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
栖情沉默地点点头,风从门外灌进来,栖情顺势闻到一股醉醺的酒味,他又喝酒了?
宰相府的刑房里一片哇啦啦的哭嚎声,丫环们被打得哭天抢地,有两个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栖情在满地被打得趴下的丫环中独独跪着,闷哼着忍受背后不断而来的杖打。
胡思乱想间,一道颀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几个眼尖的人立刻๑匍匐跪地:“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以为他会嘲笑她不缺这一个奴才,抑或者他做事用不着她来说教,可她怎么เ都没想到เ项青竟道:“这可是你说的。”
“行军打仗又不比写诗作赋,短则三年五载,长则数十年,青哥,你究竟在打什么เ主意?”一道身影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堆丫环。
他过于单纯快活的背影让栖情紧ู张,她不希望贺飞的弟弟去崇敬他,若是有朝一日,他得知兄亡的真相……
倒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出了事贺然也只能找家中为长的栖情,栖情急急地下地,忘记膝上的伤摔了个趄趔,贺然忙上前扶住。
栖情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晌午,贺然抱着身子坐在路口,一见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急切地朝她奔过去,眼下青色沉沉,也是一夜未睡。
皇帝刚闻他要亲自出征自然是百般莫名,而后气得拍案而起,差点直骂他专权,还是旁边的官员劝阻下的。
项青全身酸累,也懒得理她,直直跨过她走进书房,身后的细小声音却不准备放过他:“相爷。”
栖情从头至尾被忽视得彻彻底底,听着项青讲她听不懂ฦ的国事更是不知怎么提贺然的事,手在双膝上按摩下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拖着步伐捱到桌案边,捧起项青所说的书册朝书架一步步蹒跚过去。
“我不回去!”
“她做什么我都随她。”毒打小奴才,轰走美人,他从未说过半个不字,可是她远远不想止于此,项青摘下手上的玉扳指朝墙上扔去,听着空洞的回响:“我说过不辜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