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路过大老板桌子的时候,大老板喊住她。
“呃,我饱了。”纪安忙答。但一想,直接拒绝太不给大老板面子了,于是又硬着头皮,“还能再吃点。”僵硬地坐了过去。在大老板对面坐下前,她看到她的表哥大人正在那ว里惊愕地回头,望见大老板,就要过来打招呼。
纪安抬起头望去,只见她的表哥罗圣明先生穿得西装ณ笔挺,意气风发地提着公文包站在她的面前。她“哦!”了一声,目送她的表哥大人离开,然后继续对着窗户发了半小时呆,直到同事们纷纷到齐,有同事嫌弃阳光刺眼放下窗帘才收回目光,叹口气,开始工作。工作忙过一个段落,纪安上了趟洗手间,泡了杯咖啡,捧着热呼呼的咖啡杯低头往回走。脑子里乱ກ乱地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梦,阳光洒落在开满凤凰花的山那些人也不见得就这么小气吧?拍拍胸脯,开始整理报表数据,刚才的事情很快就抛到脑后去了。没办法,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没心没肺,天大的事情都不上心。用她同学的话说就是神经大条,粗得像□城楼前竖国旗的那ว根杆子。
经理大人轻手轻脚地从会议室里钻出来,轻掩上门,才冲她喊。“纪安,来一下,把上半年的报告和相关数据拿进来给我。”喊完,又像做贼似的悄悄地溜进了会议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到纪安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紧皱的额头硬生生地让她皱出一个“川”字,嘴唇抿成一个ฐ一字。
认真工作的纪安与平常时间有所不同,眼眸清亮,不似平常那样透着朦胧飘缈。很专注,连她走进去纪安都没有觉察到。她走到纪安左侧的一个ฐ办公位上坐下,刚好可以看到เ纪安的显示屏,满屏幕的数据。只见纪安右手放在数字键上输着数据,左手按在桌面的一叠表单上。液ຂ晶显示器后面钉着一张手绘,画ฑ的风景画ฑ,而画的主题果然还是凤凰花。只是这风景隐隐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
没多久,纪安点了保存和打印,然后把窗口关闭,电脑屏幕上露出凤凰花桌面。
纪安伸了个ฐ懒腰,揉了揉眼睛,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再把水杯放下,把刚录好的那ว叠单据搁在右边的一叠单据里面,然后又拿出一叠,揉揉太阳穴。
萧言缄顿时觉得恐怖,都九点半了,这人不会还不打算下班吧?但很快,她见到เ纪安起身,拉开抽屉,估计是准备收拾走人。可,没想到เ她从抽屉最底层抽出一个ฐ绘画本,拿出绘画笔,靠在椅子上开始画ฑ画。萧言缄觉得有点抽了,这人加班到九点半,还不想走,居然还窝在办公室画画ฑ?
纪安握着笔,在空中对着绘画本比划了几下,叹了口气,把绘画本合上,放回抽屉里压在最下面,然后,继续对着那ว叠单据奋战。看得出纪安的盲打练得很好,盯着那叠单据头都不用摆一下,右手指头动个ฐ没停,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她敲数字键的声音。霹雳叭啦一阵响动过后,又一叠报表被她解决。她把报表放在右手上,然后点了保存打印,关上窗口,重重地吁了口气,伸个ฐ懒腰,站起身,扭了扭十指关节,开始关电脑和收拾办公桌面。
纪安收拾着东西,突然觉得身后有异样,一扭头,赫然发现大老板正翘着腿坐在身后的位置上。她顿ู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文件落回桌子上,惊叫声,“萧总!”一脸的惊诧和愕然,她是什么เ时候进来的?她怎么เ不知道?该死,又是走神走得太入迷了。
萧言缄起身,微一颔首,说,“很晚了,见到这里还亮着灯,所以来看看。早ຉ点回去休息吧,下次别加班太晚。”伴随着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清脆ะ声,萧言缄身上独有的香水馨香钻进纪安的鼻息里,淡淡香香的,沁入心脾ຆ,一扫忙累一日的疲劳。
纪安望着大老板渐渐走远的身影,即使只是背影,透露的仍是那高高在上的清傲,凌驾苍生。大老板的冷清傲气,气质与凤凰花不同,凤凰花火热炽烈,一簇簇一团团令人心颤,像燃烧的火焰。想到เ这里,纪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大老板是人,她居然拿大老板跟花比。她摇了摇头,收拾好东西,关了窗户落下窗帘ຈ,关灯落锁出了办公室。
走到楼下,正见到เ大老板开着火红色的法拉利ำ从她的面前驶过。耀眼的火红色,张扬的车型款式,在工厂的路灯下格外显眼。纪安又是一怔,暗想,“原来大老板是个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