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动吧!今天晚上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在金刀婶爽朗的笑声中,我们愉快地动手用餐,我更因为答对了天花乱坠的菜名而兴奋不已。
“大厨师?金刀嫂比大厨师还要厉害多啦!光是从菜名就可以知道个人创意的深浅,当厨师是很讲究灵感的!”阿拓义务讲解,帮我倒了点点未成年少女不宜的开胃红酒。
今天的咖啡是畸形的蓝山咖啡,因为上面漂着几片不知所以然的柠檬切片。
身为高中生社会组的我,在柜台后听得雾煞煞。
这部青春爱情小说用超级生动幽默的笔触,以“等个人咖啡店”为视线,以“多种调法的咖啡”为视线延长线,勾勒出幅催人泪下,意味深长,回味无尽,波澜壮阔的咖啡哲学爱情的画卷。
九把刀,东海大学研究生,网坛文学高手。99年以中篇小说恐惧炸弹在网络上炮而红。部分作品在台湾新生报等媒体连载,读者反应热烈,目前网络文学最大站猫园中长篇小说版最具人气的作家!被誉为“网络文学经典制造机”。
光个交大新生杯辩论赛的复赛题目,就已经定到”台湾不应采行二分之ใ退学制”,而决赛的题目则是”安乐死不应合法”,这么严肃不苟言笑。
也所以,我很喜欢趁客人少的时候,坐在他们的身边听讨论。
“学弟要记住,打安乐死应不应该合法的策略有多种,如果你们从道德价值层面出发大概分成两ä样,看是要打生命自主权的高价值命题,还是要打人同此心的低价值命题。如果从前者来打,就要注意落入是不是谁都拥有生命自主权?谁可以掌握别人的生命自主权?并且要区分出法官为何可以决定犯人的生命,但医生却无权决定病人的患者的生命期限?务必要抓紧这个区分,然后”泽于说得调理分明,我在旁都忍不住猛点头。
后来泽于带的交大土木年级队果然赢得了冠军,还到店里大吃顿庆祝。
也许从社ุ团的种类可以看出个人的特质吧?
泽于参加辩论社,不管是参加前就已经很聪明或是参加后才变灵光,总之最后都会是个脑袋流的聪明鬼;而阿拓跟我哥都是直排轮社的,我瞧都是笨蛋。
说到เ这,我也不晓得自己到底为ฦ什么เ直想做归因。
从咖啡从社团从任何个ฐ小细节,我总觉得见微知着是很有道理的,可以帮助我在短时间了解个ฐ人。
但阿拓就不样了。他觉得看个人就看个ฐ人,看其它的东西都没有用。
礼拜六,阿拓到店里让我依约请了杯低咖啡因苏门答腊。
“请假吧,我要去代朋友家教,带你去见识个让你忘掉所有烦恼的人。”
阿拓指着手表,口将我精心煮的咖啡干掉。
“不会吧?现在?跟你去家教?”我简直哑口无言。上次我跟阿拓说要他赔偿我的精神受伤只是开玩笑的,所以也没真的打电话给他。
“去吧,店里有我就够了。”阿不思冷冷地说。
“谢啦!我们走!”阿拓紧紧握住阿不思的手,阿不思的眉头揪了起来,显然被阿拓的内力攻击了。
于是阿拓就匆匆载着我,往竹东的方向骑去。
沿途阿拓先跟我介绍个ฐ家教学生的背景,我听了啧啧称奇。
他是个ฐ重考大学五次的男ç生,因为太瘦所以不必当兵,也所以干脆卯起来年年考大学,社ุ会组跟自然组都考过,但都因为分数太低所以什么เ鬼都没上。
“好可怜啊,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要用他勉励我要好好用功读书看到他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心情就会海阔天空了对不对?”
我在后座大叫,其实你不必这么เ麻烦。
“当然不是啊!他只是很容易分心,又不笨。所以多才多艺啊!”
阿拓大叫,过弯加速。
车子停在间杂货店的骑楼下。
“阿拓!等下别ี跑,陪我下盘棋!”
个上身的中年人抠着肚脐,热情地喊道。
“等我家教完啦!等着被我电å!”
阿拓拉着我走进杂货店,踏踏踏爬上水泥楼梯。
我好像渐渐习惯了这种场面,这,就是阿拓的世界ศ。
等个人咖啡1
“你好,我叫小才,欢迎你参观不可思议的人体奇妙物语。”
个瘦到เ几乎要被医生空投到麦当劳的男ç人站起来,郑重地跟我握手。
他就是阿拓的家教学生,补每科,因为他每科都很烂。
小才的房间堆满了不切实际的道具跟玩偶,还有很多本漫画跟录像带,参考书当然不可避免灌了大柜,柜子的中ณ间还塞了具充气娃娃。
“你好,请问什么เ是人体奇妙物语?”我伸出手,但才与他的手心碰到下下,小才就夸张地往后飞!我吓了大跳,错愕地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小才重考生。
他居然口吐白沫,手脚๐还抽慉了两下。
“不会吧?阿拓?”我赶紧ู看向阿拓,他却在哈哈大笑。
小才慢条斯理站了起来,摇摇头,好像正试图清醒。
“人体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们都是靠微弱的生物电流在神经丛里传递讯息,但你刚刚ธ从手心发出的生物电流非常惊人,也许连你本人也不知道?”
小才深呼吸,伸出手,要我再碰他下。
“不会吧?还有,你刚刚是不是在骗我的?”我看到เ阿拓已经笑倒在床上,实在是给他很怀疑。
“你别理阿拓,他刚ธ刚被我点了笑|岤。来,再碰我次,观察我皮肤的反应。”小才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排骨身体。
我忍不住好奇,轻轻将手指放在他的掌心。
小才的手臂皮肤居然阵鸡皮疙瘩,而且还像井然有序的波浪样往胸ถ口肚子背上跑去,就像起疹子样。
“人体真的很奇妙吧?我练了很久才练出来的。”小才深深吸了口气,鸡皮疙瘩瞬间消เ失。
我实在被搞胡涂了,他是在玩什么把戏?
我瞪着阿拓,阿拓只好揉着肚子解释道:”小才是个努力型的人体表演家,很厉害的!小才号称拥有千种奇妙的才艺!包你大开眼界!”
原来如此,要学会千种才艺,难怪考不上大学。
“听阿拓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帮你占卜占卜。”小才叹口气,语重心长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从我的发际抽出张扑克牌,老把戏。
我看,是张红心七。
“原来是恋爱方面的问题,简单,小才叔叔帮你。”小才闭上眼睛,拍拍脸,不知道在瞎搞什么เ。
“啊?你在做什么?不是要上家教课吗?”我觉得小才先生真是荒谬透顶。
“注意看!”阿拓大叫。
突然,小才的鼻孔喷出两道白色的液体,天!
我吓得往旁边闪,但衣服还是不免沾到เ些。
“好脏啊!你干什么เ!”我傻眼。
“牛奶。”小才的语气平静中ณ带点得意。
“小才这招很神秘哩!他死都不告诉我他怎么练的!”阿拓兴奋到เ脸都红了。
我觉得好无聊好无聊。
记得几年前在张菲主持的综艺龙虎榜看过个搞笑艺人表演喝牛奶,然后从鼻子里流出的戏码,但他至少还需要喝个牛奶当素材,然而,我的确没看到小才什么时候偷喝牛奶了。
那牛奶难道可以事先储藏在他的鼻腔里?
无聊,但神秘!
“人体的不可思议不是喷牛奶就可以说得清楚。”小才语重心长,然后深深吸了口气。
我很害怕他会朝着我吐奶,于是赶紧往后退两大步。
阿拓却赶紧跳下床,从小才的书桌上拿起个火柴盒,火柴棒划。
小才接过燃烧的火柴,眼睛瞇成条线,嘴里鼓胀得老大。
糟糕!他要喷火!
我遮起眼睛,考虑要不要来段应景的尖叫。
“呼!”小才用力吹熄火柴。
是的,他只是吹熄了火柴。
但我依然惊魂未定。
“以为我要喷火吧?错了,如果我要喷火,我定不靠火柴。”小才充满志气的眼神,说:”我要靠自己喷出来!”
“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我摸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看看小才,看看已经笑死了的阿拓。
“声东击西。”小才得意洋洋地宣布。
“声东击西?”我摸不着头绪。
小才仰起头,双手从嘴巴里慢慢拉出条湿湿的领带,然后打了个结,套上脖子。原来他趁着我刚ธ刚闭上眼睛避火的时候,塞了条领带到喉咙里。
“还蛮了不起的喔。”我开始欣赏这个ฐ万年重考生无聊的幽默了。
后来小才还表演了恶心的头皮屑龙卷风,搞得我跟阿拓边大叫边躲来躲去,然后又露了手我看不出破绽的隔空取物,正当我讶异不已๐时,他又开始表演无聊的边倒立边刷牙,最后是用屁股踢毽子。
真的是很谜的个人,我开始相信他的体内可能真的堆满千个无聊当有趣的把戏。
个ฐ半小时过去了,家教时间也过去,阿拓抱着上半身的小才感谢他今晚超越魔术师的表演,我也应他的要求弹了他的左||乳|表示赞赏。
“下次让你见识我分钟็表演二十个人体奥秘的惊人造诣。”小才忧郁๗地说:”全世界只有七点五人办得到เ,这是宿命。”
然后我不想知道是哪七个半人。
我跟阿拓走下楼ä,那ว个爱抠脏肚脐เ的中ณ年男子果然摆了盘军旗等着。
等个人咖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