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显得很无奈,真希望时光能倒流,一切仍然安然无恙,或者是哪怕爸妈都残废了也比这冷酷无情的不理不睬要强啊?她多么เ希望爸爸能ม再对她咯咯地笑一次;妈妈再批评她一次,那ว该多幸福啊?悲伤的泪水滚滚流下,哭肿了她的眼和脸。
飞惊异地看哥哥,看着哥哥沉重的表情她更加难过,同时她坚信爸妈的灵魂一定在他们身边,爸妈是绝对不忍心丢下他们的。她再次盯上前面的那辆殡车,内心欣慰地说着:“爸!妈!我们一起回家!”
“觉得特别自在,好像不存在有任何尘事纷争!”定竣也感慨地说着。
安德乐得呵呵直笑,欢快的笑容直荡漾在他的脸上。秋菊盯着飞,嘴唇蠕动,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无奈可笑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定竣盯着飞露出更可笑的表情,同时也是竭力抑制住内心正满溢出来的幸福和欢快。
定竣手里握着报纸,一动不动,露出斯文的微笑朝飞看。像是看热闹。
“看!怎么样?”飞盯着定竣问。
安德弯下身子对着身边一个十来岁也穿着一套和他一样颜色的中山装ณ的小男ç孩说道:“去把妹妹搀回家!”然后自己把秋菊往屋里邀。
飞感觉他和安德一样和蔼可亲,于是把小手递给了他。
“妈妈!不哭!”她恐慌地哀求着。
哭了一会儿,秋菊牵着飞的手朝着一排瓦房的方แ向走去。那排瓦房第一间屋的门前挂着一个长木条,上面写着字,这些字飞都不认得。秋菊把飞牵到这间屋里。屋里很亮堂,有几张办公桌,有几个人坐在桌前说话,其中一个是女的。这些人的穿着和农民不大一样,好像是干部。秋菊把飞抱到一张有人坐的桌上,然后自己้朝地上一跪,哀求道:
秋菊握起飞的手竭力忍住了哭。
“是啊,秋菊!你就跟你妈回娘家住一阵子吧!”春兰妈妈劝着秋菊。
她一边撒尿,一边似乎在享受释放出憋了一夜的负担的痛快,同时目光朝着邻居家的草房望去。春兰姐姐的妈妈总是让春兰带自己玩,此时她正在门前,一边朝牵在两树之间的绳子上凉衣裳,一边吆喊着:“春兰!盛一碗饭送到田间给你爸爸吃!”她说话的样子显得很急促,并没有看出让春兰陪她玩的意思。最可气的是,平日总喜欢把她当成小精灵,逗她玩的英子奶奶此时正端着一大花碗饭边吃边往田间赶,从她跟前走过时像没看见她似的。
从后门到เ塘边要穿过一条田埂。她从田à埂上走过时一眼就看见妈妈在塘边捶衣裳,同时也放眼望到远处的田à野上有人在忙碌。正在养花的秧苗齐小姑娘的腰,她的小身体像个小精灵孤单地绿茵中移动。
“嗯!醒了?”定竣睁开眼睛轻声地问早ຉ。
飞没有说话,只是将嘴唇微微一例在酸楚的脸上划上一丝微笑。
定竣同样用酸楚的目光注视她,然后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爸妈刚去世不久ื,按照乡下传统习俗要守孝三年后家里才能办喜事。”定竣沉重而无奈地说着。
“我知道!”贴在定竣怀里的飞也用沉重的口气无奈地说着。
定竣深叹一口气之后又无奈地说道:
“工厂里的活太复杂了!”
飞立刻抬起头,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定竣。
“我会帮你的!”
定竣看看她,沉重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再次将她拥进怀里。
“以后要分担点责任了,没事在商场多转转,多关心一点正事。”定竣教导似的说着。
飞虽然决定要分担一些责任,但通过定竣的话意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ม,也暴露了她在哥的眼里永远只是个孩子。她撅起撒娇็的嘴唇,想恢复一下往日的幸福,释放一下聚积太多的压力。
“我要集中精力在工厂那边,我没有技术经验——”定竣伤脑筋地说着。
“爸妈把这么เ重的担子丢给我们——”
飞感觉哥的负担特别大,觉得哥很可怜,现在已打消了结婚的念头。眼下她要做的事就是成为ฦ哥哥的好帮手,把父母留给他们的事业做的更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但她决定会认认真真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