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昏睡着,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未经雕琢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般的纯净。
这张小脸比半个月前圆润了一些,脸颊晶莹粉嫩,嘴唇饱满,像引人采撷的果实。
“那你怎么穿着女佣的衣服?”
“少奶奶?你?哈哈哈,别笑掉人大牙了,吹牛不打草稿,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唐诗忙关上窗,轻手轻脚๐地拉开门缝。
旺财乖๔乖坐好,吐着小舌头。
“那ว个什么เ霍变态……”
李妈点点头,“这座是他的私人岛屿。”
他的目光被校门口三个ฐ身穿校服但看上去坏坏的女学生吸引。
“二少。”冷雨双手恭敬地送上一份资料,打断了他的思绪。
换做之前,她早就甩脸走人了。可昨晚她隐隐看到เ那个霍先生的轮廓,好像很帅很霸气的样子。
人都有好奇心,更何况她还打着其他主意。
现在忍气吞声都是值得的,等她当上霍太太再一并收拾了老贱人和小贱人。
……
“笃笃——霍先生,我进来了。”
李妈敲门入内,一抬头,被霍凌风满脸红疹吓了一跳。
天啊,真是罪过啊,好好的一张脸怎么肿成这样了?太可怕了。
“霍、霍先生,您、您的脸……”
霍凌风眸光不悦,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现在有多狼狈,浑身发痒的感觉已๐经让他饱受煎熬。
冷雨一个冰冷的眼神过去,李妈忙道歉:“对、对不起,您这是怎么了?”
“宠物毛过敏。”冷雨回答。
“宠物毛?是那只狗?”李妈心惊肉跳,只觉得大难临头了。“对不起,霍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么大的责任她可担待不起。
“与你无关。”霍凌风虽然为人冷肃,给人一种强大压力,但从来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对错、是非、赏罚,他一向分明。
“对不起,霍先生。”李妈紧张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粥已经熬好了,您趁热喝吧,还有什么需要吗?”
冷雨递了一包药给她,交代了几句。
“好,我现在就去煲药。”
霍凌风此刻的感觉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滋味儿十分不好受。他闭眼忍耐着,呼吸粗重。
冷雨看他的拳头微微握着,知道他忍得很辛苦。痛尚能忍耐,但痒真的很难忍,就连他这么刚硬的性格都忍不住担心起来。“您要是痒就再擦点药……”
“这不算什么。”紧绷的喉咙间逸出的声音低沉暗哑,充满了魄力。
这和他在部队那ว几年经受的考验相比不值一提,政坛就更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兵家之地。如果这点都承受不了,他早ຉ已被击垮。
而且这种痒的感觉甚至还不及……唐诗在他身下,他闻着她的少女芳香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好似全身每一个ฐ毛孔都失控了。
霍凌风不愿深究,就当做是……中ณ了邪ิ。
……
李妈煲了药就上二楼,唐诗正坐在床头发呆,拉耸脑袋,没什么精神。
“我的头怎么这么เ晕?浑身也没劲儿……”唐诗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昨晚明明很早睡啊……”
好像被人打了几闷棍子的感觉。
昨晚李妈已经把她的睡衣换回去了,既ຂ然没成功,她也不想提,一脸沉重道:“唐小姐,您闯祸ຖ了。”
“哦,我一天到晚闯祸,你说的是哪一件?”唐诗不以为意地问。
“那只狗您不能再留了。”
“为什么?对了,我的狗呢?”唐诗这才反应过来旺财不在。以前每天早晨一睁眼就看到เ它萌萌的小脸,被它的小舌头舔醒的。
唐诗感觉不对劲,急得一下坐起来,到处找狗。“我的狗呢?你把旺财藏哪去了?”
“你不会宰了它吧?”
“没有,暂时把它关起来了。”李妈回答。
“那ว是我的狗,你凭什么เ关它?关哪了?快还给我。”唐诗火急火燎地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往外跑。
“汪汪汪……”
“汪汪汪……”
一团小雪球摇头摆尾地跑进来。
“旺财……”唐诗大喜,忙张开手臂将它抱了个ฐ满怀,李妈拦都来不及。
“它怎么เ在这?我明明把它栓后花园了……”
“旺财和我一样聪明,关不住的……”唐诗得意地抱着小旺财,喜笑颜开。“对吧?我的小机灵鬼……”
“汪汪……汪汪……”旺财吐着舌头,在唐诗脸上舔了舔。
李妈面有急色,“唐小姐,这狗真的不能留,霍先生非常不高兴。你要是再不把它拴起来,以后就见不到它了。”
“你威胁我?”
“不是,我是也是可怜它。”李妈到底是个心软的人,“暂时把它关在外面,我还能照顾着。但要落在冷特助手里……你也知道冷特助那个人……”
唐诗立刻抱紧小旺财,厉色道:“他敢伤害旺财,我就和他拼了。”
“可真到那ว份上可就由不得你了,还是先把它养在花园里吧,或许霍先生不过敏,可以饶它……”
李妈还没说完,脚步声便从楼上传来,吓得她瞬间脸色就变了。
“是冷特助,快、快把它藏起来……”
“干吗啊,藏哪去,有我呢。诶……”唐诗被李妈推搡着也跟着紧张起来,一着急就把旺财塞进了衣橱里。
“别ี紧ู张……别紧张……”李妈一直念叨着,但自己้紧张得浑身发抖。
“怕他做什么เ,我才不怕。”
唐诗嘴上硬气地嚷嚷,但当身高一米九,冷面阎王一般的冷雨走进房间时,还是有点儿后背发毛的感觉,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
脸,好冷,寒气森森的,挺慑人的。
在唐诗心里,冷雨就是冷面阎王,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不苟言笑。
要想看到เ他笑,除非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现在的他来者不善,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