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抱过衣服:“哦,啊,他们只内部演出,不对外……”
等我准备好一切赶到餐厅已经晚了将近半个ฐ多小时,刚进门便被刘琛拦了下来,她劈头盖脸一句话:“你迟到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和晏子雷,我拖开椅子考虑了一会儿才坐下,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一直看着我,说:“你动作真快。”
“意料中事。”我打开随身带来的手提箱,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放到桌上推到他手边:“方便联络,屈叔和狗爷再听不到เ证明你还活着的声音,他们大概晚上就会放火烧了我爸住的医院。”
我神色不变:“哲哥。”
外婆问:“是你大堂哥吗?”
“不累,路上的确有点小堵车。”昨天晚上有人在夜总会里嗑药被警察临检查出来,场子差点被封;今天一个ฐ片场一盏顶灯掉落砸到เ地上;一个片场突然停电半小时;然后来的路上遇到连环车祸卡得动弹不得……老天知道也会同情我说谎骗亲人。
“七七,今年你二十五岁了吧?”外公先开口问道。
晏子雷揉揉眉心,像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丢给我,我无奈的接过去,等那ว边没了声息才冷静道:“黄导,总裁正在开会,您说的事情我们会尽快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至门口两个大汉看到我,立刻鞠躬,异口同声道:“高小姐。”
晏子雷不耐烦的说:“这是谁定的?!”
“您。”
看我一脸严肃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过我想他还有智力的话应该晓得我从来不开玩笑,晏子雷啪的一声把杂志甩到桌子上,身子一趴头一凑,鼻子离我的鼻子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黑幽幽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混合着阳光、汗水还有肥皂味道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我觉得痒痒的,有点热,但仍旧ງ不动声色,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定定的回望着他。
“高七七,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吗?”他沙哑的慢慢的哼问。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遗憾的告诉他。
晏子雷挑起一边眉尾,然后视线灼灼的落在我的唇瓣上,长而密集的睫毛重叠出两道深深弯弧阴影,他的鼻翼微微收张,冒出点点胡渣子的下巴淡不可察的移了一移貌似在模仿情人间接吻的动作,我屏住了呼吸害怕得几乎想闭上眼睛,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维持这种古怪气氛的时候,下一瞬他掀起眼帘,氤氲的眼底纠缠着令人费解的缱绻情丝,随即又被一抹捉遐和无赖代替,度快得以为自己刚刚眼花了。
他坐回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说:“高七七,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三番两ä次的跑来烦我,无非是在怪我当初没跟你商量闹失踪,哼,女人啊就是爱计较,小肚鸡肠、公报私仇……”
我趁着他东扯西拉的当口,赶紧调整徒然走高的心跳,平静紊ฐ乱的思绪,迫使自己面无表情,沉声说道:“总裁,现在抗议我的性别问题是不是稍嫌晚了点?为ฦ绝后患你应该早在我还是婴儿时就想办法掐死我,或者鼓励我老爸再生个儿子。”
“呵呵……”他震动着厚实的胸膛,笑得好不惬意:“你高七七也有跨不过的坎儿啊,一说你是女人如何如何比吃子弹还难受。”
不想被他带开话题,我道:“总裁,您还有一个星期。”
他止住笑睇着我:“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别想消停。”
“不会那么长久的,哪天突然我死了或决定金盆洗手去当贤妻良母,到时候您爱怎么消เ停怎么消停。”拜托,谁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啊?即使我从不烧香也不会得此报应。
倏地他抓起我的手,扣紧脉门,恶狠狠的呵斥:“我不准,不论是哪种方式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
我吃痛的咬着牙关,这男ç人在哪门子疯!?死人还是嫁人他管得着吗?什么叫做没有他的允许我休开?简直狂妄自大到盲目的地步了……
当我甩着麻掉的手走出监狱时依然搞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他一反常态趴着铁栏瞪着我的背影,那ว两道仿佛能将我的脊梁骨戳穿的视线促使我的心又怦跳不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