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育者的角度,她肯哭是好事。这代表她的精神没有崩溃,她没有关闭心灵的大门,还在向外面的世界表达。很久了,即使在爷爷、奶奶面前,她也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偶尔才露一点凄楚地笑容,每逢她这样一笑,或者表现得异常乖๔巧,老妈就会把她搂怀里泪如雨下。我不敢还给岳母一个漠漠地,凄凄地月亮,所以我一直拖到今天才带她去杭州。
第四次治疗回来,隔门就听见月亮的笑声,爹妈无疑听到一声天籁,老太太小跑着一把拽开门,屋子里立刻充满月亮清清脆脆ะ地、久ื违地嗓音。“奶奶,方老师带我去菊花塘公园,那里可漂亮了。那么เ多红色的鲤鱼,没有杭州植物园的大,但比杭州的多,密密麻麻地抢鱼食吃,特别ี特别好看,以后我带你和爷爷去。”
月亮拿着手机,大声喊出这两字,清脆的童声却带着丝丝的颤音。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我伸手想要过电话,她把身子一扭,靠着茶几,双手捧着电å话,嘤嘤๒低泣,一句话也不说,哭得非常伤心,最后竟然坐在地板上,我顿时成为车厢的焦点。一道道目光几乎把我烤成人贩子,幸亏我不是,否则不得不创造第一个从动车跳下的记录。
岳母的声音失去了惯有的宁静,带点火气。我苦涩地咧咧嘴,同时抬眼环顾,四周还有几束狐疑的目光,于是我用夸张的声音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女儿真懂事。”对面一个年轻妇女赞叹道,“多大了?”
“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