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谢岗从一个玩世不恭的小男人变成现在这样被生活所折磨的可怜人，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唉，得上工ื了。对了，你自己้去医院瞧瞧去，别ี省钱，去大医院。”
老李头抹了一把胡须ี，慢悠悠地说：“这么เ晚了，还不回去给老婆做饭啊?割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的，我家那白草驴就是不吃发热的苜蓿。”
“也不怕你笑话，我家里还有洋芋没有锄完呢？种了几亩葱也长满了草，曾赫最近忙着学修车，在家的时间也不多，抽空也帮我干呢？”
这个妇人就是高氏，因为受了高崎的打骂辱没，她一时想不通，就去望山沟准备上吊自尽。结果没死成，一路哭泣着又跑回了家，没想到跑回家竟然发现高崎在狠命地撕扯儿媳妇的衣服，高氏顿时觉得羞辱至极，跑上去拉住高崎又是一阵哭喊：“老不死的，你要败坏门风还是怎的？她可是咱的儿媳妇啊？”
裤带像一颗颗巨大的雨点砸落在高氏的身上，她感到身上一阵剧ຕ烈的疼痛，又不敢大声哭叫，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直到高崎感到疲惫的时候，每次高崎在用力打高氏的时候，她越是喊叫，高崎的力度更大，慢慢地，她便知道咬牙挺过，这一次，尽管又是挨打，又是备受凌辱，但她依然忍着，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高崎的下一次发飙。
姑娘一转，差点没把农尚武吓一个ฐ趔趄，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却从没有见过如此丑陋的女人，虚肿膨大的脸部ຖ，似乎ๆ不是肥胖所致，角有一块疤，占据了大半边脸，一看，确实很吓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山沟里，在晚，不吓死也差不多了。农尚武也是过来人，她调整好自己的心绪，等待着眼前这位姑娘的回答。
农尚武问：“孩子，你没有父吗？你怎么会到เ这个地方啊？”
高氏摸着孙子的头，怜爱地说：“孩子，让你受苦了，才多大就没了娘啊？这是在守孝，有人烧香就要放声哭，只有哭才代表孝心，知道吗?你妈只有你这么เ一个儿子，奶奶会陪着你哭，你是你妈的好儿子，你妈是奶奶的好儿媳。”
高小亮这个时候提着一把斧子疯疯张张地冲了进来，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院子里的游龙瞬间散开，死一般的宁静。
学强抬头看看大婶，好奇地问：“陈家奶奶，你是不是也会害怕？”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高崎披着自己那ว件暗灰色的棉袄出来开门了，边往出走着，边抱怨着:“谁啊？这一大早的，茶还没凉呢，就嚷嚷了。”高崎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神色紧张的大婶和他疼爱的孙子学强，看到高崎，学强一下子抱住了爷爷的腿，坐在地上哭着说：“爷爷，我妈死了！我妈死了！”接着是学强呜呜的哭泣声。
亚娃坐在行李包前，低着头，不言语，屋子里只有闹钟็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响声，谢岗走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亚娃耳边说：“老婆，是不是不想老公走呢？”
谢岗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充满了成就感：你不是不起来吗？趴床上继续哭么，起来干撒？
亚娃理解母亲，抓住母亲的胳膊，轻轻地晃了晃：“娘，算了，都过去了，别ี提了，再说，我婆婆那是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也不完全怪她。我知道您为杏儿这事烦着呢，所以我想过来看看您，家里没有人，门虚掩着，我就知道您准是找这老榆ด树诉苦来了。”
“娘，您坐吧。坐这老榆ด树下，咱娘俩唠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哥和弟都不听你的，我听啊，亚娃ใ听。”亚娃扶着母亲坐在老榆树下，自己也在母亲旁边坐了下来。
曾赫往药罐子下面的火堆上又加了点柴火，拨了拨火心，搬来一把小凳子坐在曾良旺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问:“爹，我小时候是不是订过一门娃娃ใ亲？”
曾良旺半天才回过神：“哦，有，但是，因为那ว家人发生了变故，这事就被搁下来了。”
大婶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再也憋不住了：“平娃ใ，看看，你媳妇说得是什么话？你大嫂要和她一样小肚鸡肠的话，就凭刚才她说的那ว话足可以撕烂她的嘴！”平娃不好意思地望着大嫂，说了一句：“我大嫂不是那种人！”这么一说，做嫂子的还能说什么呢？再仇再毒的话只能生生地硬吞在肚子里了。
谢岗一直对岳母有成见，他和亚娃刚认识的那会，大婶一直在百般阻挠，嫌他穷，嫌他落魄，后来因为这事还挨过父亲的棍子，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亚娃给他生的儿子都6岁了，他对大婶的那种成见依然如当年那样。但当他看到亚娃ใ为了这事愁眉不展的时候，他不禁有些心痛：是啊，亚娃平时温柔善良，对他连大声说句话都没有过，这么多年，她不嫌他穷，也不嫌他倔，甚至那次和大婶发生冲突气走了大婶，亚娃还是一心一意地陪他走过来了，为他生儿育女，代他为ฦ父母敬孝道，如今，她心疼自己的母亲，我怎么可以能做到不闻不问呢？
“没事的，我不大喜欢喝茶的。”姑娘的母亲笑着解释。
坐在炕边上的曾赫，一脸的窘相，通红的脸好像在央求父亲不要再说，他那种焦虑的眼神恨不得立马堵住自己的嘴。
吃饭的时候，亚娃ใ把做好的面条端了进去，老人家眯着眼睛，看见儿媳妇进来了，转过身继续躺着。
“星星呢？为啥要把孩子放在别人家，缺钱还是缺教育？”谢岗的父亲转身质问。
“爸爸和爷爷都没吃吧？还有，去大医院看病，我们家有那么เ多钱吗？”这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说的话。听到这些，亚娃ใ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个孩子···
“大热的天，咱爷俩吃根雪糕，歇歇，就去医院给你瞧病去。”谢岗说话的空隙，把儿子放在路边的石凳上，自己抽了一根烟，嘴里麻麻的，凉凉的，心里却不安分地蹦蹦地跳个ฐ不停。
“喝杯水润润喉咙吧。”葛旭ຓ摇摇头，脸黄得像一张蜡纸。
“老公，你是我的全部，不，还有我肚子里的宝贝，我们的孩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妈在天有灵，一定会祈่福我们的。”聂蕾的安慰，让葛旭感觉生活还有一点希望，而这点希望来自于自己的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宝贝。
二伯爬在炕头上一个劲地抽烟，好像并没有太醉，他一轱辘爬起来，啪的一巴掌将二婶打了个趔趄，嘴里骂道：“烧草的日子是不好过，女人不做饭，还想干什么？嫌我穷啊，你滚啊，自有人为我烧草做饭。你还不知道吧，有的人还等着为我做饭呢，我就是因为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滚！”
公婆的屋子里，灯还亮着，多好的老人，这个时候，公公应该是抽着一锅旱烟，婆婆应该纳着鞋底，一针一线，微弱的灯光下，他们话着家常，大半都是谈着自己好酒的儿子吧。
可大婶呢，夫妻生活了几十年，好像没有一点感情，偶尔端屎送尿一次都要戴着口罩和手套，大伯虽然不能ม说话，但从他凄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自己的存在无非给别人造成痛苦和麻烦。
坐在一旁绣花的杏儿瞟了一眼，等着两ä只鼓鼓地眼睛问：“爹病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每天在镜子前照个啥？还以为ฦ自己้有多年轻？”
谢岗看见趴在父亲背上的亚娃急忙问：”亚娃ใ，你怎么了？”
中午的阳光是分外地灼人，院子里几只母鸡也在墙根下晒太阳，牛儿听见大门咯吱地一声，也都哞哞地叫了起来，可能是槽里没草了，狗儿也汪汪地叫了几声，也不知是饿了，还是一时为主ว人一家团聚而感到เ高兴，我想应该是后一种吧。“哞哞”叫的牛儿与“汪汪"叫的狗儿仍然在叫，末了还撒娇般地呻吟一声。
可是，她以为老妇人会打她骂她吗？凭着对儿子的至爱和对亚娃的真诚，老妇人是不会责怪她的没更别ี说打她了。她的勇气又来了，面对一个可怜而善良的母亲，她只有想尽办法解救谢岗一家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亚娃想到了谢岗竟不由á自主ว地抽泣了起来，当她看到这位可怜的母亲跪在地上时，便双手扶起老人激动地说：“阿姨，不要这样子，该跪的人是我！”
亚娃憋在心里的委屈谁又能懂呢？据说，李昌朵喜欢谢岗的诗，因为诗，他们相知相爱，后来因为李昌朵的父母嫌谢岗家穷，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隔壁村的一个包工头。
亚娃恨，几乎ๆ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就只有她蒙在鼓里，为什么？到底是什么เ臭诗，让两ä个人都变得那么เ疯疯癫癫的，有那么一刻，她都恨自己为ฦ什么不会写诗，可回头想想，就算自己会写又怎么样？
大婶的脾ຆ气最近也很奇怪，动不动就生气，媳妇做的饭菜也挑剔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惹得儿子整天也毛手毛脚的。
解放还算孝顺，虽然心里不怎么暖和，但她总觉得母亲终究是母亲，他常跟媳妇说：“妈老了，脾气不好那是自然，那咱得忍着，咱还年轻，还不糊涂。”
解放的媳妇因此对大婶挑剔的口吻总是报以淡淡的微笑，甚至常常嘘เ寒问暖地跟大婶唠一会儿。
大婶觉得媳妇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自己的脾气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这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大婶收拾了自己的屋子，喝了媳妇给她沏好的茶，换了件新点的衣服，干干净净地除了门，临走时叮嘱儿媳妇：“我亚娃去，时间长了，这贼女子也不来个ฐ信，怪心慌的，你把娃照顾好，天黑了，别忘了给外边这头母猪喂食。”
媳妇听见婆婆要去看女儿，急忙准备了一些糕点，包好给婆婆带上：“娘，这是我做的糕点，给亚娃带上，路上您小心，家里有我和解放照顾，您就放心地去吧。”
接过媳妇包的点心，她的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这娃ใ都会暖人心窝子，真是个ฐ好媳妇。”
大婶从他家出来，坐车的话也就三四个钟头就到亚娃家了，但是大婶向来是个节俭的人，她抬头看看太阳，觉得天色还早ຉ，就沿着庄稼地向山上走过去，翻过这座山就是亚娃家了，路途不远，还能ม看看庄稼地的好景色。
过了几个ฐ山坡，大婶觉得有点累了，就坐在地埂上休息，旁边是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地，一人高的玉米，长势喜人，风一吹，呼啦啦地作响。
刚ธ坐下来，就听见有人在玉米地里说话：“你为ฦ什么不等我？告诉我。”很显然，是一个女人在逼问男人。
大婶有些不以为然：“也不知道谁家的女人追汉子追到เ这玉米地里来了。管他呢，现在这女人不要脸的多了，休息一会了上路。”
这个时候，玉米地里的那个男ç人说话了：“不是我不等你，是你们家人不同意，嫌我穷，不让你嫁给我，而那时候，我进监狱了，亚娃在那阵子给了我精神上的鼓励与支持，做人不能忘了本。”
大婶听到这声音，忽然像被弹起来一样：“好啊，谢岗，你，你这臭小子，还算你说了句人话。”
大婶还是不肯甘心，继续把耳朵凑上前：“谢岗，说实话，我可一直在等你呢，说句实话，你的心里还有我吗？”
大婶听了这女人恬不知耻的话，气得牙痒痒，她想在那ว会冲出去给那臭婆娘两个ฐ耳光，但又一想，谢岗还没说下什么เ话值得她这么เ生气的，于是，她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
过了好一会，谢岗开口了：“李昌朵，你说瞎话眼睛都不用眨巴一下吗？你心里有我的话，你当初还会嫁给别ี人吗？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了。”
那ว女的反驳：“那你来找过我吗？那次出车祸你是冲着亚娃去的，而不是我！”
谢岗一生气脸就变得很红，像烧红的烙铁：“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我怎么知道那男ç人是不是好人？换了你我也会的。但是你想想，如果你是亚娃，我在监狱里三年，你会像亚娃一样守在我身边代我尽孝吗？你会吗？”
李昌朵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长辫子，不肯说话。
谢岗像是在做年终总结报告一样,噼里啪啦地说道：“我料é定你不会，所以我娶了亚娃从不后悔，对于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段回忆而已，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为ฦ了你而让亚娃伤心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李昌朵忽然抽泣了起来，低一声高一声，断断ษ续续地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不如半个字都不识的亚娃吗？她有什么好？为什么？”
谢岗厉声呵斥：“够了！不许你这样说她，这几年，亚娃为ฦ了这个ฐ家，为了我操碎了心，不许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李昌朵忽然像疯了一样大笑起来：“好，好，我已经把咱俩的事告诉了亚娃，如果没猜错的话，那ว这段时间会找你谈离婚的事。”
谢岗忽然明白了过来，终于明白亚娃为ฦ什么要跟他离婚，这也是他一直纳闷的事，这么多年，这么เ多的困难都过来了，亚娃都没有提过离婚的事。
他涨红的脸一直到脖子根部，只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李昌朵的衣领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跟亚娃说什么เ，信不信我掐死你？”
大婶终于忍不下去了，她扔下包裹，顾不上被发现的尬尴，一个劲直冲进玉米地里。
“住手！”大婶的速度可真快，一声喊叫顿时让谢岗和李昌朵都目瞪口呆。
谢岗的手松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丈母娘素来不是怎么喜欢他的，今天摊上这种事情，指不定她又能捅出什么เ乱子来呢？
大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岗子，我真没想到เ，你背着亚娃还有这么一腿？我们亚娃哪里对不住你了？你倒是给我说明白了？今天在这说不明白，我去找你爹说道说道去。”
谢岗一听自己้的丈母娘要找他爹，一下子急了，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哀求：“岳母，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什么，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亚娃的事。”
李昌朵看见谢岗苦苦哀求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扑过去恁是拉谢岗起来，嘴里还不住地骂着：“本来就没有的事，你跪下算什么เ？快起来，遇上这冥顽ื不灵的，你就算跪死也没用。”
大婶一听这女的说话的矛头指向了她，她积压在内心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了，两手叉在腰间，手指戳在李昌朵的额头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说我冥顽不灵，看看你这德行，缩头缩脑地窝在这里算计别人的男人，怎么？自己男ç人死了才几天啊就受不了？到处找别的男人放骚气？”
大婶如果真的动起气来，吵起来，估计没有人能吵得过她，她的话要命，一般人听见就会跑，奇怪的是，李昌朵居然没有跑，而是和她对骂，显然是高手遇上行家了。
谢岗一看李昌朵这下真的惹怒了大婶，一边忙着劝大婶别ี生气，一边呵斥李昌朵别胡说。
李昌朵哪里会听谢岗的劝，只见她两只胳膊交叉在一起，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两只眼睛瞪着老大，嘴角露出狰狞的微笑：“是的，告诉你死老太婆，全村这么多男ç人，我谁都瞧不上眼，我就瞧着谢岗好，就瞧上你女婿了，你怎么样？看看我这里，怀孕都一个月了。”李昌朵说着还妖媚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谢岗一听李昌朵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冲上去就给了那ว女人一巴掌：“妈的，让你胡说！别给老子得寸进尺，她可是我的岳母。”
女人捂着脸，蹲在那里，半天了，说了一句：“谢岗，你，你等着。”
那女人捂着半边脸跑了，但谢岗还是看到女人眼角溢出的泪水了，毕竟他曾经也爱过她，这么做，实属不是他不愿意，但面对她对自己岳母的无端挑衅，他怎能充耳不闻呢？
大婶坐在地上，捂着胃在原地呻吟着，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谢岗看见岳母的情形，顿时乱ກ了手脚。
谢岗不明白接下来对他的审讯是什么เ，但他不想就这么苦熬着，哪怕是下油锅，他都想勇敢地面对。
“岳母，我，真的没有，那ว女人心存恶意”谢岗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真的怕自己的岳母不开心把这事捅到เ父亲那里，他就彻底完了。
大婶伸出自己้的手，略๓显虚弱地说：“傻孩子，不用怕，先扶我起来，再慢慢说。”
谢岗这才把大婶扶了起来，但是他的心里依旧在扑腾扑腾地跳着。
大婶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歇了一会，才说：“其实，我在玉米地畔上就听见你们的谈话了，原本我是想听你说什么，但我听到เ的却是你对亚娃的感恩和呵护，我还能说撒？关于那个女人，我也不想多说撒，看她今天的那举动，骂我的举ะ动，威胁你的举动，想想，换了亚娃，她能做出来吗？她又敢做吗？”
谢岗听到岳母的话，心里暖洋洋的，有一点值得他庆幸的是她对亚娃的感情一直都没变，要是今天脚跟稍不稳，那估计现在自己正在受父亲的审判呢?好险哪！
谢岗说：“岳母，您老放心，亚娃ใ为我付出了那ว么多，尤其是我在监狱里的那三年，为我照顾老人，这份恩情，我永远忘不了。像亚娃这么善良，我还真担心她会受人欺负的。”
大婶听着谢岗的这番话，激动地拍着谢岗的肩膀，一个劲地说：“孩子，放心吧！今天这事就当我没看见，但你得保证，以后绝不和这女人再有任何关系！还有回去向亚娃证明自己的真实想法，取消她离婚的念头。”
谢岗感动得不知道怎么说，连连点头，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嗯，您放心！我绝不会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大婶把媳妇临走时塞来的糕点递给了谢岗：“给，这是你弟媳妇做的，带回家尝尝，本来打算去你家的，但遇上这事，我就不去了，回家好好跟亚娃道个ฐ歉，过几天，你骑车来接我。”
谢岗忽然觉得自己的岳母一下子像变了个ฐ人似的，特别通达明事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婶的转变全来自于谢岗在玉米地说的那ว些话。
谢岗应该感谢谁呢？是岳母？还是李昌朵？还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