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๐经忘了她啊……
“您还记得一个月前你罚磕头的奴才么?”
栖情还是跟木柱似地跪在原地,项ำ青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磕吧,本相还没满意呢。大文学”
“哟哟,你醒啦,瞧你这命硬的,血都流光了,竟然也死不了。”
谢盈这才想起来几个月前救回府的乞丐栖情:“不是说安排在清衣轩洗衣么เ,怎么到华青院来了?”
灵儿立刻了噤了声,下意识地退步躲在谢盈身后,门口的刘其见状解围,高声道:“相爷,是小姐来看你了。”
“请相爷上朝!请相爷上朝!”官员吩吩叩拜,整齐的声音不约而同打着哆嗦,若不是皇上要他们这么做,他们哪敢在相爷卧床期间动土,这颗脑แ袋怎么看都不稳稳地搭在脖子上。
他的主子不是那个ฐ人吗?
经过一整个冬天,她的手冻得又红又肿,咬咬牙,将清洗好的衣衫悬于晾绳再绞出水。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躲,其实根本没有躲的时候,因为他几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只着着一件中衣,胸膛半露,狭长的眼盯着栖情瞧了好几遍,眼睛还是迷蒙的,浓烈的酒味薰人。
项青眼中寒光一闪,纵然是丈二高的铮铮汉子刘其也被吓到,脸色苍白地噤了声,他怎么忘了相爷正在气头上呢。
话毕转身掀帘走进车里。
“我输在小看了你的势力,你的党羽早ຉ已遍及整个朝野,牵一而动全身,你装病卧床不上朝,牵制ๆ了整个朝廷,让皇上不得不以莫须有的罪名而杀了我。”
男ç子愤慨万千,双手拳握得紧ู紧的:“你这奸臣,必定不得好报!”
项青摇头:“徐检,你是输在信错主子,你以为皇上真得赏识你的才华?难道他会指望你一个ฐ小小的谏臣就来扳倒我项青?”
徐检脸色顿时惨白一片,一屁股坐在凳上:“你是说皇上只把我当成试探你势力究竟有多深的一颗棋子?”
项青把头埋进栖情的颈窝,闷笑出声:“小奴才,江南来的人也不蠢的,临死之前终于闹明白自己为何而死了。”
栖情只觉脖间被他的呼气痒得全身都麻,哪还有心思想他的话。
徐检顿时顿觉心灰意冷,一腔抱负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只是皇帝与宰相戏里的一个丑角而已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