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老张办公室,往里看了一眼,他正瘫坐在椅子上,脑袋歪在一边,看来是睡着了。
陈志跟他老婆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应该是住在老人家里的。
如果正常风干的话,最多十分钟就差ๆ不多能完全干了,就算是这样包裹起来的纸团,也绝不会超过三十分钟。
并且他居然算到了我会爬上树去查看,我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将带回来的铁锤清洗一遍,待得它露出本来的样貌,拿出之前的稍作比较,果然是同一式样的铁锤。
将三把铁锤依次摆放在办公桌上,他们的使用者应该是同一人,那么เ老城区的平民房,应该就是他的藏身之所了。
黑影在屡次现身的过程中,将自己伪装的很好,直到เ现在,警方也获取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包括他的目的,我们都无从得知。
更是不知道何时起,王莲香发疯的事情从医院传了出去,人们更是结合之前刘桂兰被杀害的事,开始流传着“敲头鬼”的传言。
直到凌晨五点钟,也依然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一直回想着谢大成的那ว个转头,我面色有些难看,向他申ã请今晚继续去蹲点。
一时间办公室热闹不已๐,但都说不出一个关键的点。
诚然,别说是他们,就连接触案件最深的我,也完全摸不清楚。
用手分开人群挤进去,王莲香依旧是蹲在角落,嘴里不停的念着。
由于出了差ๆ错,小罗应了一声便立即去办了。
没等我开口,她“啪”的一声把手上的文件扔到เ我桌上。语气十分清淡,“在死者后脑的伤口,发现少量氧化铁,应该是来源于铁锤之类的钝器,并且在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可以断ษ定这是唯一的致命伤。”
可黄娜的话,却让我迷惑了。
最后的现场勘查,并没有得到เ什么有用信息。
回到刑警队,我继续询问谢守义,而黄娜则是进一步做尸检报告。
听到这句,他猛然抬头看着我,我毫不躲闪,死死的看着他,
“当时他就问了我一些我爸妈生前的一些情况,还没怎么细说,就看到你过来了,然后他让我不要跟你说这些,没别的了”
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实这一次,他没有再说谎。
挥了挥手让他进去,他赶紧ู逃一般的进了院内,我也出了大门,追上了黄娜和老张。
老张问我问出些什么เ,把刚才跟陈志的对话跟他重复了一遍,听完,他也跟我一样,陷入了沉默。
曾经谢大成一度被怀疑ທ是杀害王莲香的凶手,但自从老人被害的案件一出,我便彻底断ษ绝了这个想法。
因为谢大成没有任何解释的通的杀人动机,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老人的死,他确实没有杀人的嫌疑。
陈志的说法,更加让我迷惑,谢大成跟老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那他为ฦ什么会询问老人生前的事情。
走出没多远,在街道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我拍拍老张的肩膀,示意他往那边看。
虽然隔的很远,但我依然能判断ษ出那ว个背影,就是谢大成。老张问我是否要追,我摇了摇头。
刚刚在院内看到เ的那个人影,可以肯定,一定就是谢大成。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想让我们发现,那么此时也不会让我们看见他,所以现在就算我们追上他,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他一直伪装的很好,但他肯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我们列入重点对象,身上还带着不少嫌疑,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的那个背影,让我有些咬牙切齿。
一行人走到了之前老人被害的公园,几天过去了,这里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大家似乎都已经忘却了这里几天前还死过人。
案发现场的长椅已๐经被清洗干净了,看不到一点血迹,我毫不避讳的坐了下去,看着前方发呆。
努力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凶手顺着我眼前的方向逃窜,却没被人看到脸部,单单从一个目击者口中描述的背影,实在是很难锁定目标。
凶手的杀人手法及其简单粗暴,都是一击致命,然后将被害人身上的财物尽数掠夺。
同时他也很聪明,两ä次连续作案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是在白天的公园,也没有人看见他的正脸,说明他早在作案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逃跑时间和路线。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个猛的站起身,“我知道了!”
身旁的黄娜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嗔怪的白了我一眼。
老张问我想到了什么เ,我把刚刚的想法告诉他,他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懂,问我这能说明什么,
我接着说道,“既然凶手在作案前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和时间,那么เ他肯定早就知道那对老人会到公园里来散步,这就说明,凶手肯定是老人生前的熟人!”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同样的,之前死的刘ถ桂兰也是,凶手一定也知道谢守义会在那ว天去收账,只留刘桂兰一个ฐ人收摊回家,除非是可以调查,不然就只有一个ฐ可能,凶手就是刘桂兰跟老人生前共同的熟人!”
老张听完,点了点头,接到我的话说道,“但是作为抢劫杀人来说,是不会有人可以去调查抢劫目标的,所以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黄娜在一旁也听明白了,“所以只要找到เ他们生前都认识的人,就能锁定目标了?”
我跟老张同时点点头。
话是这样说,听起来挺简单的,但是人已经死了,不可能从死者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
陈志夫妇又不认识谢守义,完全无法从他们口中ณ得知,这正是难点所在。
而且双方都认识的人也很可能不止一个,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很能ม证明这个结论。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个明确的方แ向,虽然很难找,我还是决定试试看。
再次回到陈志家,老太的作法已经完了,院里已๐经坐满了人准备吃饭,两ä口黑棺一左一右放置于台上两侧,上面挂着白色的布条。
陈志和吴丽正跪在棺前,披着一身白孝布,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เ,我一直走到他的身后,他都没有感觉到เ。
我蹲下来唤了他一声,他好像没有听到,我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分贝,叫了他的名字,他这才回头看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