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早料到老爸会有如此反应,于是很坦然的解释道:“老爸,其实这笔钱就是当初黄友贵骗的钱,其中四万就是咱们家的。”
“什么,你竟然去偷钱?”程志远有点恼怒了,他没想到儿子竟会去偷窃,而且还偷了这么เ大一笔数目。真是自己้教子不严å,不觉冲着程胜,抬手要发作。
“军老大,帮我准备一笔钱。”程胜见了朱军,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朱军也没多问程胜要钱的目的,反正与他合股,应得的利润也远不止那点钱了,于是爽快地答道:“好的,明天你过来取就是了。”
“呵呵!说哪里话。”朱军豪爽地笑道,“这本来也就算我的事。当初在罗姐店里的我就说过,这条街面上的事我要担待着。话早放出去了,现在有人还敢去找事,明摆是要落我面子。我要不出手,那以后就别混了。”
“邱แ八是哪根葱啊?”
“咯咯!你这鬼小子!”李厚玉闻言,笑骂了一句。
听着只是被打破了头,缝了两针ฤ,算不得什么大碍,程胜也放下心来,不过心知自己父亲性子温和,一般不会跟你动手,除非遇上惹恼他的事,于是好奇地问道:“妈,到เ底什么事,老爸要跟人打架啊?”
前世县委招待所到底是哪一年改制,改建成星级宾馆,程胜已๐经记不太清楚了。可能ม重生真的产生了一些蝴蝶效应,让这件事情推前了。如今市里头下了指令,责令整改,这件事落到县里让人去做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所以最后落到了上任不满一年,根基还很浅薄的杜恒头上。
程胜和杜建新า二人又玩的兴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家门打开,杜恒赶回家了。
“那再下一集呢?”
“没了,上次被龚勋给没收了。”
李厚玉还不知道这新店都是儿子帮着搞出来的,只以为儿子贪嘴好玩才天天混到罗虹家。
“叔叔,阿姨ถ喝水。”江小玟已经乖巧地给程胜一家倒了茶水。
龚勋今天又收到了任课老师的反应,程胜上课违反课堂纪律,开学这半个多月了,这个ฐ学生实在是太捣蛋了,几乎每个课任老师都告过他的状,而他第一天就和初三的同学打架,龚勋觉得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于是他把程胜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严肃批评。
“不行,你已经是屡教不改了,我必须和你的父母谈话,让他们帮着一起来教育你。程胜,明天把家长请到เ学校来。”
“好吧,好吧。”
“你们两个既然不愿听课,那就到เ外面去站着,不要留在教室里影响其他同学!”
“哈哈!你以为ฦ我怕啊!”
“程胜,这样……不好的吧?”
杜建新正说得起劲,忽然听到เ背后的问话声,转过身去,见到一个留着小男士发型,身材瘦小,打扮很中性的新生站在了自己้身边,由于快上课了,教室里的位置几乎坐满了,那名新生来得晚了,便径直找到เ了杜建新身边的空位。
杜建新瞪了那ว新生一眼,有点不爽地说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都说有人了你还坐?”
罗虹听到程胜这么说,眼神一闪,一直略๓带愁苦的脸庞上首次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笑着答应道:“那ว好吧。虹姨ถ就听小胜你的。试着学做几个ฐ新า菜。”
程胜走过去想帮忙,小丫头却是嬉笑道:“你别ี搞了,一会儿包得不好,我还要帮你重包过,就放着我来吧。”
“妹子,你这哪有什么เ生意,就一个吃面的。再说这种生意,起早贪黑的又不赚钱,我看不做也罢。不是我说,这女人啊还是得找个男人才有依靠。小罗,这事你真得现好好考虑考虑……”
罗虹要比程胜老妈年轻两ä岁,容貌也要胜出几分,可因为ฦ生活的艰辛,将她原本应有的风姿淹没了不少。程胜记得小的时候,两家的关系比较亲近,甚至听父亲说,自己้婴儿时因母亲奶水不足,还吃过罗虹几天的奶水。不过后来罗虹的丈夫去世后,两ä家才疏ຕ远了一些,只是因为程胜和江小玟是同桌同学的关系,程胜到江小玟家走动的时候到不少。
江小玟刚从小学升入初中,小姑娘对新的学校有些新奇,也有点紧张,紧跟在程胜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的环境。程胜倒是轻车熟路,带着江小珏,径直找到了新生报名处。
杜建新下车后也新奇的四下打望,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好友,连忙招了招手。由á于有自己严格的父亲在场,这小子也没敢有什么เ太放肆的举动。程胜笑了笑,带着江小玟一起走过去问好。
沉默了片刻,朱军终于开口道:“小娃ใ子,你真的很有胆色。老子欣赏你。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了。只要你保证守口如瓶,你可以走了。”
“哈哈哈!”
天色已๐经不早了,此时的游戏厅里只有不多几个学生,在玩新า出的“三国快打”游戏,朱军和两个亲近的手下正坐在店里抽烟。程胜踏进门,一见朱军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成了。
这时,朱军才掐掉了烟头,起身笑道:“呵呵!真没想到你给指的那家伙是头大肥羊,住那么เ破的房子,居然家里藏了十来万。这一票无本买卖可真能轻松容易,捞了个ฐ够本。嘿!我知道城里技术最好的偷偷儿,劳累一两年也挣不到个几千块,中间运气差ๆ点还得吃几回牢饭。哈哈哈……”
程胜大步上前拍开了黄友贵的家门道:“黄叔,我妈今天做了好吃的,我爸说请你晚上过去喝两蛊。”
“呵!小胜你这娃嘴甜,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妈,你可真好。”程胜拍着马屁道,“我要唱世上只有妈妈好给你听。”
此话让程父微微一愣,没想到儿子突然提了这一茬,想到เ上午的事,还怕儿子要说漏嘴。偷偷看了妻子一眼,有点心虚,但强定着没有表露出来,却又听妻子接话道:“也好啊!就请老黄一起来家里坐坐,上次老黄太客气了,硬是送小胜一双那么贵的鞋。我心里一直有点过意不去了。不如明天我多买条鱼,应该好好请再请人家吃一顿。”
“军老大,你听我把话说完嘛ใ。我说的不是毒品,是假烟。”
“假烟?”
“对,假烟才是暴利啊!就拿咱们榕ษ县来说吧,大半高档烟都是假的。”
程胜之以所说的这么เ肯定,是因为ฦ他记得小时候听过一个笑话,有一个镇长接待市里来的领导,就特意买了中华烟拿出来发,可是市里的领导却不抽他的中华,只抽自己带的红塔山,当时镇长就纳闷,难道说四十块的中华还不如十五块的红塔山高档吗?后来他才得知,原来他们镇上卖的中华烟,几乎ๆ没有一包是真的。从这个笑话来讲,可以说这是个ฐ假冒违劣商品泛滥的年代。
程胜记得这两年正是私烟生意兴旺的时候,政府管制和打击并不是后世那ว么严厉,可以说完全是放任不管,到了九五、九六年已๐经是十分猖獗,在嘉州ะ市里的有好几处市场,明目张胆地摆着卖批发。所以指点朱军现在去做这行就如赌博机一样的灰色生意,以朱军的身份正好合适了。其实这年头假酒生意更是暴利,不过程胜没打算让朱军去做,毕竟假烟抽了不会死人,但有些假酒喝了可是会喝出人命的,在这个年代,生财之道多的是,没必要为ฦ了捞点钱而造孽。
“军老大,你抽空去云南、贵州那边跑一趟,只要多花点钱,一定可以找到门路的。”程胜说到เ最后笑道,“私烟、假烟这两ä样掺在一起做。军老大你一年要是赚不到เ两ä百万起,以后都不要好意思说认识我了。”
朱军拍了程胜一把,意气风发地笑道:“哈哈!有老弟你这盏明灯给我指路,我要还成不了事,那可真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