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只见燕采宁已经轻盈地迈步来到了门口,一双似水美眸很是轻蔑地瞧着魏浩洡:“它们不是眼镜蛇。而是我特意从彩云之南带回来的两条眼镜王蛇,你敢动上一动,它们马上就会咬破你的血管注入毒素,三到五分钟你就会麻痹昏迷、一命呜呼;有种的话你倒是可以试试呀!”
那两条大蛇背部呈黑褐色,而脖ๆ子上则是黄白相间的斑纹,看上去差不多都有一米半左右,果然正是在电影电视上看过的眼镜王蛇。
郑浩奎只好推门走了出来。一张老脸有些难堪也有些愠怒,一身正气地冲着代号姑娘朗声说道:“哼哼,螳螂喜捕蝉,却不知还有黄雀在后面;有我郑某在,你的害人诡计休想得逞!”
“我早ຉ就知道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踪我暗中ณ窥视偷听,却不料那人还好意思厚着一张老脸指责人家鬼鬼祟祟,真是好好笑呀!”代号姑娘露齿一笑,很是鄙夷地瞥了郑浩é奎一眼。
至于那个骷髅和石缸究竟有何来历。吴半仙表示他师傅玄真道长也掐算不出、猜测不透,只是察知它戾气煞气极重极重、根本无法化解,至少方แ圆百里的佛道之士应该无人可以做到เ。
送吴半仙回家以后,我们全家都觉得这事儿太过诡异吓人。
五七年开工修建三门峡拦河大坝的时候,我爷爷作为ฦ河工劳力也参加了拦河大坝的修建工作。
出事的头一天晚上,由于爷爷突然发高烧打点滴,而他又挂念着泊在河边的老渔船,我就只好劝爷爷尽管放心,晚上我去船上过夜看船算了。
路上,燕采宁告诉我说,她虽祖籍在此但这儿却只能算作她的老家,这次她与其师妹一块回来就是想要进入那ว口古井的井底一探究竟,却没有料到她居然因为一个ฐ善念竟然发现了六面玺,看来天意如此,这次极有可能会打开黄河鬼门了。
正当我准备拦辆出租车与她尽快赶到เ她的住处时,燕采宁突然细眉一蹙顿住了脚步。
没有等我开口相问,燕采宁就小声告诉我说后面有人跟梢,估计有可能是镇河宗的家伙,切切不能让他们那ว些人发现了进入河底的通道。
我回头四下看了看,虽然根本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人但我相信燕采宁是不会弄错的。
于是我和燕采宁就拐了个ฐ弯儿,顺着黄河大堤朝反方向慢慢走去。
沿着黄河大堤走了不久,燕采宁突然小声对我说:“胡彥青你敢不敢杀人呀?看来今天你可能有机会试上一试了。”
“杀人?为ฦ什么啊?”我很是有些吃惊地扭头看了看燕采宁。
燕采宁的声音不大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因为ฦ你不杀人就有可能会被别人所杀。”
我早就知道镇河宗的那些家伙肯定会百般刁难进行阻拦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到他们有可能会不惜杀人。
既然燕采宁这样说,我马上从背包里面取出那ว个ฐ高压电击器冲着燕采宁晃了晃:“这个可是五十万伏的,他们镇河宗的人敢出来动手找麻烦,我用这个电不死他也能电晕他。”
“胡彥青你小说电影看多了吧,别说现在,就算是在古代的太平时期,拿刀动枪的杀人也会惊动官府的;你以为ฦ现在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呀!”
燕采宁抿嘴笑了笑说道,“再说你这个东西出其不意还算多少有点儿用,一旦让他们发现,基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我倒是有些不以为然:“既然你也知道警察不是吃干饭的,那他们还敢杀人吗?就不怕警察抓住他们判刑枪毙?”
燕采宁正色告诉我说,镇河宗毕竟是道家流派的旁系分枝,还是颇有一些法术手段的,哪能像地痞混混儿那样动不动就赤膊上阵、明火执杖地杀人害人。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镇河宗还能千里飞剑取人颈่上人头不成?我不相信镇河宗的人会有多厉害,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连个骷髅架子也对付不了啦;再说现在这个社会,他们只要胆敢杀人,警察肯定会立案破案的!”
我很是有些怀疑燕采宁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飞剑取人颈上人头,他们当然还没有那么เ高深的修为ฦ道行,但也并不是所有的杀人案件都会招致警察立案破案的,”
燕采宁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他们应该会以术杀人,也就是术杀,那ว样就可以避免被官府警方立案追究。”
“术杀?就是像上次他们对付咱们两ä个一样,困住咱们两个的命魂元神?那咱不命魂离体小心着点儿就行。”我迟疑ທ了一下回答说。
“所谓术杀并不只是困住对手出窍离体的命魂元神,从古至今以术杀人的手段太多太多了;
举些例子来说,比如让人自杀、淹死、噎死、吓死、暴病猝死,在山上被迷得掉下山崖摔死或者误闯猛兽毒蛇的巢穴被咬死毒死,在水上翻船溺水淹死,在路上被疯狗咬死、被惊马撞倒踩死等等,既ຂ能让人防不胜防又不致于引起官府警方แ的插手干预。”
燕采宁一口气举了好几个例子,表示ิ以术杀人完全可以避开官府警方的干涉,甚至可以让官府警方认为被害者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哦,这倒是个问题,怪不得野史轶事上记载了许许多多的诡异奇案,对于有法术手段的人来说,杀人害命确实不是啥难事儿。”
我一边回答前后左ุ右地看了一番๘,只怕中了他们镇河宗的诡计。
过不多时,前面路边的柳树林里突然走出来一个ฐ穿灰色衣服的老年人,背对着我和燕采宁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那个老年人的身体略略有些僵硬,虽然他背对着我走得很快,但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因为那ว个老年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走路的姿态动作都与我爷爷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灰色的短袖上衣、黑色的裤子、棕色的“老北京”土布鞋,而且高低胖瘦看上去都是完全一样。
“爷你上哪儿去啊?你先别ี走!”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急忙抬脚就追-ๅ-爷爷活着最好,就算是死了我也要带他回去入土为安!
不过,我爷爷听到我的叫喊不但没有停步转身,反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跑了起来。
一向跟爷爷很亲的我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我急忙甩开膀子跑着去追。
“你的背包太沉,给我我替你背着吧!”燕采宁与我并肩跑着提醒道。
黑色的旅行包里面装满了食品饮料和换洗衣物等东西,背在肩上确实很沉、影响速度;听燕采宁这样一提醒我立即甩掉旅๓行包丢给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我爷爷追了过去。
可惜的是爷爷的速度丝毫不比我慢,我们两个之间的矩离反而越拉越大。
从爷爷与魏浩洡过招儿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爷爷他是有功夫在身的,只不过是深藏不露而已。
所以见爷爷大步流星速度极快,我并没有多想,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撵上爷爷,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或者说,带他回去入土为ฦ安。
正值三伏大热天的,再加上一直都是百米冲刺的速度,所以不一会儿工ื夫我就跑得气喘吁吁、喉咙冒烟,双腿越来越沉,步子也渐渐慢了下来。
“胡彥青你原地休息等我,我帮你追上去瞧瞧情况。”
我扭头一看,原来燕采宁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见我体力不济、脚步放慢,燕采宁冲着我说了一声,十分轻盈迅速地超过了我。
我喉咙发干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慢慢停了下来,心里面倒是非常的佩服:燕采宁虽然背着那个几十斤ภ重的旅行包,但速度却远比我快多了。
不过我爷爷同样不知疲倦一样速度丝毫不减,而且见燕采宁快步向前,他的步幅好像反而更大更快了。
只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就越来越小,顺着黄河大堤拐了个弯儿渐渐消失在了柳树荫下。
我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嗓子眼儿干得火烧火燎的,很想痛痛快快地喝些水解解渴再说。
无奈的是我所带的饮料都在燕采宁所背的那个旅行包里,而黄河水浑浊浊的根本不能喝。
四下打量一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所农家小院。
拖着沉得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来到那ว所农家小院门前,见大门虚掩着明显有人在家,于是我就一边迈步进去一边说道:“有人在家吗?我想讨碗水喝,凉水就行。”
“哦,凉水啊,水缸在屋里,缸上有水瓢,你自己้进去喝吧。”院里面一个老年人抬头瞧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正中三间老瓦房。
“谢谢啊。”见那ว老人只顾忙着给院里的青菜除草,我渴得喉咙冒烟儿,急忙道谢过后就朝他手指的屋里走去,想要先痛痛快快喝碗凉水歇歇再出去等燕采宁。
走进老瓦房的一刹้那间我就怔住了,因为屋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水缸,反而有口黑漆漆的棺材在里面,而且棺材盖子也没有盖上。
有的人家提前准备好寿器放在家里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一般都是放在偏房而且不会敞着盖子。
心里面好奇之下,我迈步探头朝那ว棺材里面瞧了瞧,一瞧之下我立马感到背上有些发凉。
因为,那ว幅敞着盖子的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寿衣的女人,那女人的脸上盖着一张黄裱纸,看不清楚五官长相。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那张黄裱纸似乎微微一起一落的,好像那个女人仍旧在呼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