我的小心脏ู一起一伏从高空直接摔的七零八落,但我不是个ฐ贪心的孩子,更不是个ฐ显摆自尊心而矫情的孩子,给多少都是给我都高兴,便直接迅速取过说:“谢谢大哥!”
待他们走后,我把一系列东西收拾好,便正式迎来了我的大学生活。
宿舍虽是四人间,但一共来报道的只有三人,并且三人行持续了四年,剩下的那ว一个没来的原因,一直遗留为522๐宿舍三大未解之谜之首。
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住校,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跟期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宿舍另两个妹子,都是本省的,一个ฐ皮肤白的人神共愤,简称为小白,另一个ฐ波波大的我眼红,干脆直接套个罩杯名叫小d。
小白就是之前我一进宿舍碰见的那位,而小d比我们早一天到,那ว时正跟勾搭上的某老乡出去熟ງ悉地形去了。
似乎每个大学城都有那么一家饭店,它的存在就跟路标似的,让过往的路人能ม一目了然——哦,这里就是大学城啊;同时,也彰显着饭店老板起名废柴。
它就是——大学城饭店。
晚上我们三在学校附近溜达了一圈,最后就找了这么家能证明我们身份的店,点了三菜一汤。我们一点也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感,仿佛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聊得很投机。
更默契的是,大家一致把聊天的重心放在于高中偷偷,而大学总算能光明正大敞开了谈论的感情问题上。
小白已有一男友,两人是高中ณ同学,那男ç生喜欢了她三年,总算在高中ณ最后的暑假获得佳人心。而小d跟我一样,都是个从没开窍过的单身一族。
不过,此两妞都严重怀疑我在造谣,说见我第一眼就第六感我是有男人的人!还是有过n个男人的人!
苍天啊大地啊,我虽然是格活泼言语奔放了点,但就外表来说怎么看都是一朵纯情的小花啊?你两怎么เ不吭不响地就把我给划入不纯洁一栏了呢?要说我还怀疑小d呢,你说要是没有个好男人天天给促进下,她能ม生长发育的这么เ饱满嘛嘿嘿。
怪我,不能一离了家就如撒欢的狼卸了伪装,羊皮还得披回去哟喂!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之前跟老妈通了个电å话,她叮嘱良多,要换做以前我都是嘴上答得好,其实一个字没听进,而这次我认认真真地聆听着她的每一言每一语——我想她了。
睡不着的代价就是越来越想妈妈,眼泪珠子便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
在这寂静而幽深的夜里,忽地,手机震动了两下,吓的我眼泪即刻๑收了回去。抹了把湿乎乎的脸,边咒骂着“深更半夜的谁这么เ吃饱了没事做”,边去取过手机翻开,一条短信弹出:
——别以为“学长”是个褒义词,往后见到这类生物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