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眼睛果然是幽深而望不见底的一潭水,害得母亲掉了进去拼命挣扎。
门口的侍者和院内的两名丫鬟被我的气势镇住,其实是没阻拦住我,不难想像得出,我一脸阴霾,手持一把短小皮革剑鞘,这副架势手无寸铁之人又怎会挡住?
执子之手,生死两ä忘!
与子偕老,是一件多么美好的岁月见证,可以共同并肩站立,可以一起沧海桑田,可以一起悠然自得中陶然忘机,可以在俗事纷繁中坐看白云卷舒,鸢飞鱼跃。
在辗转反侧中天已渐亮了,我匆匆起来,对着镜子梳起了女儿妆,洛阳城此时非常流行的化妆法是“酒晕妆”和“梅花妆”。在脸上涂上两ä块红红的姻脂ฦ,犹如少女喝了醇醇的美酒,红晕漾在脸的两颊,似飞云簇拥,妩媚苒苒,曰“酒晕妆”;“梅花妆”则据传当朝皇上唐玄宗李隆基的爱妃杨贵妃,一日卧在长生殿檐下,有梅花飘落在杨贵妃额上,拂之不去,成五出花,于是宫女竟相效之,称“梅花妆”,是否果真如此无人知晓,只是至此以后,达官贵族及上层社会的妇女都爱此装,再披带缨珞,配上骄奢、雅逸的气息和妩美柔软的姿态,更显得雍荣华贵。
千百次地想象,千百次地假设,不觉间时辰已不早了。
母亲说的话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心里充满了疑惑,难不成父亲……
我搂着母益瘦薄的身子,直觉得她身上冷冷的,原来感情不仅伤情又伤身,“我会处理自己的事情,母亲千万不要忧虑女儿,把身子骨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女儿才能好生孝敬母亲大人!”我的话语略带俏皮。
我随手奏起了《潇潇雨》,岑参则ท顺手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注视着我,岑参的后面是一个ฐ屏风,上面画着惊艳的牡丹,我知道那是“洛阳红”,我最喜爱的“洛阳红”,富贵而妖娆ๆ。我如“洛阳红”般,只想把自己้的精致和妩媚呈现在岑参的面前,一个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的万般温柔、千般风情,纵使今后终被无情弃,今生,亦不悔;“洛阳红”如我般,绽放着自己,花期如此之短,不能拖沓因循,而耽误了良辰美景。
我们切磋琴艺,煮酒论千古,笑谈天下事。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唤来小二,让他用置货的车子把苏元得拉到程府,我用多出一倍的银俩,小二哥自然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