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你很有眼光,也看得出来,他很中意你,具我所知还没有什么女子让他心动过,可是贵贱相殊,你们很难走到一起。”姝媚儿倒也直接,偶尔闪现的一点真诚让我很感动,绝没有轻佻的样子。
“我不管。”我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这么多天的逃避迎来今天的喜悦,我已๐把持不住地要喜极而涕了,这些还是留到日后再考虑吧。
清风飒来云不去,闻之酒醒泪如雨。
“乐奴是你呀!我不知你名,姑且唤你作乐奴。”岑参略思了下又迟疑道:“难不是以奴为ฦ名,惹你不快?”
于是不由自主地换上顺ิ喜的一套丫ฑ鬟常服,没有任何人挡着我,莫名间能出入自如,竟高兴不起来,难不成是关心我的人越来越少了?
定是他。
“天色还早,不必急着起来,我让阿谷去客栈跟顺喜招呼声,你不用太担心!”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这个,但是能想得出顺喜和红毛刹焦急四处找寻我的神情。
“好眼力,的确如此!有一次救了他,他便跟随于我,大宛国的人都有佩刀的习惯,处事却是恩怨分明。”难怪阿谷总是提到大宛。
“我看到长安街上的那些个ฐ妇人呀打扮得花枝招展,髻做得高而蓬松,着上襦裙服,看上去上衣短小而裙长曳地,体态显得苗条和修长。脖颈่上露出白皙的皮肤,有些身材好的还苏匈半露,雍容之态,难以形容。”我描绘着路上所见。
“清泠妹子,快饶命,是我说错话了,你是深藏不露!”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
甩掉这几个尾巴有何难?我正在寻思着,忽听到窗外一声声响。
平倩手中是那种便于携带的小铜镜,它的明方便了爱美的女人,可随时拿出来窥照,当然一时风靡了大街小巷。
顺喜掀帘而入,见到这么大的动静,吓坏了,“你或哭或笑,莫不是中了邪?白天就算是笑亦带着不快。”
“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总感觉透不过气,找了个大夫开个方子。”娘轻描淡写。
“好了,不说这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了,知道吗?夕阳西下后,暮色黄昏里,洛阳城内万盏华灯初ม上,那份星星点点的灯光霓虹般闪烁,黯淡了我心中的无限愁绪,我喜欢把酒当歌,在这里宣泄我对人生的迷茫。”就这话时,他好像顿了下,好象想到了什么?
我摇头。
一个无意地邂逅,却寻到了赏花宴中白衣飘袂的男子,真是老天的刻意安排,我的心突然失去了防线,兵临城下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