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好意思,想嗔怪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章
哥哥回来把经过一说,我立马就反对。
我抱着哥哥哭,我求他不要走。
大姨决定离婚,离了婚,就能分到一点财产,我和哥哥未来的几年生活就能有保证。她要给我们未来的生活安排好。
大姨的妥协,让大姨父更加怀疑,便要求大姨再做退步,大姨ถ无奈,一退再退。大姨的一退再退,并没有把婚离成,大姨迫切离婚的心情,让大姨父感到十分的畅快。他们之间的角色倒转过来。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成天别ี别扭扭的,常常一个人呆呆地想着心事。不再总是动不动就赖在他身上,他还以为ฦ自己哪里得罪了我呢,搞了半天才明白,是小女孩长大了,懂ฦ得要害羞了。
女同学们常常穿着漂亮的花衣服上学,而我,却还常常穿着哥哥穿小了的外套。女同学们生理开始变化,都有妈妈知冷知热的告诉注意事项,而我只有邻居阿姨的简单三两句话。
很多年没有见过大姨父了,到了大姨的家,终于见到了大姨父。
大姨父回去就要离婚,大姨冷着脸说,离婚,可以,至少分一半家产。大姨ถ父的生意已๐经做得非常大了,那ว时候也赶上了改革开放。人也精明努力。让他把丰厚的家产分出一半来,又肉疼地不行。
我转身要跑,大姨死死拽着我,一句话也没有,眼泪却如河决堤一般。
也就是那一次,信佛的外婆告诉我们,在人死的时候不要哭,因为人有灵魂,肉体死亡的时候,还有灵魂在,亲人们的眼泪会重重地砸在灵魂上,疼痛难忍,要念阿弥陀佛。
每当这时,哥哥就趴在地上,让我骑在他身上,骑大马玩,我总是一下子就能ม破涕为笑,兴高采烈地玩起来,全然忘了刚才的事情。
哥哥说黄色的是母蚕结的茧,白色的是公蚕结的茧。
何婷在奶奶家唯一开心的记忆,就是关于这个大哥哥。
何婷嘴里的大哥哥名字叫杨若然。
何婷的奶奶从来不给何婷喂饭,拿一把勺子,跟着大人一起吃,大人吃完,她也必须吃完,她要是吃得慢,没吃饱,就得饿着。
长大后的何婷,总也忘不了大她两岁的若然,举着大白兔奶糖请她吃的样子。
小小的何婷喜滋滋地拨开糖纸,迫不及待地把糖往嘴里塞,若然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何婷说,那ว一刻,夕阳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他那笑笑的样子,从此就像刻在了她的心里,再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