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吧，就算离婚了还有男人会娶我，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你你疯了，你”老婆有点畏惧地缩了缩，我想我是吓到她了，我以前也觉得我不可能这么เ粗暴，但我现在就是这么粗暴。
我继续干这个活儿，但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干就能干，比如第二天我就爬不起来，几乎在家躺了半天，陈霞还得照顾ุ我。
我避之不及，我不想跟二狗扯上关系。
我咀咒了自己的母亲。这个骗局像一个陀螺，它不断地旋转着，将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往里面拉扯，当我意识到痛的时候，我半边身子已๐经被扯烂了。
陈霞点了点头，她看我的眼神中有点莫名的光彩，让我很不适应。
我说你别唧唧歪歪，我找不找宛儿与你无关。她哼了一声，将两百块抢了过去：“就在蜜城酒吧，真是傻逼。”
而且我总感觉北京到处都是社会和高利贷，让人心惊肉跳。
我在那时候冲动起来：“钱先给回我。”她皱了眉：“你要干嘛ใ”
女友火了：“你什么意思一万块都要斤斤ภ计较我告诉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娶ດ我，你别不知好歹钱必须由á我保管，你赶紧去凑那七万”
但我很饿，我们都狼吞虎咽了一阵，之后饱了，终于想别的事情了。
我摸到了，很长的一条伤疤，如同狰狞的沟壑，上面一条条一块块一点点的东西像是冰渣子。
我嘴一弯，真是傻了。
我依旧觉得宛儿身上有种东西在吸引我，那是我没有的，我想我是喜欢她的，无关爱情。
她也抱住我，用手在我头上摸着，还帮我擦鼻血，一个劲儿地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贱狗被抬走了。”
等第二天我清醒过来，宛儿躺在我旁边，她卷缩着，我像胎儿一样被她搂在怀里。
朱姐的房间比较干净，算是人住的吧。我一进去她就发骚似的拽我，还说我终于开窍了啊。
我摆正了态度，朱姐就冷了脸：“干嘛”
翌日，还是早餐时间，另外五个ฐ供体相继回来。贱狗又输了钱，回来就乱ກ骂，我们都很讨厌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朱姐挥手：“去吧去吧，让老大利索ิ点儿，赶紧搞走那条贱狗。”
我挤出了笑容，说已经找到เ工作了，保准拿三万块回去。女友就高兴了，还给了我一个飞吻，我也回她一个飞吻，吻得跟真的似的。
这真是有点尴尬，毕竟我还是一个ฐ很有自尊的大学生，我不想她那样看我。我就开口活跃一下气氛：“你是哪里人啊来北京做什么เ工作”
他有点不悦了，不过摆开了架势要跟我聊：“老子才不是卖肾的，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就想着卖肾，我跟你说卖肾要配型，要”
我心中有点急了：“他在哪里”
我就笑了：“不是圈养，是集中ณ供养，有很多供体的，因为随时就可能ม联系到เ合适的受体，所以集中生活在一起以防万一。中介也不是说把你关起来，然后割你肾，是给你一个地方住，大家一起住，平时没人管你，只要你别跑远就行了。”
黄毛明显意动了，我继续说：“如果没钱可以找中介记数，卖了肾再还，如果我有多余的钱也可以帮衬你一下。”
黄毛擦了擦嘴，他吃饱了，眼中有了些光：“不是骗人的吧”
我说保证不是，我见过很多人卖肾了，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咬咬牙说好，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干脆卖肾算了。
我心中松了口气，很轻微的罪恶感袭来，然后又被我压下了。
“你可以跟你父母说去北京打工了”
“不必，反正他们也不管我死活，说了也是白说。”
我没强求，黄毛是个懒โ人，也是个烂人，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但他是别人的孩子，想到这一点我依旧会很不舒服。
我说明天就出发，你收拾一下东西吧，车费我帮你出了。
他说好，还感谢我：“大哥，要不是你出现，我今晚就肯定要去抢劫了，人生真是太他妈苦了。”
我心里舒服了一下，是啊，要不是我出现，他就要去犯罪了，我觉得我做了件好事，我拉了他一把。
我也会去收拾了一下，交代了一些事。小敏依旧很生我的气，但我没空理她，我说你好好照ั顾女儿，我去赚钱了。
临走前我亲了女儿一下，她有三个月大了，长出了个模子，不过看不出她像谁，只是她不那么丑了，我觉得她可能是个美人胚子，毕竟小敏挺好看的。
再次去北京，我心情还算愉快的。陈霞那个ฐ家伙在租房里等我呢。
黄毛又兴奋又紧张，他说他第一次出远门。
我安抚他，其实卖肾没那么可怕，中介也是人，他们甚至顾虑我们，因为我们是他们的财主啊。
黄毛说他不怕，不就是割肾嘛，卖了肾要买苹果5๓s，父母也管不了他。
我笑笑，他还真是大方，卖肾的钱去买一个手机，换我得心痛死。
数日后抵达北京，灰蒙蒙的天又来了。
北京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像是天空飘着一沉灰，但这灰是不会移动的，就这么压着，让人胸闷。
我先将黄毛带去见朱姐，朱姐欢喜得不得了，我说你好好照顾他，他是我老乡。
她白了我一眼，注意力就放在黄毛身上。黄毛有点非主流，不过毕竟算是高中ณ生，还很稚嫩，我觉得他要遭殃。
朱姐也调戏他了：“小弟弟长得不错嘛，有女朋友吗”
黄毛竟然有点害羞，摇头说没。朱姐那ว小表情我张口就叫：“老白，老白。”
朱姐瞪我一眼：“他去河南了，死叫什么。”
我斜眼瞟她一下：“别太过分啊。”
黄毛不懂我们说什么，但他很中意朱姐，我觉得他很乐意满足朱姐的欲求不满。
我就闪了，闪到半路又买了一个西瓜，捧着回去了。
陈霞不知道我今天回来，不过我猜想她在家，因为她肚子还疼。
结果的确如此，陈霞正在我们那小租房里晒被子，她将被子搭在窗户上拍打着，很是认真。
我喊了一声她，她差点没将被子给丢下去。
我说吃西瓜咯，她回头看我，惊喜的笑容布满了脸颊๐。
“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嘛。”
我看她的脸，还真少了很多痘痘，如果远一点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就觉得她脸型挺美的。
我说你还真美了，逆袭了啊。
她哈哈一笑，将被子直接往床上一丢：“那是当然，我一直以为我的痘痘要长一辈子，没想到会褪的，我的青春期终于过了”
“你厉害，大学都毕业了才褪青春痘，你的青春迟别人好几年啊。“
她敲了我一下，又摸摸自己的脸：“你上次送我的祛痘膏好像很有效啊，擦了就褪了。”
我说只是凑巧而已๐，假货来着。
陈霞哼了哼：“就知道送假货。”
我斜ฒ眼，没钱啊。我说吃西瓜吧，别管了。她拿刀来切，自然也不客气，生怕我抢似的。
但她吞了几口就咳了一下，手摸了一下肚子。
我心头一黯，目光也移到เ她肚子上。她让我别看了，我说看看吧，好歹看看吧。
陈霞不说话了，我伸手拉起她的衣服，然后看见那ว条伤疤了。
恐怖的月球表面。
我忽地鼻子酸了，我摸了摸，那伤疤如同冰渣子，其中有万千细小的沟壑。
她真像宛儿啊。
“别摸了，还很痛的，我提早出院了。”
我说你那么早ຉ出院干嘛，陈霞说没大碍了，反正在哪里都是养伤，还是回来养吧。
我说也是，她不说这个，兴高采烈地说她母亲：“我把钱寄回去了，我母亲好多了，不过她好烦啊，总是问我结婚的事，生怕我嫁不出去似的。”
我说你可以嫁出去了，不那么丑了。她横我一眼，有点罕见的娇媚：“我美了就得嫁个好的，可由不得他们嫌弃我了。”
我说你臭屁啦，翻身农奴把歌唱。她哈哈笑几声，眼眸在我身上流转，似乎有点异色。
我心头感觉异样，视线一移：“我洗澡去，累坏了。”
陈霞眨眨眼，低头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