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拿着手机,对电话里发出一连串追问的宋知宁不满地说,“太太,您想让嬴总答应您什么事情?嬴总他不方便听电å话,如果您的要求不是紧急的话,太太您不如来一趟百京看一看嬴总,嬴总他的身体似乎很不舒服,太太您一直在和嬴总通话,难道都没有察觉到他生病了吗?”
嬴以赫生病了?!
但厉胥冶却因此更加认定是自己的哥哥为了逼自己放弃退出娱乐圈的念头,才走了极端,用了这种糟糕的方法。
嬴若霏说到这里,眼泪更如泉涌ไ,无论她怎么擦,眼泪都无法停止。
但如今看嬴若霏不自然、逃避、隐藏的反应,则证明她的话才极有可能是假的。
宋知宁把一切糟糕的后果都预想到เ了,然而直到她思考完,也没听见嬴若霏的回答,她不禁着急地呼喊道,“二姐,二姐,你把真相告诉我好吗?”
“我知道了,”电å话里传来了程妍冷静的声音,似乎事情只要有关百京,有关嬴家百年基业,她就会异常的理智,根本不像一个年过半百,正在休闲渡日的老妇人,“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在我没有和小赫达成共识之前,你不要答应他任何事情,也不要自己擅做主张和他说起什么事情,尤其是我们签的那ว份协议的内容,我不管他怎么逼你,你都不能ม自乱阵脚๐,协议里说的所有事情,一个字都不准透露给他知道,你明白吗?”
宋知宁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边将手机放到睡衣口袋,一边拉紧了没系上扣子的睡衣她刚才为ฦ了及时接听程妍的电话,完全没顾上系好衣服。
嬴以赫不是喜欢到夜场玩乐的人,而且每天都有许多公司的事务等着他这个ฐ**oss处理,虽然身价比黎思高,但并没有黎思那般清闲,可以随性地瞎玩。
因为ฦ嬴以赫亲口警告过,让他不准把自己的花花公子气息带到宋知宁面前来,就是怕花孔雀一般招人喜欢,四处拈花惹草的黎思会不小心勾走宋知宁的目光,哪怕只有一分的机会,他也不允许宋知宁的目光在别的男人身上多停留แ一阵。
宋知宁依然蹙着眉头,抬脚走进了包房里,蒙经理紧张又小心地跟在她后头,也走了进去。
然而任凭她如何做,嬴以赫都没有给她一丝反应,却也没有推开她,只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只看着坐在自己右边的那个妆容相对清淡一些,长相秀气,又比较安静的女人。
害羞了,是愿意接受他了吗?
直到嬴以赫的大手从裙摆下滑了进去,掌心的薄茧磨过宋知宁细滑的肌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厉胥霄摇头否认道,“我指的仇,不是和你之间有仇,是和嬴家。”
厉胥霄呵了一声,说道,“知宁你还是这么敏锐,我当然不可能和整个嬴家有仇,我是孤儿,无父无母,一个ฐ小孩子,怎么会和已经有百年基业的嬴家有仇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右手,解开自己袖边的扣子,随意卷了一下袖子,露出带有月牙形伤疤的半截手腕。
厉胥霄一心只想着见宋知宁一面,亲口和她谈一谈那天的事情,为了这一面,他孤注一掷,连自己身上还没好的伤都完全不顾,一出手就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厉胥霄手臂顿时一麻,但他没有感到绝望,也没有马上放弃,而是就势往嬴以赫身上扑去,把人逼到墙角之前,另一只手就抄住了旁边的一把椅子,想也没想就照着嬴以赫的脑袋用力地砸了过去。
“嬴总,我是银禾的郑总,我们见过的,”郑总脸上堆了笑,上前打圆场道,“我们还合作过一两次呢。”
郑总这才留意到这两个青年长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心里一惊,立刻去看这两ä名青年的右手臂,果然看见他们的手臂上都纹着一把暗金色的弓。
嬴以赫是一个大忙人,尤其是在不久前出过车祸,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之后,百京的工作,有许多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堆积着,他一康复,立刻就忙得晕头转向了。
厉胥霄想了片刻,手指飞快地按在手机屏幕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赌输了吗?”厉胥霄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低声自语,“因为今晚请你喝的拉菲里面都混了高浓度酒精的酒,不管你是会喝还是不会喝酒,哪怕只沾一点点,这个ฐ酒的后劲,也会让你走不出这家餐厅了。”
厉胥霄靠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喝醉安睡的宋知宁,喃喃地说着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
她一边配合着嬴丰年安抚情绪躁动的程妍,一边回过头向宋知宁问道,“小宁宁,你搞什么?医生要给小弟检查,你在这里,多少会不太方便,会耽误医生诊断的。”
尽管宋知宁试图抽动手掌好几次,嬴以赫都没有放松,反而越抓越紧,他才刚清醒过来,身上原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么费神地抓着宋知宁,想必已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经过嬴以赫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走吧,别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