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来扭过头,看着正手枕脑袋正假寐的段玉,噘着嘴问道。
谁不知道‘宝珠山庄’的朱二太爷虽富可敌国,但他最珍贵的一颗珠宝,正是他的掌上明珠、貌美如花的女儿朱珠!
“二月初二?青龙会舵主?龙抬头老大?!”花夜来尖叫起来,旋即又大笑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有病?”
“你能笑,我为什么เ就不能笑?”段玉笑盈盈地答道:“我不想再按照剧情走了……我不想浪ฐ费时间去‘顾道人’酒馆找你家那位顾道人,也不想见乔三、王飞、卢九!你已在我手上,我又何必舍本逐末,多此一举呢!”
段玉却只是呆坐着,双眼发直的盯着平静无波地湖面,仿佛湖面上随时会开出一朵花来。
一切都按着‘剧本’来吧……段玉无奈地苦笑。
几个ฐ小姑娘正在船舱内嬉笑打闹,高亚男ç正在给胡铁ກ花缝衣服,嘴里却一个劲儿地抱怨胡铁花不爱洗澡的‘臭’毛病。
她死了,脸上却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二叔,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段玉站起身,端着酒碗说道。
“贤侄客气了……我那ว老哥哥一向可好?”朱宽说道。
“家父身体尚可,只是近来腿疾越发严重,所以不能亲身前来给朱二叔祝寿,只能由小侄前来恭贺!”段玉一脸恭敬地说道,做足了后生晚辈的姿态。
说完,便从一旁取出碧玉刀,恭敬递上:“家父临出门前特意叮嘱,一定要将这柄家传的碧玉刀亲手交给朱二叔,作为您寿辰之礼!”
朱宽看了一眼碧玉刀,却没有伸手去接,旋即有淡然看了一眼花夜来,说道:“我本不该拒绝我那老哥哥的一番๘苦心,朱某本也有此心意……不过,现在看来是要缓一缓了!”
说完,朱宽离开了这一桌,向其余酒桌敬酒去了。
段玉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碗,脸色淡然,并不因对方แ没有向自己敬酒而显露尴尬。
花夜来不安地看着段玉,面露歉疚之色。
“没事。”段玉道:“我即来贺寿,又献上家传宝刀作为ฦ贺礼,礼ึ数周到。他不敬我酒,便是他失礼!何况,我是代家父前来,他不给我面子,便是不给家父面子!”
花夜来轻声道:“我不该跟你来这里的……朱二太爷不收你的贺礼,是因为这份贺礼实在太过贵重,唯有作为聘礼ึ他才会接受的!或许,也只有朱家那颗‘掌上明珠’,才配这柄段家宝刀!”
“怎么想是他的事。”段玉道:“家父命我前来拜寿,待此间结束,便已๐完成使命……宝珠山庄的明珠再明亮珍贵,我若不喜,便是粪土!”
花夜来的心花似已怒放——能将宝珠山庄的‘明珠’视为ฦ粪土,这才是真正有气魄的男人!
其实,还有一桩花夜来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事——她希望段玉将除她以外的世上所有女子都视作粪土,不屑一顾!
有些时候,女人的自私是可以接受的,自私只因喜欢。
只有在乎的东西,才会想要占为ฦ己有——谁也不会想将一坨牛粪占为己有的!
一桌四人,段玉这一桌,除了他和花夜来,还坐着一名胡须大汉和一名年岁与段玉相仿的年轻人。
这名年轻人脸色微白,沉默寡言,却始终昂着头,很骄傲的模样。
直到段玉说出‘粪土’二字,年轻人才认真地看了段玉一眼。
“段兄此言甚是!”年轻人点了点头,仿佛极为赞同段玉的说法。
看着年轻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做派,段玉哑然失笑……好一个ฐ傲娇的小骚年呢!
“这位兄台,未请教?”段玉拱手道。
“在下卢小云!”年轻人傲然说道。
“卢兄莫非是赛云庄‘妙手维摩’卢赛云卢九爷的公子?”段玉打量着卢小云,说道。
“不错,正是在下!”卢小云傲然说道。
段玉暗叹:擦,原来和我一样,都是江湖中的‘富二代’,难怪这么嚣张,若不是同属豪门纨绔,估计这卢小云也不会搭理我!
段玉偷偷看了一眼花夜来,心想,这款游戏果然出了岔子,原本卢小云该被花夜来迷得神魂颠倒才对,现在卢小云却连正眼都不瞧花夜来一眼。
“卢兄也是替父前来祝寿的?”段玉道。
卢小云点头道:“祝寿只是其一,家父让在下前来,是让我将朱二太爷的独女朱珠带回卢家做儿媳的!”
卢小云看了段玉一眼,说道:“段兄家中ณ,恐怕也是这般叮嘱的吧?”
卢小云虽有些傲娇,却并不虚伪,为ฦ人秉直,段玉瞬间对这名年轻人生出了几分好感。
“不错!”段玉点头道:“而且,恐怕还不止你我二人吧?”
大厅中持刀握剑的‘少侠’们,哪一个不是武林世家出身?哪一个不是为ฦ富可敌国的宝珠山庄‘朱珠’而来?
据说,朱二太爷的掌上明珠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若能抱得美人归,便等同于拥有了朱宽富可敌国的无尽财富!
名利美色双收的好事,又有谁愿意错过呢?
“听卢兄的意思,莫不是要退出竞争?”段玉道。
“若真如传闻般美若天仙又贤淑温和,毫无大小姐的刁蛮脾ຆ气,争一争又有何妨?”卢小云道:“若是虚有其表,虽美若仙子,却刁蛮无礼。此等女子,若是娶回家中,定是家中ณ不睦,鸡犬不宁。倘若是这样,那我还不如带一只母老虎回家!”
段玉哈哈一笑,说道:“卢兄所言极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花夜来斜刺里开腔说道:“母老虎不能ม陪你睡觉,更不能ม给你生孩子!再者,母老虎的洞窟可不比宝珠山庄,那ว里只有吃剩ທ的腐肉,没有数不尽的财宝!”
“你……!”
卢小云瞪着花夜来,勃然大怒。
“卢兄莫要生气,我这位女仆心直口快,晚上我一定好好教训她!”段玉道。
花夜来的俏脸涨得通红,尤其当段玉说‘晚上一定好好教训她’时,花夜来的心脏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谁是你的女仆了,哼!”花夜来白了段玉一眼,苍白无力的指责,更像是情人间打情骂俏的撒娇。
卢小云看了看段玉,又看了一眼花夜来,似明白了什么,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