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和蔼地看着我,这问题不需要回答。显而易见老人家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交待,依照ั她一贯的学术思维,先理顺人物关系。
“动笔之前,本来已经与出版社谈好,谁知后来他们变卦了。我的作品太沉重,现在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几经争取对方勉强答应,但要求删ฤ改,改得面目全非仍然达不到要求,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天下熙ກ熙,天下攘攘,现在社ุ会不需要思想者的严肃,而是需要小丑的滑稽。我缺少娱乐่自己的天赋,脑中的思想,手中的笔,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可由不得我做主ว,月亮已经跟梅姨走了,不时回头冲我和岳母热情地招手,还是不出声,不知道她刚才和岳母说话没有。为了以防不测我搀着岳母,准备紧跟过去。手一搭上老人家的胳膊心里马上明白,别看岳母精神不错,悲惨点说回光返照ั!老人家已经干瘦到เ皮包骨的地步。而梅姨刚才回头叮嘱快点,明显是提醒我注意岳母的身体状况。
老人家给研究生上课,语调和缓轻柔,微笑着,旁征博引的同时,永远不给答案,需要学生自己去寻找、判ศ断。此刻,开场白依然保持着固有的习惯,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方老师说话算数,果真每周六带月亮去心理医生家,每次两小时,具体怎样进行心理干预我不清楚,对爹妈讲只是让她跟老师去玩,散散心,这下方老师在我老妈眼中俨然变成活菩萨。
“小徐,月亮怎么回事?”
岳母在电话那头沉吟一会儿,声音恢复了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