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时微微一哂,把枪收进了口袋里。
“你想乘电梯也可以,只是比较麻烦,”贺隅看了看他的腿,“我抱你?”
他从前确实很少参加这种社ุ交场合,但对方的语气实在有些奇怪,周暮时皱了皱眉:“这跟虞小姐没关系吧?”
贺隅的行程绝没有泄露给除他之外第二个人的可能,虞敏应该不知道才对,那她是在这里特意等对方?
助理抓狂道:“老大,你讲讲道理吧?你到เ底叫我来干什么?”
贺隅:“不行。”
秘书犹豫着问:“周先生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身下猛然间又重又深的一顶,让周暮时仰起头险些呜咽出声。
面前的Alpha还是那张脸,却仿佛换了一个人,或者说,他原本就该是这样,阴鸷而强硬,此前的忠诚和温顺全是装出来的假象。
他隐约有个可怕的猜测,然而暂时没法证实。
贺隅伸指在箱子上轻轻扣了两ä下:“一些机密文件,拿去给周先生过目,需要检查吗?”
“外交部有事务要处理,他走不开。”周暮时回答。
周暮时被插得说不出话了。
他在餐桌上泄了第二次,后穴痉挛过后,性器顶到了最深处,对着生殖腔的细缝射了出来。
不知为何,空气里的信息素似乎浓重了一分,让呼吸变得压抑,身前的Alpha神色未变,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气质却有一瞬间带上了陌生的压迫感。
周暮时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蓝色眼睛,冷静背后似乎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呼之ใ欲出,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前一天晚上,被Alpha按在身下肆意侵犯却无力反抗的时刻。
“这个……已经排满了。”
秘书正等他挂断,却听周暮时又问:“虞渊呢?”
“也是,你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周母沉默片刻,突然道,“我觉得他和以前很不一样。”
周暮时反问:“那次的见面你不是忘了吗?”
“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เ?”
Alpha的本性就是贪婪,一个临时标记不够,还要得寸进尺地延长期限。
原来的司机因急事离岗,临时调来新人顶班,因而他没有在外人面前用敬称。
后车座的空间很宽敞,两人之间隔了一尺距离,周暮时却依旧能感受到Alpha身上的暖意和浅淡木香。
他难得的心情郁塞,这很不正常。
贺隅也属于他。
“您能ม不辞退我吗?我想继续留แ在您身边。”
他微微睁开眼,盯着Alpha起伏的喉结看了一会,又闭上,道:“好。”
“不愿意,就滚。”
Alpha掐着他薄而瘦的腰慢慢耸动了几个ฐ来回,自制ๆ力在后穴紧窒的触感中即刻๑耗尽,堵住他的唇开始了狂风骤雨的顶送。
热度沿着血管开始汩汩流淌,散发着沸腾的气息,受后退两步,抵着墙壁没让自己瘫软下去,几乎ๆ是慌乱地把手伸向西装口袋。
是助理忘记放了?还是不小心丢了?
Alpha看着他眨眨眼睛,表情真挚而温顺ิ:“好,听您的吩咐。”
只有在和他说话时,放缓了语调,音色显得更深沉一分,露出平和无害的表象,仿佛那些表演出来的毕露锋芒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然后他的唇被堵上了。
压上来的重量轻得像一场幻觉,比体温更凉,却比夜晚的风热烫,他慢慢地松开齿关,像拈下一片飘进来的花瓣,含住了探进来的存在。
这是很轻,又很长久的一个吻。
没有什么声音,只有床头仪器的滴答轻响,和黑夜里静默而温柔的风。
最后,风停了,与他的舌头缠绕搅弄的东西退了出去,片刻后,唇角传来一丝细微刺痛。
他被咬了一口,不太重,像不小心扎进掌心的短刺,痛楚也是来之不易的宝贵优待。
躁动渐渐平息,贺隅在熟ງ悉的味道里,彻底地沉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彼时他还顶着“虞渊”这个名字,虽然父母早ຉ亡,但作为虞家唯一名正言顺的长孙,依旧是当仁不让的未来掌事人,身体还算健朗的虞老爷子最器重他,而他那个私生子大伯,也尚未揭开虚伪面具,露出底下的阴暗野心。
那天是他的十九岁生日,偌大的别ี墅大厅里满是前来道贺的客人,衣香鬓影,金碧辉煌,还在桀骜年纪的虞小少爷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名贵的红酒和香槟都沉闷无趣,他什么เ也没喝,在主厅坐了一会,就避开人群躲进了吸烟室里。
虞渊没开灯,在黑暗的房间里开着终端打了两局战地模拟游戏,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侧旁传来“喀”一声响,走廊上的光照了进来。
他来时锁了一扇门,没注意到靠里还有一扇小门,注意力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吸引,一声枪响,游戏里的角色被敌方爆了头,gaທmeover。
虞渊关上终端,咬着烟看过去,一个ฐ瘦削的人影靠在门边,似乎没想到吸烟室里会有人,短暂的怔愣过后,回身飞快锁上了门。
光线太暗,虞渊只看清一双眼睛,里头闪着的光有些锋利,像切割过的玻璃,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那道影子就在眼前一晃,径直倒了下去。
他一惊,站起身,朝门边走了两步,突然听得一道声音响起:“别过来。”
是清透的少年嗓音,听起来冷冷的。
“你是谁?”他停下脚步,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只在黑暗里警惕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地倚墙坐在地上。
虞渊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让你别ี过来。”对方的声音陡得沉下来。
他不怕死地顶着不速之客刀锋一样的目光走到近前,蹲下身面对面地观察了一下面前人过于纤细的骨架,缓缓眯起眼睛。
“omegaທ……”他道,语气有些轻佻,“发情了?”
“没有,”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毫无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