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斐讪笑。“当然不是这样子的,帮主。今天各位弟兄会集结在这里,目的只是希望帮主可以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代。关于近月来四处的交易被警方袭击一事,已经造成了帮内莫大的损失与困扰,甚至是弟兄们的死伤,而这些交易讯息之所以会泄漏出去,矛头全都指向帮主ว的女人──夏黎夏警官。所以……”
“而夏黎警官原本就是我们‘黑鹰帮’的死对头,这么多年来一直汲汲于想把‘黑鹰帮’毁掉,因此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之所以接近帮主ว的目的并不单纯。帮主ว,您不能因为一己之ใ私而把祸源留在身边,危及帮内的利益。这样长久下去,‘黑鹰帮’的信誉将一滴不剩,没有人再敢跟‘黑鹰帮’做生意了。”
迷人的男性气息,好闻的肥皂香味笼罩住她,轻吟吐纳之间,一抹奇异酥麻的电å流拂过她的全身,然后,她感觉到那ว极富技巧的手轻探向她胸ถ前的蓓蕾,又转向她平坦的小腹,悄悄地来到她的私密丛林间游走……
“醒了吗?”低沉的嗓音就像最上等的红酒般让人迷醉。
“帮主,你怎么เ来了?”康斐欠身淡问。
“如果信的话,祂โ就会保佑你,让你还没有机会动到เ我的女人身上的半根寒毛。你究竟信不信上帝ຓ?嗯?”温柔的嗓音却带著致命的威胁。
“进屋去吧。”
“我不会。”才说完,夏黎鼻子一痒,当场“哈啾”了一声。
秦冀天也乖乖地把双手举起,镜片下的眸子却迅地扫过在场的所有警察,包括那位头乌黑亮丽,简单地侧绑一束马尾就迷人万分的女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穿上警察制服的警察,或者应该说──是警官。
“哪一位是‘泛天’的负责人?”成泰恩又问。目光自然地扫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那个ฐ斯文男人。
“在‘黑鹰帮’里,那个警方的内线是不是就是你?”这个问题她问过孟加,但孟加说这是极机密,绝不可说,任凭她威แ胁、利诱,他死都不说。当时,她气得整整三个月不理孟加这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不是。”秦冀天答得轻松。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她差点没跳起来。“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如果不是你,警方怎么可能会那ว么刚好的在你中ณ枪落海后便马上出现,围捕所有帮派的角头分子?而且他们手无寸铁,我听说是你下令上船的人不准携带枪械的,不是吗?那天出现在那ว艘游艇上的人都被抓去关了,除了你──”
“我中枪落海才没被抓,不过,我已经死了,你忘了吗?我现在只是秦冀天,不再是‘雅尔’了。”看过“雅尔”真面目的人都被关进牢里了,而且是终生监禁,所以这世上根本不会再有人可以出面指认他就是“雅尔”。
“所以,这根本就是你跟警方联手布下的局,我的推论不会错的。你是希望用诈死的方式来脱离‘黑鹰帮’,而那ว场各部ຖ会角头会议,也是你用来直接一次毁掉‘黑鹰帮’的完美计划ฐ。你事先让人在游艇里放置了上百袋的海洛因还有帐册,让警方แ可以同时掌握到人证、物证,让那些人难逃法网,被判终生监禁,而你,也可以藉此重生。我的分析有错吗?”
秦冀天微笑著直点头。“分析得很完美。”
“我要的是答案!”
“除了我是警方安排在‘黑鹰帮’里的内线这个点是错的之外,你分析的都还算正确。”
“你不是?”她怀疑地瞪著他。
“不是。”
“我不信。”
“那我也没办法。”
“秦冀天!”她气得跳脚,思路无法连贯让她非常气恼。“我不嫁你了!”说著,她拉起新娘礼ึ服的下摆,转身要跑。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柔荑。
“喂,你用跑的我会追不上喔!”秦冀天好心地点醒她。虽然他的脚经过复健后,已经好了约莫百分之ใ八十了,但要狂追一个ฐ盛怒中的新娘子,恐怕还有待努力。
“那你可以不要追啊!”说是这样说,她的脚步却顿住了。
“你知道我一定会追的,只是可能追不上,但我会拚命追,因为ฦ我是那么的爱著你,所以,可以想见,我的腿可能会因为用力过度而无法再行恢复,以后就永远是这个ฐ样子了。”说完,秦冀天轻轻地放开了拉住她的手。“我话已๐经说完了,你可以跑没关系。”
厚~~
他在威胁她!
而且是笑笑地、温柔地、说之ใ以理地威胁她!
要她跑给他追,然后害他一辈子变跛脚๐,再让她一辈子良心不安?
他这个可恶的臭男ç人!明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做的,却故意说完了才要她跑,摆明了就是用他的温文尔雅欺负人嘛!
转身,夏黎瞪著这个俊美斯文的男人好半天,犹豫著自己究竟是要留在原处乖乖地等著当他的新娘子,还是继续坚持要得到เ答案,得不到เ答案就使性子不嫁他?
秦冀天中ณ枪坠海的画面再度浮上脑海,惹得她心里酸。
她曾想过,他之所以会搞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的不听话,要不是她当内奸出卖“黑鹰帮”,他也不会为ฦ了不交出她而面临被迫交出帮主ว之位的抉择,更不会因此而重伤落海ร,甚至几乎丧ç命……
他真的是大坏蛋也罢!他是警方的卧底也罢!不管他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爱他的事实。但她爱他,也间接地害了他……
她曾对自己说过,只要他回来,她什么都愿意听他的,会当个乖๔一点的女人。
如果乖一点可以让他平安,如果乖一点可以让两个人幸福,如果乖๔一点可以让他更爱她、更疼她……
那么เ,她就乖一点又何妨?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面子却拉不下来……
幸好,男人识相的开口了。
“其实……关于你迫切想要知道的那ว个ฐ答案,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秦冀天好心地拍拍未来老婆气得冷冰冰的小脸。
他知道,他未来的老婆如果一天不知道答案,就会一天睡不好觉,就算她已经不当警官很久了。
天啊!夏黎瞪圆著眼。他要提示ิ她答案?
天啊……真相真的要水落石出了吗?
“你说说看,我再决定要不要跑给你追。”面子里子都要顾,有台阶就快下吧!她也算识相。
秦冀天笑了,伸手拨弄了一下她歪掉的新า娘头花,又把她头上的头纱给弄正,搞得他未来的老婆快要不耐而对他火时,他才徐缓地道:“如你所言,所有知道‘雅尔’是秦冀天的人都被关进牢里而且终生监禁了。”
“嗯,那ว怎么เ样?”
“只除了两个人。”
两个人?知道他是“雅尔”却没被关进牢里的两个人?
一个人自然是她了,那另外一个ฐ呢?
……啊!啊!!夏黎张大了嘴,纤纤细指指著他的俊颜。“你是说……你是说……”
秦冀天笑著,把她的手抓到唇边吻了一下。“我什么也没说。”
“想不到……真的是……”夏黎还无法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魂有点飞出了身体。她怎么เ都没有想到会是他呢?
“婚礼要开始了。”她傻傻的样子好可爱。
“喔。”
“可以跟我结婚了吗?”
“好。”
“走吧。”秦冀天拉著还有点怔愣中的夏黎走出了小木屋,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空气有点凉,气温有点低,风有点冷。
十二点,维多利亚教堂的钟声响起,迎著新人而来的是抱著小宝宝的奶妈玛丽ษ亚和担任伴郎的柯光茂。
“典礼马上要开始了。”柯光茂向秦冀天报告著,却现新娘子夏黎正用一种很奇异、很兴奋、又很恍然的表情看著他。
一直看……
一直看……
看得他有点全身毛了……
“我知道了。”秦冀天微笑地应声,继续拉著新娘子住礼堂走,免得她的眼神把小柯给吓走了。
“他竟然是警方แ的线民……你早ຉ知道了怎么还敢留他在身边?”新娘子压低著嗓音,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
“他的命是我给的,他对我是忠心的。过去,他所给警方แ的线报当中,没有一样是对我不利的,这样就够了。何况,他知道我根本不属于‘黑鹰帮’,要不是知道他是警方的人,我又如何能完美地利ำ用他的存在来脱身呢?”与其说柯光茂是警方的线民,倒不如说他是个双面间谍来得恰当许多。
他和他,是水帮鱼、鱼帮水,互相信任,又互得其利ำ,可以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呵!
“可是……他对我好坏耶!”
“那是因为他担心我。”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她轻声埋怨著。
“告诉你什么เ?我说过了,我什么都没说喔。”亲吻著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嘴。“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提过去的事了。答应我,嗯?”
“知道了,你别再吻了,我的唇膏都被你吃掉了啦!”她伸出拳头打他,脸儿娇羞地埋进他怀里。“大庭广众的,你知不知羞啊你?”
“羞什么?你是我的新า娘,新า郎吻新娘,天经地义。”说著,秦冀天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忘情地、长久地……
然后……
被彩带花渲染得缤纷热闹的天空中,白鸽飞旋舞蹈。
凉凉的微风里,轻轻地、轻轻地响起了浪ฐ漫的结婚进行曲……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