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在外面等我们很久了。他们很善良,也很热情的招待了我。然后,愿意让我留在他们家里。老朴的家挺大,一个三层的别墅。它位于半山腰,是一座淡黄色的房子。听说是某位知名设计师的杰作。我睡在顶层,这样我便可以眺望整个尔的景色。当然,白天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有到了夜晚,那些和星光混合在一起的灯光让我陶醉。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我和老朴便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山峦、星空,然后随便说点什么。话题总是有你,不知你在北京怎么样,是否快乐,是否健康。除了十几个房间之ใ外,还有车库、游泳池、小花园、台球室、狗屋……我最喜欢他们家的6条德国牧羊犬,真的很漂亮。
我开始找房子,那ว种最便宜的房子。我的韩语实在很烂,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走啊,走啊,走遍了尔的大街小巷。那感觉就好像我们在铁岭转悠一样,只是心情不同,只是你不在我身边。最后,我们找到一个地下室,价钱很便宜的。除了一间卧室,还有自己้的厨房、浴室,我很满意。我们打扫了整个屋子,用了一天的时间。虽然很累,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有个落脚๐的地方。入学很顺利的,因为ฦ有老朴的父母做保人。并且,他们还给我介绍了一个朋友,我可以在那ว位朋友的餐厅打工。我觉得我挺幸运的,一切都还算顺ิ利。
有一次,他们2๐o多个人把一个ฐ人堵在死胡同。舍没有动手,站在胡同口把风。一支烟的功夫,只见老朴出来了,满手是血,像刚刚屠宰过什么เ动物。他示意老舍快跑。然后他们一路狂奔,舍回头看那个人的时候,只看到一脸的血红。
此刻,在学校的长廊里,舍正听着他们着奇怪的音儿。老朴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衬衫,结实的手臂上有一只蓝ณ蝎子。天蓝色的牛仔裤,两个膝盖已๐经破烂不堪。他坐在石椅上,菲菲紧挨着他。眼睛不经意的对视,手指不经意的触碰,风吹过的时候,偶尔也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老师”表情严å肃,一脸的认真;“学生”呀呀学语,如刚学说话的幼儿。老朴是个急性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对菲菲很有耐心。或许是因为舍,或许是因为菲菲的乖巧。
舍的脸上泛着羞涩的红。
“恩,呵。我们是很有缘分。”
回忆,不断地。回忆一切短暂出现过的画ฑ面。像一张张素描作品,光线的强弱、明暗的对比、主体的轮廓、细节的勾勒……在黑与白之间尽力描绘着。梵高、毕加索、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这些令人敬佩的艺术大师,将现实与想象天衣无缝的结合,将传统、现代与未来随心所欲的连接在一起。而,我们这些凡人却在困惑和疑问中ณ,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เ来。
后来,渐渐地,他们也开始怀疑ທ自己了。有一段时间,他们特意跑到是十一号楼的周围转悠,希望能ม遇见那天洗澡的女孩。结果,除了看见很多挂在阳台上的胸罩、内裤ไ之外,一无所获。
回头,看着天边的那一抹断日,山脚下的孤坟,它的阴冷、潮湿向谁倾诉?
闭眼,一切都消失在闭眼之后。都已经结束了。飘飘荡荡,慢慢地坠入深渊……
对了,我买了两条金鱼,还有一个鱼缸。一条红色,一条黑色。我给他们取了名字,一个ฐ叫菲菲,一个叫舍。当然,那条黑色的是我。没事的时候,我看着他们在鱼缸游着,我就会痴痴地傻笑。
期盼你的来信!
梦境3๑:在羊尾街道,两个ฐ孩子在嬉笑打闹。而此时此刻的老舍却走不进去,似乎有一道玻璃墙阻隔着他。你就是那撞在玻璃窗上的苍蝇,永远也飞不出去,随便你怎么“嗡嗡”。他声嘶力竭的喊着菲菲,结果……
累็了,很累。不知道这是不是早衰的迹象。调头,返回学校时,现路边有个卖金鱼的小摊位,他有点高兴了,拿走了红色和黑色。
下楼,买烟。
在牛虻山,一块巨大的红岩悬挂在半山腰。这点鲜红,就像嫩白胸口的一粒朱砂,格外乍眼。红云阁就修建在红色之上。它的岁数和女人的年龄一样,是永远的秘密。旁边,有一棵松树,硕大。树的主ว干上堆满了皱纹,沧桑写在了每一条皱纹里。时间可以埋葬童年、青春、生命、爱情……一切我们以为美好而虚假的名词。而它是跳出生死薄的,越了世俗所拟定的时间。只有出生,没有消亡。墓冢,它是时间的墓冢。泉眼,离红云阁2o步的地方,静静地涌出透明的清凉。红云阁、老松树、泉眼之ใ间,除了郁郁葱葱,还有姹紫嫣红。
哈哈,舍。你快点!
“你怎么เ知道一定是个女人?”
“因为她要自己的男人永远记住自己。”
说完,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我也要你永远都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