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说:“你不是一直习惯反复地看好几遍,才算看完吗?”
我说:“没有啊,看漫画可以让我放松。”
我已๐将近三个月没有回小舅家了,不知他们现在可好,不知舅妈与小舅是否还闹别扭,不知小弟弟现在是否认真学习,不知……我想起上次在书店里遇到เ小舅的情景,他当时的神情那么复杂,让我难以释怀。
可是,一想到舅妈,我对戈阿姨的好感与崇敬就变得复杂起来。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正面看法里,又掺杂了一些其他负面的东西,就变得不再纯正。
春刚与韵韵陪我去附近的医院。医生给我测过体温之后,说要给我打点滴。我躺在病床上,医生拿出一个针头,然后,用一根细细的皮带缩紧我的手腕,又用针头刺穿我手背上的皮肤。
春刚与韵韵对望了一下,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说:“你们俩不回去,也想打点滴吗?这里的味道可不像是在拉面馆。”
她“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嘴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还是那ว么迷人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非常诚恳地对她说:“请您替我保密。”
我说:“替你写作业吧。”
他微微点了点头,说:“你请我吃饭?女生请男生吃饭,很好。不过,我想吃的东西不知你愿不愿意请。”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问她:“韵韵,你身体不舒服吗?”
每个人都有烦恼,只是烦恼的内容不同而已๐。高中的学生们,有的因为总被老师批评而烦恼,有的因为考试总不及格而烦恼,有的因为父母管得太严而烦恼,有的因为ฦ没有一个富爸爸而烦恼,有的因为没有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而烦恼。而我因为不能独立自主而烦恼,春刚ธ因为爸爸不让学画画ฑ而烦恼。
好羡慕他,竟然会骑自行车,他的自行车真漂亮,是蓝颜色的,前面还有一个车筐,里面放着一个ฐ漂亮的小书包。
小舅说:“你这样的小步子走,差不多得两个ฐ小时。”
我抬起头,刺眼的阳光直射我的眼睛,一阵眩晕,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摔倒了,躺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我能理解奶奶的意思。只要我听话,就不会闯祸,也不会挨打,还有人给我饭吃。
奶奶的嗓门提得老高,她冲着妈妈喊:“现……现在不好好管教,将来就变成一个疯……疯丫头了。”
奶奶没再说话,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我说:“休息吧,明天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你回到家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的语调变得柔和而温存,心里一颤。
他已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见我和衣睡在沙上。问我:“你不想在卧室睡吗?”
他没有动,眼中充满惊喜,问我:“家里还好吗?”
我们来到马路对面,我叫了一辆车,司机把我们送到小区楼下。我坐在前面司机的旁边,他坐在后面。一路上,两人无语。司机专注地开着车,没有多言。
我看了他一眼,他视而不见。
戈ຖ阿姨说:“名额已满,暂时不招了。但年底开一个ฐ寒假辅导班,还会招一批。”
春刚“哦”了一声,看了看我。我低下头,没有说话,但我不想让戈阿姨知道我想学画画的事情,因为,她若知道了,以他俩之间的交往关系,一定会告诉小舅的。一想起这些事情,我的心里就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塞得满满的,很不舒服。
戈阿姨问:“你要上寒假辅导班吗?”
春刚又看了我一眼,全然不顾我极力掩饰的样子,然后说:“提起打听一下。”他又看了我一眼,说:“沐沐,你如果想学,也可以报名啊,到时咱俩一起上。”
我没有抬头看戈阿姨的表情变化,但她那温柔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原来沐沐也喜欢画画ฑ啊,好啊,那就学吧。只要感兴趣就行。”
我缓缓抬头,却满脸通红,我说:“我只是有一点点好奇,没有打算学。”
她马上摇头,说:“不,无论是学文化课好,还是学习画ฑ画ฑ,兴趣与爱好最重要。现在学,正是时候。”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似乎看出了我尴尬的样子,这时,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快要迟到了,全校教师开会,改天再与你俩聊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我俩目送她离开,然后,转身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这时,背后戈阿姨在叫我,“沐沐,等一下。”
我们回头,她问我:“你在哪个宿舍住?”
我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