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老爷…真的时日不多了。”一个身形矮小的老人跟在他身后,不死心的劝道。“您真的不考虑…回府一趟吗?”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明白自己้在他爹的心中只是一个背叛的象征,所以他怎么能期望他爹对他付出任何关怀呢!日覆一日,他不再渴望亲情,终于,在十五岁那一年,因缘际会之下认识了骁勇善战的樊骁,离开家跟着他东征西讨,也不再踏入严家半步。
“好说,好说。”樊承烨爽朗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对了,同你来的那位女娃娃呢?”
“喂!你干甚么!”杨白硕怒吼,一脚往他腹部踹去。这人有病啊!抓猪也不是这样抓法。
“是,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不会这么大意了。”她举手发誓告饶。
淡淡的笑出声,手指再度抚向琴弦。五年来,她并不常碰琴,因为ฦ这东西实在带给她太多她不愿想起的回忆了。如今有了再度抚琴的欲望,是否该归功于昨晚那场相遇呢?
想到大少爷离开前的交代,降云哭的更加大声。说不定小姐还没饿死,她就已经被吓死了
降云一听大喜,连忙止住泪水,把饭菜端到小姐面前。
待降云的声音隐去,柳若灵才颓然地倚在门边,双脚再也撑不住全身重量。
悲愤之余,她冲动地扯掉覆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严公子今晚便住下吧!”王平有礼的询问。
“好…好…”严å础风连忙打断他的话,天知道他最怕听到เ老人家的请求了“础风住下便是了。”
“小姐…”降云满头大汗的跑向她“你怎么跑到เ这里来了?害降云担心死了。”
“不会啦,大少爷一定有事耽搁了,晚些日子就回来了吧!”降云回的有些心虚。其实刚刚从主院出来找小姐时似乎ๆ有听见王总管说大少爷恐怕是不回来了。若真的这样跟小姐说,她又要好几天不吃不喝了。
铿——
暗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追随灵儿的心愿是不太可能了。
有多少次她便想这么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便能逃脱出这噬人的火海中ณ。
但她知道她不能ม,她的命是大哥冒着生命危险救的,她不能就这么เ轻易舍弃。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是存疑的。大哥说会治好她的脸,但治?真的能治好吗?
又要花多久ื的时间?万一真的治不好,到时她该怎么办?她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小姐,你又在发呆了。”一进门,降云便瞧见她主ว子又呆坐在床铺上,不禁摇了摇头。
这几天她总发现自己้的主子不同以往的平静,至于怎么个ฐ不同法她也说不上来,但似乎和那位严公子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样子。
降云皱皱鼻子,这么艰深的问题她也不想追究,反正她只要照ั顾好小姐就可以了。
“小姐,起床用早膳了。”看到早晨的气候有点寒冷,降云走到衣柜前找件大衣想给柳若灵披着,以免受寒。
一件雪白色大衣落入降云眼中,她马上想起那是前一天晚上严å公子给她家小姐披上的。
待看清楚些,降云才发现这件大衣是以雪貂的毛皮,教人用一针一线地仔细缝制而成。雪貂本身就以珍贵难寻,皮毛更是稀有罕见,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件大衣会价值多少两银子。
想到这里,降云的脸色有点苍白。“小姐,这件大衣好像还没还给严公子喔!”
开玩笑,要是弄脏了要拿啥去赔人家!
不若降云那般单纯的心思,柳若灵神色复杂的望着那ว件大衣,心…沉重的让她说不活出来。
该还吗?那代表着她将会再见到เ他,让自己内心的情绪更加如波涛๙般激狂。
还与不还,她竟然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