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法说出来。那些医生好像也只对我的病感兴趣,没有一个ฐ人提起燕采宁!
当时她告诉我说,这套指诀法咒关键时刻能够保我小命,让我可以探知我们胡氏家族的渊源隐情,甚至有可能让我爷爷安然归来。
于是我就试探着问它。是不是想要让我帮忙保护你一下啊,放心吧,我不会让狗进院的,不过你也别吃我家的鸡,天黑以后你就去外地躲躲吧。
出了院子往东边一看,我就见从小就在一块混的二孬狗蛋他们几个在围着村头的那个大柴火垛议论着什么เ,而且柴火垛旁边乱转乱ກ吠的正是二孬家的“大黄”。
我顾不得考虑突然出现、托我出水的人究竟是谁,先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空气再说。
“袁万年?谢谢啊,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这次可就完蛋了!你咋知道我在这儿啊?”我缓过劲儿来以后连忙向袁万年表示感谢。
就在我们几个所乘的小船快要到达河心的时候,上游有条机动船顺着水势也朝对岸划ฐ去,很快就与我们所坐的小船相距不远、并驾齐驱--除了驾船的船老大之外,甲板上有个ฐ中年人竟然迎风而立,显得很是意气风发、卓尔不群。
“他就是鬼影?”郑仁君连忙问燕采宁说,“你可看清楚了么?”
“走吧,快走。”我的意思是趁着这种野史轶事和志怪小说中才有的东西还没有睡醒,我们三个赶快远远离开才是正事儿。
“嗯,既然不是僵尸鬼怪也不是镇河宗的人,那我们就走吧。”燕采宁眨了眨美眸,终于点头同意了我的小声建议。
正当我准备拦辆出租车与她尽快赶到她的住处时,燕采宁突然细眉一蹙顿住了脚步。
于是我和燕采宁就拐了个弯儿,顺ิ着黄河大堤朝反方向慢慢走去。
代号姑娘神色郑重地对我说,她的师傅事后表示,在九曲黄河泥沙底下有座鬼门,里面藏有湮灭在几千年滚滚红尘中的绝密往事;
“嗯,我也觉得非常奇怪,要说这条黄河吧,在中国论长度它不及长江,要是论流量的话它在中国江河之中连前三名也进不了,就连珠江的流量都是它的好几倍;
“彥青你是说,你是在梦里面跟那个女娃子一块坐劳那个什么เ,哦,坐这个小车,然后起来见门口路边正巧ู就有这种小车?”爷爷听得是一头雾水、难以置信。
如果说我真的是跟那个女孩子一块坐车出去了一趟吧,可特么这个小车分明是一个烧给死人用的东西!
我确信自己摸到的东西绝对是人的头发,因为入手很光滑,那种一根根秀发如丝的感觉很是真切真实。
紧ู接着,那种胭脂水粉的气息越来越浓,并且我开始闻到一种很是奇怪的香气,那ว种香气很特殊,怎么说呢,我脑海ร里突然出现了四个字-ๅ-吐气如兰!
燕采宁转身上车,让司机师傅跟着那个ฐ流浪汉就好。
车子慢慢驶离了市区,跟着那个流浪汉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行人稀少的河岸旁边。
“喏,就是那个小伙子”流浪ฐ汉停下了脚๐步,抬手指了指附近垂柳下的一个年轻人,然后隔着车窗眼巴๒巴地看着燕采宁,只怕燕采宁言而无信不给他钱似的。
“谢谢你,这五百块钱拿去用吧。”燕采宁早就准备好了五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流浪汉见燕采宁真的给了他五百块钱,激动得连连作了几个揖然后转身就跑,只怕燕采宁后悔再把钱跟他要回来一样跑得飞快。
燕采宁让司机师傅在此暂等,她慢慢平托抱着我,与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一块朝浓浓树荫下那个年轻人走了过去。
“福生无量天尊,你们还真的来了。”
等到我们接近对方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慢慢转过身来淡淡地施了一个稽首礼。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赶快还礼ึ,燕采宁托抱着我没办稽首也是略鞠一躬表示不失礼ึ数。
在瞧见那个年轻人以后,我心里面原本充满的希望一下子就崩塌了,我开始怀疑认错了人,或者是被那个ฐ流浪汉给骗了。
因为在我印象中道术精湛、修为深厚的法锐道长,不是得束发盘髻、身着道袍的吗?不是得手拿拂尘、身背七星剑啥的吗?
最不济也得蓄长胡子像个出家人的样子嘛ใ!
而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竟然穿件无领白色上衣与灰色裤子,脚๐上还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很干净、很清爽,很阳光、很英俊!
更重要的是这个ฐ小伙子高高大大的简直帅极了,平头短发十分清爽精神,浓眉大眼、面如冠玉,根本没有胡子拉碴的样子,反而和电视里面的明星任泉很是有些相像。
唯一不像的是,这个小伙子的眼神比任泉的更清亮、更明净!
一句话说完,就是这个小伙子绝对不像个ฐ道人而应该是位当红影视明星
如此年轻阳光、高大帅气的小伙子,让我心里面很是有些怀疑,怀疑ທ他会有什么深厚的修为、精湛的道术,居然能够提前说出“明天下午四点二十五分一十七秒”的情况。
不过,这个小伙子的目光很深邃很明亮却也很柔和,丝毫没有半点儿的戾气与贪婪。
就连清纯俏丽、美眸如水的燕采宁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根本没有像别的男人那ว样眼睛里面恨不得伸出带倒刺儿的钩子,而是淡然如初、十分平静。
小伙子的目光很深邃、很纯净、很淡然也很平和,虽然高大帅气又十分阳光,却没有半点儿尘世俗气。
想到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说这个法锐道长多少年前就是这个模样,我觉得如果属实的话,那么他绝对是我所听说过的绝顶高人。
接下来那ว小伙子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我们深信不疑,深信这位阳光帅气、潇洒不做作的小伙子就是法锐道长,而且绝对是修为ฦ极为深厚、道术极为精湛。
同时也让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年轻的道长才是真正的大隐于世!
“法锐道长啊,我们终于找到เ你了,麻烦道长瞧瞧这个小伙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稽首施礼后率先开了口--这说明小伙子确实就是法锐道长,毕竟老太太以前曾经见过他。
“呵呵,不用看了,他这是掉了力魄,浑身像抽去了所有骨骼支撑一样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法锐道长淡淡地回答说。
“掉了力魄?”老太太与燕采宁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错,这也就是左道旁门所谓的‘无相卸骨’,就像是不痛不痒地把浑身的骨头给卸掉了一样。”
法锐道长的声音不大,却让我心里面凛然一动。
因为我以前也曾经看过《道藏》,按照《道藏》上面所说的,世人皆有三魂七魄。
除了“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住胎身”之ใ外,世人从头顶由á上至下,存在着天冲魄、灵慧魄、气魄、力魄、中枢魄、精魄和英魄。
七魄在身各司其职,七魄有伤则肯定会有大问题,更何况按照法锐道长所言,我这是掉了力魄呢。
当初ม那几个黑衣女子说什么เ“无相卸骨”,看来应该就是这位年轻英俊的道长所说的弄掉了我七魄之中的力魄。
听法锐道长一下子就说出了我的病症病因之所在,我明显感到燕采宁的心脏跳得很是厉害。
燕采宁与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自然是言辞恳切地请求法锐道长出手相助,治好我的怪病。
不过法锐道长并没有点头答应,而是抬头指了指还有一杆子高的太阳,淡淡地对燕采宁说,日落西山、怎可拽回,旧叶不落、新叶难生,此乃天道也,不可违逆不可强求啊。
说完这些,法锐道长就劝燕采宁还是送我回家算了,不必让我如此拖累็于姑娘等等。
燕采宁当然不肯就此回去,因为无论是医院医生还是巫门大师、佛家高僧,没有一个人能够根本不经望闻问切就能一针ฤ见血地说出“掉了力魄”、“无相卸骨”这种惊人的话出来。
如果法锐道长不能或者不愿施ๅ以援手的话,这个ฐ世上恐怕也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我胡彥青。
所以燕采宁再次施礼,恳请法锐道长以仁慈之ใ心、施救人善举ะ。
法锐道长却是再次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人世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旧叶不落、新叶不生,此乃天道也。
我心里面明白,道家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是不会轻易改变什么的。
用《道德经》上的话来说,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å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们是不会轻易有违自然天道、胡乱施为的。
燕采宁却是坚决不肯就此回去,仍旧恳请法锐道长高抬贵手救救胡彥青。
过了良久,法锐道长见燕采宁仍然不肯回去,于是转而不愠不火、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位姑娘,你真的想要我治好他的怪病么?”
燕采宁自然是激动得连连点头,表示只要法锐道长能够治好我的病,一定设法筹措重金为ฦ羊台观奉上香火钱。
“呵呵,我与羊台观都不需要你的钱,如果只是钱的问题,你完全可以带他去京沪大医院或者是海外进行医治嘛,”
法锐道长摆了摆手表示分文不取,“这病好治,只是需要有一幅比较特殊的药引子才行,姑娘你可愿意为了救他而献出一幅药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