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方แ老师依然酣睡,不过我发现瓶子空了,心中暗喜应该没事了。轻轻拍拍她肩膀,好一会儿她才稀里糊涂地醒来,左ุ顾右盼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我掏出东西还她。没好意思研究她的表情,也没说话。
“对不起。”她期期艾艾地说,浑身哆嗦一脸哭相。这么一来我又不好意思甩手就走,醉酒滋味不好受,尤其不习惯喝酒的人,看她瑟瑟地样子想起自己曾经的悲哀,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顿酒喝得一塌糊涂!
送她回贵族学校?如此德行怎么面对同事,再说我怎么เ解释?
“不清楚,我一个代课老师,没资格关心这些。”方老师谦虚还带着自嘲。
“你们学校我常去,校长去北京还没回吧。来,我代替老徐敬你,月亮是我侄女,以后多关照ั。”曾书记边给方老师倒酒边剽窃我的主人身份。一直低着头的方老师很不爽地瞟盛春风一眼,突然举起酒杯、伶牙俐齿地对曾书记说:“从古至今只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
赵鹏不耐烦,连声嚷嚷点菜点菜,他准备饭后赶麻将局。我好吃但没有研究,也没有讲究,信奉苏轼名言:安步当车,饥食当肉。虽然在杭州ะ生活十几年,自觉也接受了些江南烟雨的熏陶,和他们一比实在惭愧,遂把菜谱递给盛院长,他客气几句,见我很真诚没有推辞,代我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