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期末考开始,让原本关注此事的人急剧减少,紧接着就是长达三周的寒假,能让我暂且喘上一口气,再到开学时想必会有新的八卦诞生我的事便会慢慢的被淡忘。
竹喧骂我矫情,明明喜欢他,从前死活不承认,而现在形势逆转,反而扮清高。
级玛丽和魂斗罗的时代早已过去,但是有一种游戏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那就是俄罗斯方块,而我再度疯狂的迷恋上,无可救药。
对门寝室有一外号叫“张大鸟”的男ç生,真名我无从知晓,因为没人会称呼他的本名,张口便是张大鸟张大鸟的召唤。此人性喜串ธ门,常常一开口说话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国有大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为典故,外号也是由á此得来。
我并没有抬头,也没有伸手去接,“谢谢。”
我忍俊不禁,听话的甩掉鞋子,扭开瓶盖,“咕咕”喝了一大口,惬意的舒了口气。
这人并不陌生,可我们有熟到เ这种地步么?我往旁边让了让,“你好。”
“你叫陈宇华吧,声乐่社副社长,我记得的。”好客的竹喧挪了张椅子出来,对我所使眼色视而不见。
竹喧同袁朗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和我混在一起的时间大大减少,刚一开始我还没觉得什么เ,后来吃饭也落单了,一下课就找不到她人,再后来寝室里听不到她的喧哗声了,我才觉得有些不习惯。
“真的?太好了。”寝室中ณ一片欢呼雀跃声,终于可以告别用小喇叭喊名字的艰苦岁月,我们受管理处阿姨的气也受够了。
“切,我运气就是好。”我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我不假思索ิ的说:“我请你吃饭。地点哪里由你决定,如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咬咬牙,只要明天能顺利通过抽查,这血本下的也值了。
云片糕,五香豆,牛肉脯,直到一大塑料兜都塞满了上海的土特产,我才满意的收了手。
手才搭上围墙,身后传来喧哗声,我回头一看,好家伙,还成群结队的呢,看来这大半夜的同道中ณ人还真不少。
“我虽是女生,也不需要特别的关照,把伞打过去一点,淋雨生病我概不负责。”雨伞的大半都遮盖在我的头上,他的左ุ胳膊已被完全淋湿,我不得不提醒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对于共享一把伞的提议就变的毫无意义。
“今天谢谢你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擦擦吧。”
我点点头。
“挺好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迅向我看了一眼,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该死,一见陌生人就脸红的老毛病又犯了。难怪老被我老妈说上不了台面。
“大一的学妹?”见我不吭声,他又主动开口搭话。
“好啊。”我顿时来了劲,连声附和。
几丝闷笑从角落出,不知出自谁之口。竹喧没有理会,见我们无异议“嗖”的一下坐起来,双腿一盘,如老僧入定,慢条斯理的说开了:“有一个男ç子,身材高大,长相英俊,又是家财万贯,几乎是每个女子梦想中的钻石王老五。可这样一个极品男,却一直没能ม找到理想中ณ的另一半。不是他眼界太高,而是因为他有一个ฐ难以启齿的隐疾。”
明明刚才饿的要命,却突然没了胃口。
如数付了米线的钱,我拿起包起身,对不起了王大娘,其实我也不想浪费,可是……
“你叫我不走就不走,我就这么听你话,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虽是在倔强的回嘴,心里甜滋滋的,他立刻接道,“你是我女朋友。”
“还不是呢。”我矢口否认。
“马上就是了,”他捧起我的脸,出其不意的在我唇上啄了下,我始料不及,脸上猝然红晕一片。
“这下好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还不承认吗?”
我看着他的眼,咬牙,恶狠狠的掐住他的手臂,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去-死。”
他笑眯眯的捧起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我要是死了你将来嫁谁?”
我长叹,“我为ฦ什么以前没现你这么贫嘴?”
“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掘我的优点。”他不以为然,唇边含着微笑。
上帝ຓ啊,佛祖啊,谁来救救我吧。我作势拍自个ฐ的脑袋,他动作比我快的多,早我一步抓过我的手用掌心搓暖了再放进他的风衣口袋,用极缓慢的语说:“以后你的头归我管,你要是敢蹂躏它,我就跟你没完。”
我恨恨的跺脚,他又摇头,“no,脚也不可以。”
很好,此人成功的挑起了我的脾气,我怒极反笑:“那还有什么是我自己的吗?”
他想了想,似乎ๆ还是认真的思考后,摆手,“很抱歉,似乎除了我你一无所有。”
我不知是该觉好笑还是感动,他半打趣半认真的说:“我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我那么久了。”
我又气又急,“你又胡说八道。”
向晖无辜的眨眼,似笑非笑,“是你那天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我想想有多少目击者在场,大鸟,小张……还有……”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再让他说下去就更离谱了。他见我急成这样,眼底笑意更甚,轻吻我的掌心后,低低的说,“不承认不要紧,那ว就让我追你如何?”
我笑起来,摸了摸下巴๒,“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他的手紧了紧ู,“不会。”
“即便我故意为难你?”
“甘之如饴。”
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弥漫到全身,又有一种单纯的快乐转化为ฦ幸福的眩晕。我笑眸深深,支起下巴,狡黠的说:“我给你个追求我的机会。”
他故作受宠若惊状,我继续说:“一会我会申请QQກ,如果你能在一个ฐ小时之内找到我,那我们就……”
他打断我,着急的问:“如果我找不到呢?”
“那说明我们没有缘分。”我低着头暗暗笑,他一下就懵了,许久才说话:“叶子,这难度太大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找不找随你。”我坚持,暗地里笑的更欢。
他长叹息,“我是不是有些自作自受?”
我斜睨他:“你想反悔?”
“不敢。”
我终忍不住放声大笑,向晖虽不甘心被我捉弄却也是无可奈何。
夜逐渐深沉。万籁无声。
我不时抬腕看表,一面又催促向晖尽快回家,他在讨价还价未果后终于放弃谈判ศ,乖乖的搭上末班车,但规定我每天必须一个电å话通报一天的行踪,否则他就直接找上门。
我表面上不满他的强权高压政策,心中却如蜜糖满溢。
将向晖送上车后,又看着公车晃晃悠悠的开走,我缓缓往回跎步,忆起刚ธ才生的一切,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
夜幕遮天盖地,好像比之前更为黑沉。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树荫下慢慢被拉长,蹦跳着做各种造型,从前被视作幼稚的举动在此时仿佛别有趣味。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压上我的影子,与之渐渐重叠。
我一反应便是拔腿就跑,无论劫财还是劫色,我都丢不起。
身后这人迅启动,我仅听到风起带动衣角的悉索声,手臂已被钳制ๆ住。
这是我今晚二次逃跑失败。
“你要跑去哪里?”听到熟悉的嗓音,我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我拍拍胸口,不悦的说:“吓死人了,麻烦你以后走路出点声好不好?”
他冷静的答:“我从小区门口跟着你去了车站又跟着你回来,是你自己一直没有现。”
我哑然,有些恼怒的瞪他,“你跟踪我?”
他冷冷的说:“是你妈打电话去我家说你还没有回去,我不放心才过来的。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他挑眉,轻嗤,语气不屑。
我满脸飞红,我和向晖之ใ间的对话,他究竟听到เ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