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我感觉你蛮适合这样。”张乃驰继续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身上的阿玛尼香水味一个劲朝朱明明的鼻子里钻，并不是带着烟草和皮革感觉的传统男ç香，而是兼具檀香和西柚味道的中性香氛，和他这个人一样。
张乃驰端出满脸的无辜状：“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难道这也有罪？”
“但是……我这里绝不会有人举报给海ร关总署。”李威连沉吟着说：“奇怪，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这批货的问题？可能吗？”
张乃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iiam，要给你送杯咖啡吗？”朱明明追在他后面问。
“谁？！”呆坐窗前的张乃ี驰闻声跃起，张皇失措地往后直躲，活像一只突然暴露在灯光下的灰色仓鼠。
周建新奋力向后一推，宋银娣几乎坐倒在地上。
她的才智有限，领ๆ略๓不了这奇异的变身过程中荒诞而又悲哀的意味，幸好如此――否则她该怎么忍受同样的变化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
大约十分钟以后，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缓缓开出“富丽新城”地下车库的VIp区，沿着车道驶向小区西部ຖ的大门，很快就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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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航没听明白：“啊？什么货？”
孟飞扬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这里离开港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风已经比市区猛烈许多，阴冷的寒气不停扑上面孔，呼吸都有些艰涩。他迈开大步，朝湿气袭来的方向走去。天已经完全黑了，走出海关大所在的保税区办公地区，周围就是大片的空地，稀疏的路灯投下青白的光，在寒风中凝成飞旋的冰雾。
孟飞扬把咖啡杯往老柯面前推了推：“老柯，喝咖啡。”柯正昀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那些黑色液体直接从嘴里跑到เ脸上。
没想到事情远比孟飞扬的所见所知诡异太多！他对于攸川康介之死原先所持的半厌恶半感伤的情绪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ใ的是孩童般强烈的好奇心――纯技术性的冷漠。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孟飞扬连连摇头：“莫非是张乃驰拒绝帮忙，攸川怀恨在心想报复？可是……也不至于啊。”
“嗯。”童晓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分不清是表示赞赏还是同意，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我看了这份记录，但上面写的比较简略……能不能ม请你再说一遍你的想法？”
孟飞扬迟疑了一下：“我的直觉不一定准确，你们反正要出结论的，我怎么เ想的无关紧要？”
“自――杀！”柯正昀用拖长了的上海ร口音念出这两个字，听上去颇为尖利刺耳。
是前台小姐齐靓儿娇็滴滴的声音。紧接着，一张红润的圆脸在两个男人面前一闪而过，茶水小隔间里冰箱门开了又关，肯定是她把带来的午饭放好了。又一转眼，血色丰盈的脸蛋上那对大眼睛直对着孟飞扬闪闪烁烁：“早ຉ知道你今天来公司，我就不带饭了。快到新年了，飞扬桑该请吃饭咯。”
透过前方的车窗，可以看见好几辆警车堵住了去路，闪烁的警灯下，有几个警察正在拉起路障，飘飞的雪花让他们看起来活像舞台上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