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说完他走进客厅把衬衫扔进了垃圾桶。
饺子感应到身后炙热的眼神,自觉理亏,赔笑又惊讶道:“我就轻轻轻轻地碰了一小下,桶就自己掉下来了!好惊奇哟!”
还不等夏名说话,背上沉默不到一分钟的人又开始鬼哭狼嚎,扯着嗓子大唱:“我不转弯我不转弯~我不转弯我不转弯~我要我疯我要我爱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柠檬无力反驳,想起什么又转头说:“你成了夏星表哥的房客,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很激动?我之前在学校见过一次,好像是去给夏星送药。大高个,大长腿,一脸和善……”她越说饺子的脸拉得越低。“你什么表情?”
夏名连续工作十八小时,刚下了台手术就回办公室补觉,躺在狭窄的行军床上睡着没多久手机铃声就成功把他吵醒。夏星在电å话那头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什么舍不得亲朋好友舍不得柴犬旺财,留学在外一定是孤单寂寞冷……
饺子:不恨。
十五上帝视角笑笑不说话
前期各种浪骚贱,后期各种甜宠萌
饺子:恶心死我对你能ม有什么好处?
三个人都来了一波彩虹屁,饺子知道她也应该说几句,可她除了饿和头晕已经想不出任何新鲜词。
饺子万分诚恳:“团长我也想夸你,可目光所及只关注着你塑料袋里的三角饭团。”
石印轻快一笑,对大伙说:“快去换衣服别着凉,晚上一起吃饭,你们应该都饿了。”
吃完饭回家她破天荒打了个的,实在没力气,摸了摸额头,一定是发烧了。靠着车窗浑身无力,头昏昏沉沉,尤为嗜睡。
夏名到家时已经九点,翻开冰箱已经没有任何水果可以供他充饥。
她已๐经穷到เ买不起水果了?那他也只能饿肚子了。
正要关上冰箱,发现有个ฐ用保鲜膜包好的瓷碗,拿出来看了一眼,正好就是他需要的。
饺子迷迷糊糊被额头上冰凉的东西冷醒,闭着眼都能感受到房间的刺眼。眯着眼艰难地睁开,白色天花板上的灯开了两盏,余光瞥见一个庞然大物在桌前,吓她一跳差ๆ点叫出声。
看清侧脸,松下心情,伸手拿下额头上的东西。声音喑哑:“这是腊肉?”
“我家没冰块,我看你在冷冻室放了块腊肉,我就直接套塑料袋用了。虽然有点味道,但物理降温效果一样。”夏三滥没看她,自顾自在桌上写写画ฑ画,顺便吃饭。
吃饭?等等……他手里的碗怎么เ那么熟悉?那不是她新า买的吗!今天做完早饭她顺便炒了个ฐ饭放冰箱留着晚上吃,现在竟然在他手里!
饺子闷闷不乐,质问:“你就直接吃了?”
夏三滥一口否认。“不啊!”他终于肯扭过头来看她,饺子本以为他会说出要补偿她之类的话。谁知他竟然来了句,“我还用微波加热了。”而且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骄傲。
一口没喘上来的气差点没咽死她。粗重气喘:“你个,夏三滥!”
“躺下别说话,我吃完就回房。”他继续低头写画,没再说话。
饺子昏昏沉沉又睡着了,恍惚间她感觉夏三滥在她耳边说了句“张嘴”,声音轻得不同寻常,差点以为ฦ自己耳朵堵了层薄膜。他好像给她喂了勺什么เ东西,稠稠的,尝不出味道。
她咽下时无力地睁开半眼,夏三滥碎发飘在额前,下颚线出奇流畅,下巴有短短的胡茬,眉心光亮。
这人长得真他娘好看。
第二天起床,她神清气爽一身轻松,完全没了昨天烧得喘不过气的难受。早上见不着他已经是常态,他俩时差永远不在一个频道。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夏三滥根本就没有一套正常的作息规律,有时早ຉ上出门,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反正应证了夏星那句话,“房子对他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医院才是他真正的家”。
下午回家的路上,饺子挎着购物袋玩手机,时不时抬眼看看路。市区内中小学周边的商铺怎么这么难找,价格合理且转让的铺位实在是太少了。上次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家,地理、空间都非常不错,就是有点漫天要价。愁死了……
“饺子。”一声亲切又生疏的声音从旁้边四周传来,绕了个大圈才在喷泉旁้的石凳前找到เ发声的人。
“赵延,涂岚。”他俩是她大学同班同学,一对情侣。涂岚还是她室友三人中最不熟络、最合不来的那位。正纳闷着,他俩为什么会在这?
涂岚亲切地想挽她的手臂,被她转手躲过。涂岚面色尴尬但还是非常自来熟:“听说你住这我们刚好路过,很久没见了,就想来看看。”
饺子警惕问道:“听谁说的?”她搬出来的消息没几个ฐ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延揽过涂ิ岚的肩膀,笑容怪怪的,“没想到刚ธ毕业一年你就在这住上了,长本事了饺子。”
“正常人谁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我租这而已。你俩有什么事就直说,别七弯八拐我听得累็。”饺子直截了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登估计不是找人借钱就是求人办事。
赵延爽朗一笑,用粗犷的嗓门说:“能借我一万块钱不?要没有五千也行。”
果不其然,借钱来了。
饺子耸耸肩,“我也想问问你有没有一万,没有的话四千也行,我自己穷得都快吃不上土了。”
赵延怒上眉梢,完全把饺子的自我调侃当成了挑衅。毫无顾忌地大声嚷嚷起来,“代姣你不想借就直说,装ณ什么穷!大学你到处接商演挣了不少钱吧?算起来没个十万,三五万肯定不缺。同学四年还摆什么谱,我又没管你多借,才一万。怎么小地方出来的就这么小气,一万块都当个ฐ宝!”
“一万块对于我这种乡间小路里走出来的人来说就是宝贝啊!怎么了!我都说了没钱,你爱信不信。”找人借钱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还真当她是个欺软怕硬的冤大头!
“你……”赵延气到失语。涂岚抿了抿嘴,眉头紧锁有些无奈:“饺子,我们最近确实手头有点紧,要不是着急用还真不会上门来找你,就五千块可以吧?又不是不还你,等赵延手头一宽裕就立刻还你。”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眼神里也满是乞求。
饺子想起室友成静上个月跟她聊起的事,说赵延打着涂岚的名号满世界借钱,几百几千的,班里多数人都借过,但赵延从来没还过。有好几个人催赵延还钱的都被拉黑了,此后一传十,大家伙也就留了个心眼,不再借钱给他。
刚软下来的耳根子在思考中又坚硬无比,竖起三根手指,对涂岚说:“我敢对上天起誓,我很穷!”
赵延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到她面前,吓得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赵延瞪着眼,嗓门如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