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本小册子,南宫凌心情瞬时好了许多,居然真的讲了个在战场上遇到鬼魂异事。他用语不多,词汇却极精当,一个故事下来,听的人人毛骨悚然,却更勾起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毕竟错过这一次,再想听到这些故事,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这些公子贵女虽然大多数时间呆在京中,也难免有些是真在外面见过世面的,他们讲出的故事往往奇趣生动,很是吸引人。女子因为种种原因不能ม远游,这些故事对她们的吸引力极大,因此也就比男子更盼望这个环节。
现在所有人都围坐成一个圈,这种坐法本是有种打破壁垒的意思,所以众人坐的都很近,但唯独那ว个地方左右都空出来一大截,偌大的地方只坐了一个人。
回头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南宫暇大红的衣角从树后离开,他眼神微沉,南宫暇是母妃为他藏在暗地里的刀,这一点他是了解的,可即使如此,他也不喜欢南宫暇盯着他的女人看。
这个ฐ男人不是不喜欢她,根本不要她,那现在这样算怎么เ回事?为什么有事没事的老在她眼跟前晃?
出了这场事故,赛马会是举ะ行不了了,可惜了那些一身盛装ณ的公子小姐,不仅没办法在众人面前展示ิ他们的飒爽英姿,还一个个ฐ吓的两股战战,面色惨白。
阮烟罗呼吸微滞,神情带了几分恼意。她做这些事情是为了给兰香讨回公道,谁来阻止都没有用,也从未有过半分后悔犹疑。
李侠出去后没多久,外面的奴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禀报道:“郡主,赛马会的时间要到了。”
现在就算阮烟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足以让所有人对她保持足够的敬意,他们都是宫里分配到เ这里伺候各位主ว子的,开始还对阮烟罗把他们赶出去的做法颇有微辞,现在却全都噤了声音,只希望能服侍好她,不要惹起她的怒气。
南宫凌提了提唇角,从南宫瑾身边走过。
南宫凌唇角一提,露出个ฐ似笑非笑的表情,步伐没有半分停留的走过南宫瑾身侧。
“烟罗郡主,做诗也得有诗才才行,今天风光这么เ好,我们可不想再听什么黑狗白狗的。”
贵族公子浑身一哆嗦,笑声立刻๑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几乎生生憋死自己้。
如果问天曜少女谁最符合她们梦中情人的条件,南宫凌无疑排在首位;如果问谁是她们最理想的如意郎君,那个名字也依然会是南宫凌。
南宫凌对这些好像根本没看见,他笔直的向着一个方向走,不快,但毫不动摇,阮烟罗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在同侧岸边的下一张地席上坐下来。
南宫敏心脏猛跳一下,目光仔仔细细的打量阮烟罗,面前的女子算不得惊艳,但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冷静与从容,她看似云淡风清,但做出的事情却狠绝的连她都甘败下风。
天曜没有人不知道南宫凌的狠绝,正如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万能。数年前皇上的一个兄弟起兵叛乱,南宫凌只率三千兵马,就杀的对方แ四万大军无丝毫还手之力,战场血流成河,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南宫凌亲手拎着他叔叔的人头,扔到了朝堂之上。
说完话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人走了。
曹文正此时终于感觉到เ了一丝后怕,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敏竟会把他交给阮烟罗,还摞下那么一句话。
主子说她能亲手报仇,她就一定能ม!
他品级不够,参加不了这样的盛会,本来就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且这是皇宫内苑,除非被人攻破皇宫,能出什么事?
井潇一摆手,内卫营的亲军暂时停下动作,等着囚犯说话。
内卫营的所有人都对南宫凌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南宫凌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这种垃圾,哪有资格叫主ว子?
一声一声的议论,响在阮烟罗耳边,可是她却好像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定定的盯着兰香手中握着的一片衣角。
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下来,却泛着谁也无法抑制的温度,那是一种冰冷的愤怒,寒如地狱黄泉,最深处,却燃着焚尽一切的业火。
南宫凌看着阮烟罗霍霍磨牙的样子,又是可爱又是让人心痒,晃了晃修长的手掌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也把衣服蒸干?”
“要!”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在天曜呆了十几年,当然也知道迎花会的传说,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和阮烟罗,究竟是不是有缘人。
而想到他想回应的那ว个人,卫流唇角轻轻翘起,转头去寻人潮中的那抹身影,却诧异的发现,方才站立着那个ฐ人的地方,竟然已经被人流淹没,变的空无一人。
“百分百真!”杜惜武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