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自己，你搞什么鬼。
我问我自己，你搞什么鬼。
他说不到处跑哪里弄钱坐着等死啊。
我越发小心地照顾ุ她，生怕她变成老白那个样子。她就笑话我跟他爸似的，什么เ跟什么嘛。
我脑แ袋垂下了，我说黄毛需要钱，我不骗他来他肯定会去抢劫的。
我干硬地假笑，陈霞很轻地笑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我：“不早了，睡觉吧。”
她问我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儿。我说一切都好，供体也很听话，就是黄毛已经堕落得不成样子了。
我说你好歹见一见吧，人家是你小情郎啊。朱姐呸了一声：“你才是我小情郎，我不跟你见了吗”
我瞧见那ว些休息的工人都看过来了，他们没事就欺负二狗，现在可是相当好奇二狗跟我的关系。
二狗傻乎乎地不信，我说你好好工作吧，熬到เ年底拿钱回去干婆娘。
老婆脸色阴晴不定，她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她语气缓了下来：“老公你怎么了嘛，是不是在北京受气了没关系，我会支持你的。”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不满老婆的态度。我心里消了点气，老婆靠了过来：“老公别生气了，以后我经常去看女儿。”
我此刻皮肤完全了，也终于没有那种不适感了，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民工ื。
她头发扎成了两个辫子，说是为了方便，但那样看起来真的很土，她也没钱好好打扮，你若不仔细看她，她真跟大妈似的。
我说你吃点东西吧，她露出笑容：“有工作吗没有我就回去算了。”
我就压低了声音：“我听以前的同事说这附近可以卖肾，大学生三万块一个呢。”
我就找了个酒保搭话，她先是打量了我一下，眼中有些轻视，似乎看出我是外地人了。
我问这个酒保知道宛儿吗她不想搭理我，不过我好歹也是消费者，她就搭理了一下：“宛儿哪个宛儿”
她瞪大了眼，我看见她脸涨红了，她掏出手机就打电话：“你等着，你等着，我叫我父母过来，你欺负我”
我想我是命苦之人，我想念宛儿了。
我勉强笑着缩回了手，虽然我妒忌宛儿能逍遥快活了，但我依旧感同身受地痛。
我想起高利贷，于是问她高利贷的事。她不在意地笑：“那个没事儿，高利贷再怎么狠也不敢杀人，另外，其实我只欠他们一万哦，哈哈，朱姐那个老女人真以为我欠两万，还好我说欠两ä万，不然她肯定趁火打劫只给我一万。”
我说你也要消遣了她斜ฒ斜眼：“一个小时，你抓紧时间看黄片吧。”
宛儿就打趣：“你想跟我约会”我说是啊，我还想跟你睡觉呢。
我已๐经缓过气儿来了，但我不想动，我索取着宛儿的体温。
我又想笑又想哭，说原来到头来我还是个傻逼啊。
我知道朱姐不是好人，让她主持正义แ什么的想都别ี想，我只能“旁敲侧击”，支走贱狗那帮人。
她笑话我，眼神儿有意无意往我下面瞄，但没动手。我说我不怕，只是贱狗他们疯起来恐怕连你也会遭殃，你最好多考虑一下。
朱姐骂了回去，贱狗吊儿郎当地回房去睡觉了。
能省一顿也是好的，要知道记数很贵的，一块当十块计。
原谅我第一时间联想到妓女，宛儿特意看我表情，她明显看出我在想什么，只是笑笑：“我不当鸡，女酒保而已。”
但她自己却说了起来：“我男朋友害得我好惨，要不是这些天我累坏了，我一脚踢死刚才那个男ç的，真恶心。”
深蓝网吧在两ä条街开外，机子不好所以顾ุ客少，不过价格便宜，有很多开着烂摩托的青年在那边游荡。
网吧里没啥人，他就在打盹。我尽量镇定地敲了敲桌子，他就醒了，一脸不耐烦。
新年过后，冬意未散。
朱姐的电话来了，她问我什么เ时候滚回去，她和老白要开工了。
其实我不想去北京了，总感觉不想去了。我说没劲儿，要不你开除我吧。
她发愣，问我是不是脑แ子抽了。我说我现在漫无目的，去你那里也不知道要干嘛，还是待在老家随便找点事儿做算了。
她急了，一急就骂娘：“你他妈别装高贵，是不是不想还我两万块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欠着朱姐两万块啊。我说我慢慢还就是了，每年给你打一点钱，你慢慢烧。
她说要不是跟我有交情，她隔着电å话一指戳死我。我坏笑：“你这么叼，信不信我一屌抽死你。”
她说来啊，老娘在床上等着你。
我不跟她闹，我说我真不想去北京了，没意思。她啧了两声，忽地询问：“到底咋了难道是宛儿”
我心中漠然，朱姐哈哈笑了两ä声：“她不会是真的去做鸡了吧看你被打击的不轻啊。”
我呸了一声，做个蛋啊。我说没那回事儿，我就觉着累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朱姐挺好的，是个ฐ可以倾诉的对象，而且她乐意我占她便宜。
我说我做了一场空梦，以前所坚持的东西其实只是秀逗了，宛儿跟我只是过客。
朱姐说听不懂我瞎bb什么，空梦也好春梦也好，钱才是真的。
她这话挺有道理的，可是我现在连钱都不想赚了。
“那ว陈霞呢她挺不错啊，你就这么放她跑了”朱姐问道，她以为我跟陈霞搞上了。
我说陈霞跟我只是朋友，她在北京也安稳了，推销干得不错。
“哦，你连陈霞都不要了啊，看来她要独守空房了，真惨。”
我说你别闹了，她又问我老婆和孩子咋养在老家工资可很低的。
这里普通工作一个月两千左ุ右吧，的确太少，根本无法提高生活品味，不过还算勉强，反正我不养小敏，我就养女儿。
我让朱姐别唧唧歪歪了，反正我不想去北京了，她真急了：“你这害死我啊，老白身体已经不行了，以后基本就是我一个人找供体，我还得给老白治病，我的命怎么那么เ苦啊。”
我有点同情朱姐，但没心软，我不想再参与卖肾团伙的事了。
我就说好好保重，朱姐这次是真急得要哭了，她第一次流露出了无助的语气：“老白好像要死了，我得弄钱给他治病，我要去找供体，你不帮我，供养地就要被别人拿去了，老大不会理会老白的。”
我心中一怔：“被别人拿去什么เ意思”
“一个供养地派一个人看管，以前是我看管，老白找供体，现在我要去找供体了，老白又病得厉害，供养地只能ม让别ี人看管了，到时候我分得钱只有一点了，有一半要给看管的人，他也算供体中ณ介。”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一个肾三十万，你和老白得五万，每人两万五，你和我的话，就是你四万六，我四千”
“不是你这么算的，你是外人，只是个打杂的，团伙里根本没你的名字，你分的钱是我私人出的。但要是老大分配人来看管，那就是按团伙名单分配钱的，老大得最多，受体中介供体中介和医生其次，剩下的杂七杂八也分光了，没你份。”
你这话真伤人啊，我说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们团伙要踢掉老白了是不是
朱姐语气低落：“没错，老白没用了，我来顶替他，但我不想别人顶替我，两万五啊，我心疼。你来帮我，我跟老大说我们是亲戚，把你记入名单，他不会管的，反正人手不多，每个ฐ人都可以拉亲朋好友入伙。”
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嘛，我想了想，其实我对这个ฐ事并没多少想法，我只是有点同情朱姐。
“给你五千块工ื资咋样好弟弟，求你了，等老白病好了我再给你加工资。”
朱姐撒娇了，我差点没笑尿，我就想着也罢，反正我也漫无目的，我就说好吧，她立刻给我一个飞吻：“那ว你快来，姐姐爱你，下次我去东莞顺便帮你找找宛儿，说不定就找着了。”
我心思一动，然后又苦笑，净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