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胖子就受不了这种待遇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无间道当得久了，性格多少带点草莽的痞气。经常能听见他和送饭的嚷嚷，说他是警察不是军人，就算要说明情况，地点也不应该是部队招待所，这是限制ๆ了他的人身自由，还吵吵着的要绝食抗议，可到了饭点，还是听见他嚷嚷“不够吃的，再来份。”
事情看似已经结束了。我从沈中尉变成了沈上尉，已๐经比三叔退伍前高出级了。高兴了还没有个月，天中午，我被叫到了大队办公室，接待我的还是那个孙干事，他告诉我个ฐ消เ息“沈辣同志，上级领导决定，让你提前退伍了。”
老王用胳膊肘捅了我下，“动了。”
我反问句“孙悟空在哪儿做了齐天大圣美猴王？”
队解放军官兵还在现场做着最后的清理，他们已经个ฐ多月没有正常休息了，火灾过后的惨象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见得多了也就变得麻木起来。
班长盯着这具焦尸，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风嗖嗖直冒，脑แ门上也见了汗。这时，周围的战士都围拢过来，指着焦尸议论纷纷。
雨果的举动让我吓了跳，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个男ç人这么抱过。孙胖子直接后退了几步，把我让了出去。还好我贼起飞智，双手冲着这个外国老爷们抱拳说：“雨果主任，您太客气了。”
雨果愣了下，随即呵呵笑，抱拳回了个礼说：“你们中ณ国人的礼ึ节真是太有趣了。”说完便告辞，带着白人男子和他手下的调查员坐上电梯离开了。
看着电梯已经升起，孙胖子才说道：“主ว任，后面来的外国人是谁啊？”
“是雨果的跟班，叫莫耶斯。你们可别小看他，要论真实本事，他可不输给雨果。”
孙胖子有点不以为ฦ然地说：“要真有本事，还做跟班？”
“你懂个屁。”郝文明白了他眼，继续说道，“不是我说，国内的事儿你还没搞明白，外国人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
说完继续带我们向前走，直走到地下二层靠里的处房间。郝文明打开房间门说：“进来吧，到地儿了。”
我进了房门才发现这里是内有乾坤，里面竟然是个ฐ标准的五十米靶场。看样子以后的工作还要和枪打交道。不考虑那ว么多了，我和胖子将箱子放在了靶场的射击台上。
郝文明掏出包香烟，没有让让我们的意思，点上根后说道：“把箱子打开吧，密码是50121้5๓。”
“主ว任，这个密码有什么เ特殊意义吗？”我边拨动密码便说道。
“也没什么เ特别意思，1้950่年12月15๓日，是高胖高局长的生日。对了，到时候别忘了得意思意思。”
还得意思？我心里开始不爽起来。好在箱子已经打开，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箱子里面分成两层，上面的层整齐地摆着支九二式手枪，右边码放着四个弹夹。左ุ边规规矩矩摆放着好像手机包样的皮袋子。
第二层更有意思，竟然是各式各样的证件。有海关的检验检疫局的公安局的检察院的最离谱的是还有张中央内卫处的工作证，而且每张证件上都贴着我的照片。
孙胖子几乎每张证件都翻看了看，说：“主任，你们这假证做得不错啊，比大街上二百块钱做的好多了。”没等郝文明说话，我抢先说道：“大圣，你怎么那ว么门儿清？”孙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憋了半天也没编出来，最后憋出句“我猜的。”
我已经没心情和他逗闷子了，转身对着郝文明说道：“郝主任，能请教你个问题吗？”郝文明吐了个烟圈说道：“问吧，我不定说。”
“我和大圣今天是第天来报到的吧？”
“嗯？这也叫问题？”郝文明歪着脑袋看着我，“不是我说，这个ฐ不用问我，得问你们自己。”
“我也知道这个不叫问题，问题是为什么เ我和大圣第天来报到，这些证件上就有我们的照ั片？而且照片也不是粘上去的，是用激光打印，然后扫描到证件上的。这么多张照ั片打印上去得花点时间，短时间不可能做好。”
和我预料的不样，郝文明听了我的话，并没有惊讶的举动，反而学着孙胖子那样眨巴眨巴眼睛，说：“这个问题你还是问高局长吧，不是我说，东西是他准备的。”
孙胖子扒拉着十多张证件说：“主任，这么多假证件，成本很高啊。”郝文明很无奈地看了他眼，“谁说是假的？这里的证件百分之百都是真的。不是我说，你们俩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单位不能太招摇，外出做事的时候不能ม报字号，有这些证件就方แ便多了。”
“咦？还有这个东西。”孙胖子先从箱子里拿出根短棍，迎风甩，甩得笔直，竟然是根警用甩棍。
孙胖子虚劈了几下，问“民调局用得着甩棍吗？”郝文明有些不耐烦了，说：“这些都是基本装ณ备，都是以后你们用得上的。还有件事要和你们提前说声，在正式工作之前，你们俩要接受民调局三个月的特别ี训练，训练通过之后才能ม正式上岗。”
“主任，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没通过训练，就不能工ื作？刚ธ才签的合同就作废？”我正为刚才的合同后悔，没想到这么快老天爷就给了我个机会。
“作废？”郝文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做梦吧，不是我说，合同能作废的话，我早就不干了，九十九年啊，你以为在开玩笑？训练期没过的话，就延长训练期，直到เ通过为ฦ止。不过呢，延长的训练期是没有薪水的。”
孙胖子说道：“那ว岂不是光干活不给饭吃？”
郝文明将抽完的烟蒂扔到地上后说道：“好了，不说废话了。介绍装备之前，先简单说说我们民调局的内部结构。
“刚才和你们说过了，民调局分六个调查室。我们属于第调查室，也叫综合调查室，顾名思义，我们什么事都要负点责。第二调查室负责国内事务，第三调查室主任雨果你们刚才见过，他们负责国内的西方三大主流宗教事务。第四调查室属于外勤调查室，第五调查室的主任欧阳偏左，你们俩也见过，负责汇总和甄别全国各地报上来的事件，再由á他们通报给各室，还有你们的装备也是由他负责的。
“本来这些话都是属于培训项目的，应该由欧阳偏左和你们讲的，不过他临ภ时有事，就由á我先和你们说说。”
“不对啊。”孙胖子扒拉着手指头说道，“主任，只有五个调查室，六室你好像没说。”
“是吗？我没说？不能吧？”郝文明三个疑问句说得没什么底气。我也说道：“没错，郝主任，就差ๆ调查六室你没介绍了。”
“你们俩的记性真好。”郝文明说话的语气不太积极，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六室的主任叫吴仁荻，如果有其他五室都搞不定的事，就归到เ他的六室负责。”
孙胖子说道：“这个吴主ว任那么เ厉害？那不就是民调局的大拿了吗？”
“好了好了，这些不说了，把基本装备给你们介绍下。”郝文明很牵强地转移了话题。他从孙胖子的箱子里拿出了放在最上层的九二式手枪，“不是我说，你们俩个是特种兵，个是缉毒警察，这个东西你们俩应该不陌生吧？”
我也拿起了我的那把九二式，刚才光顾看下层的物品了，有点冷落了这把手枪。现在拿在手中，才看出它和普通九二式手枪的不同之处。这把枪通体雕刻着类似符文的图案，枪身偏重，握在手中，感觉很是怪异。这不就是在水帘洞里，白发吴勉给我的那把手枪吗？老林的命就是丧ç在它射出的子弹之下。
我卸下弹匣，又退出了颗子弹放在手中。它和普通的子弹也不样，弹头被打了个符印，迎着灯光照了下，竟然亮得刺๐眼。
“主ว任，这把枪不是你们民调局自制的吧？”我举着手中九二式问道。
“什么你们民调局，是我们民调局。还有，你把枪放下再说，不是我说，你以前是当兵的，知不知道擦枪走火也能ม要人命？”
看着我放下了手中的九二式，他才说道：“这把枪是在国产九二式的基础上加了点东西，枪身上雕刻的符文是龙虎山天师的驱魔镇鬼符，虽然是拓本的拓本，可威แ力还是不小的。这把枪的专用子弹也是有说道的，弹头是银合金的，做了防氧化处理，而且弹头做了特殊加工，击中目标时会二次爆炸，里面是高压缩的浓缩朱砂。至于弹头上的符印嘛”
第十六章别具格的特训
“是崂山道派李天的镇魂符，王八绿秋秋的，骗人骗到เ老子头上咧。”门开，刚才在楼上遇到的五室主ว任欧阳偏左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郝文明见他进了靶场，有点意外地问“你不是出去淘宝了吗？不是我说，让人骗了？”
欧阳偏左愤愤说道：“莫提咧，差ๆ点让个ฐ瓜怂骗咧，说有龙虎山镇鬼台上初代张天师亲手画的地狱众鬼图的拓本，还骗额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有八百多年咧。额去咧看，那个拓本用的绢布嘛，王八绿秋秋的，是腈纶混纺的！”
欧阳偏左说完也不理郝文明，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放在桌子上，伸出右手的食指向我和胖子勾了勾说：“你们两个过来嘛，在纸上写出生年月日，最好写阴历。你们俩最近三天有没有房事？有就莫用写咧。”
看我俩发愣的样子，郝文明解释道：“欧阳主任这是在给你俩做本命符，有了这张符，你们在外面要是出了意外，局里会第时间知道。”
我和孙胖子写完年月日后，欧阳偏左ุ又拿出根银针，用打火机烧了片刻๑后，在我和孙胖子的指尖上刺出了几滴鲜血，滴在符文纸上。
“好咧，额去制ๆ符，老郝，他俩交给你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靶场。
“喂，这是你的活儿吧？”郝文明没叫住欧阳偏左，叹了口气，讪讪地说：“我们继续吧，刚ธ才说到哪儿了？”孙胖子接口道：“手枪说完了，该说别的了。”郝文明点点头，又说起了其他的装备。
长话短说，那ว根警用甩棍通体也是加了符咒的。那个像手机包的物件是符文袋，里面装了十张符纸，符纸的具体作用郝文明没说，只是说训练时，欧阳偏左会教我们用法。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还有时间，练练枪吧。民调局的规矩，调查员练靶时只能ม用普通子弹。不过你们是第次试枪，可以破例使用特制子弹。”
郝文明说完按动按钮，将特制的靶子传送到了五十米外的地方แ，说：“这种枪和你们平时用的可能不太样，来找找感觉吧。”
孙胖子没有客气，将弹匣推进枪柄内的弹仓里，对准靶子就是枪，“啪”的声。郝文明看着监视器的屏幕说道：“十环，大圣，枪法不错啊。”我向靶子看去，在十环的位置出现了片红斑。
“枪击位置的红斑á就是弹头二次爆炸，里面的浓缩朱砂爆了出来。不是我说，大圣，你的枪法的确不赖。”
孙胖子嘿嘿笑说：“主ว任，九十九步之内，我是指哪儿打哪儿，五十米距离的靶子，小意思啦。”说完，“啪啪啪啪”就梭子都打了出去。可能是孙胖子刚夸了口，有点收不住了。再没打出来十环，只在八九环之间徘徊。
“不错不错，百二十九环，算是很不错了。辣子，看你的了。”郝文明看着电å子成绩单说道。
我换了张人形靶，同样是五十米远的距离。也不瞄准抬手就是三枪，“啪啪啪”人形靶的眉心咽喉和胸口几乎同时出现了三个布满红斑的小洞。
第三颗子弹出膛时，我找好了之ใ后的射击目标。学着胖子的样子，我也将梭子子弹打光。人形靶的脖子处整齐地出现了排红色的小洞。随着我最后枪落地，人形靶的脖ๆ子“咔嚓”声断裂，靶子上的人头顺ิ势掉了下来。孙胖子还好，他在水帘洞里已经见识了我的枪法，不至于太吃惊。可旁的郝文明就目瞪口呆了。
郝文明有点小兴奋地说：“看来都不错啊，你们俩的枪法都很不错。可惜咱们局里内部ຖ没有什么เ射击比赛，要不肯定是你们俩去。”
还比赛？我的心里翻个儿，不知道为什么เ突然想起已经死在水帘洞的老王来
三个月有多长，真的是见仁见智了。有了几年特种兵生活打底，民调局的特训对我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เ。可对孙胖子来说，就相当于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第天刚ธ到民调局，欧阳偏左就拿出两ä个信封交给我和孙胖子，“人个ฐ，看看里面是什么เ。”孙胖子顺手就要撕信封，被欧阳偏左巴๒掌打掉，“谁让你打开看咧？”
孙胖子莫名其妙道：“不打开怎么看？”
“废话，打开看还要你们作甚？用你们的第三只眼看嘛。”
“第三只眼？”孙胖子伸手向自己的屁股摸去。我在他后面轻踹了他脚说：“想什么呢？是天眼！你成天都在瞎想什么？”孙胖子有点急赤白脸了，“你才瞎想，我屁股有点痒，抓抓痒都不行？”
欧阳偏左ุ等不及了，催道：“快点，看完还有别ี的，这天都给你们排满咧。”孙胖子副愁眉苦脸，死了老爸的样子哀求道：“欧阳主ว任，给点提示ิ吧。”
这个ฐ测试我六岁时就玩过了，没有丝毫难度。盯着信封看了会儿，里面的半张报纸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说：“冠希哥出事了！还有柏芝和娇娇。可惜了，还有马赛克，看不清啊。欧阳主ว任，还有半张报纸呢？”
孙胖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喊道：“你能看见？是什么？”
我将信封撕开，是今天首都晨报的半张娱乐版。孙胖子把抢过去，看清了是当时轰动时的“艳照ั门”事件。
“小沈你还不错，这么快就能看见咧。局里能超过你这速度的莫有几个。”欧阳偏左有点笑模样了，转头看孙胖子时又变了脸催道：“喂，胖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