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元收回远眺的目光,说道:“嗯,你说这天会不会要下雨?”
老太监赶忙连声道:“是是是,瞧老奴的这张嘴!殿下莫要怪罪。”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被传召入宫,而这一路上吉凶未卜……”
“这还不简单,我替他应下来了。”展炎拍了拍胸脯,又道:“你放心,只要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上好的宣纸摊开用青玉镇纸压着,展相爷提起狼毫在浓墨中ณ蘸了两下,抬起衣袖大笔一挥,浓墨在宣纸上晕开,不消多时,便见一幅青山不老松图栩栩如生现于纸上。
说起来,这展修理应在三日之ใ前就该到的,可是至今也没有任何消เ息。想来确实有些不安。
长叹了一声,安和将目光回落到傅佑元身上,难得今天展修没有跟着,趁着四下里无人,他说道:“展修也年及弱冠了吧?”
闻言,傅佑元略微有些窘迫,似乎除了比较亲近的人之外,也没多少人晓得。而安和见傅佑元答不上来,也不意外,毕竟展修确是个ฐ人才,很难取舍。不过,思及往后,安和觉得这种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言罢,展修便几个纵跳消เ失在傅佑元视线之ใ中,傅佑元撇撇嘴,心道:爱显摆,不就是功夫好么!
在外头等了一晚的圆满,见主子还没出来,原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自是恨不得钻个洞进去寻人,好不容易等到王府开了大门,正想着找机会混进去,却瞧见自家主一派潇洒的走了过来。
将傅佑元并没因此事而怪罪自己,展炎心喜,为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还是得想法子将展修那ว臭小子给激过来才是……
“怎了?你家中出了事?”
展修见傅佑元有了些松动,于是,趁胜追击,说道:“这儿是百里将军的大营,我既然能在这儿,自然不会是歹人!”
展修抬手摸了摸那ว一把大胡子,笑道:“总不能看着你拖后腿吧!”
百里正浩回答道:“百里正浩。”
百里正浩一声令下,数箭齐发,将对方แ打了个“措手不及”。
“……”傅佑元眨巴眨巴眼睛,巧得很,他确实不怎么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展相爷。既然有人愿意出面解决,他自然是乐得自在。于是,很是乖๔巧地微微一笑,应了一声“好”。
傅佑元抬脚๐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沿着架子一本一本细数过去,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心道,这展修还真是博览群书!
虽然不清楚展修对待旁人是如何的,但是傅佑元看得出来,展修待自己很真诚,而这种真诚又与傅瑾瑜的不同。侧目望了一眼在一旁้等候的傅瑾瑜,傅佑元微微垂下眼眸,傅瑾瑜是个傻瓜,毫无心机,天真得像个孩子。
他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他也看得出展修确实是真心。他年纪虽小,可毕竟也是在皇宫那种勾心斗ç角的地方แ长大的,他自是不会相信一个人会凭白无故对另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