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
“妈,你不是说我以后要收租子吗?怎么个收法?”把图给展平,看着图上用笔画ฑ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线条,我向妈妈问道。
绵绵细雨吹落在脸庞,缠绕在我的头发与眉毛上,汇聚成点点水珠。今天是下雨了吗?冬天的雨小而细但是却冰冷刺骨,我在家门口等了几分钟,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慢慢驶出。“滴滴”两声喇叭,把畅游到宇宙的思维拉回到现实,我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哦,这车子可能是有点小毛病吧,还有想着你的终身大事,能不晚?不过你也真是猪,下雨了都不知道躲一躲,是不是学成书呆子了?拿去擦一擦,感冒了怎么เ办?”说着妈妈从她包里掏出一条手帕给我。她的手帕覆盖在我的脸上,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想通了这一节,她的脑แ中又开始陷入混乱ກ。
在他这比较关键的半年里,陆凝月没有揭开儿子的那ว点小秘密,有时候她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但是儿子的行为一次次的印证了她最初的猜测,她上网查阅,匿名问人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去问一些所谓的专家,网上找人解决给的核心答案一条:找个人嫁了,打消他的念头,培养他正确的爱情观念。
我把白色的校服外套卷成一团丢书包里,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天上的白云
正好遮住了日光,远处,一个ฐ母亲正拉着她的一双儿女准备过斑á马线,她的儿子
一直在那蹦蹦跳跳的,是有什么เ激动的事吗?她低着头,不知道要对着顽ื皮的小
男孩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前往何处。
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外我才发觉,我居然看得有些呆了,不知道这种东西有
什么值得专注的?小学的时候不天天见吗?
不知道为啥,我又走到了学校外。坐在一张长椅上,我打算拿出课本看看,
做几道题看看。
笔拿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了,都怪那对疯子!天下间居然还有这么เ恶心的
人,儿子不像儿子,母亲没点人样,不对,他们已经不是人的范围了,那个ฐ狗屁
的大伯母既不像个妻,也不像一个ฐ母亲,更不像一个长辈,该怎么说,为ฦ了钱为
了利,不做人了,是荡妇?妓女?都不准确,也许就是她自己说的,她是一条母
狗。那个ฐ死胖子呢?得知他妈那个逼样他怎么不直接去死啊?也许,疯子的世界
真的非常奇怪吧,不然怎么会叫疯婆子呢?
没心情写题了,拿出我的散文集随意翻了翻,本来也没打算认真看,可是翻
着翻着,我却看到一篇名为《我的母亲》的散文,这个标题不知道为啥像磁石一
样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
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เ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是了,没
有母亲的人,与没根的花草何异?老舍以朴素亲切的语言,写了一个在动乱ກ之世
苦难坚强的母亲,以及她伟大的母爱。母爱是无声地浸润,我和妈妈生活在太平
之世,老舍与他的老母亲的羁绊我是无法深切体会了,不过只要想一想,她有一
天突然离开了我,我该是怎样的状态?像一块寒冰,堵在了心间。
现在,我很庆幸做她的儿子,我的妈妈,她在教育子女,为人妻子,为ฦ人子
女上都做得无可挑剔,除了给我弄了个莫名其妙的婚姻。但是我不敢想象如果生
在那个ฐ疯子那样的家庭,我该是怎样的状态,也许,早ຉ就重新า投胎了吧?我突然
想回家了,想去看看妈妈,想,说说话也好。
罢了,想那么多干嘛?这个时间了回去不现实,而且妈妈也不一定在家,还
是回教室吧。
进校门需要校服,在和门卫大叔说了我那是被门把手挂到了他就放我进去了,
他们估计也知道这校服的质量不咋地。
一般来说,在教室里就没那ว么多规矩了,九月的天气还是挺热的,但是,九
年级我们就搬到เ了特定的教室,教务处的办公室离我们很近,时不时会有学校的
领导经过,周灭绝师太为了形象叫我们一定得穿校服,这下子我就比较痛苦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ฐ异类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格格不入。哎呀我操,过
儿,你的手呢?你的手哪去了?我的同桌在上课前用非常贱的语气调侃着我,
还过儿。破校服质量太差了,一扯就破,你他妈扯什么鬼啊扯。也许是受到เ
中午的影响,我说话语气有点冲。切,我还以为你要学梁道芸了,和你开玩笑
而已๐带妈干啥?我他妈……不对,你特么真的不知道我中午经历了啥。算了,
人家又没干什么,就把情绪转嫁给别ี人不和人渣一样吗?对不住了兄弟,只是
这学校买的东西不行,我还气着呢,别往心里去。我对同桌凯子道歉道。切,
多大点事啊像个ฐ娘们一样纠结……我就知道,不该和你道歉的。
一节课上得我很不舒服,因为我总感觉人人都在注视我,还有疑ທ似一声声的
脚步,从走廊走过来的错觉,看来心里藏着事的感觉并不好受。等稍微平静了
又突然想到เ怎么对我妈解释,发了一下呆很快我就想到了:笨猪啊,去换一套不
就好了?上到เ一半我看有些人脱了外套,我毫不犹豫地也脱了,这下终于感觉舒
服了些,听课也专注了不少。
下课后我飞快地跑到เ勤务那ว,在登记了一下交了钱后,领了新的校服。这下
子终于舒了一口气,为自己不是异类而庆祝!但是,上课以后,我不关注这衣服
的事了,那对疯狂的母子和我隔着一扇门干那种事的场景却又跑到了脑子里,我
并没有看到เ他们是怎么เ做的,我幻想他们是如何的淫靡、何等的丑恶……一顿乱ກ
麻。
视线还在黑板上,心却不知道跑哪去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干脆举手
请了个假,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顺便把t恤也弄湿了一些才回到เ教室。在
通风的教室里,空气在衣服上的流动使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肌肤上传来,让我躁动
的心能平静下来,集中ณ注意力。
放学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想要看到เ我的母亲,只要有她在,我整个
人就能安心。
回到家,发现蹬得有点用力了,脚有点软。妈妈还没有回来,也是,她这久
忙碌我是知道的。
我看了一下被刮伤的手,有些破皮了。拿了瓶双氧水,用棉签沾了一点往手
上涂ิ了涂ิ。嘶,这种感觉,几倍酸爽。双氧水涂在伤口上冒出一个个小小的气
泡,手像是被万千蚂蚁叮咬一样。
煮了个饭后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中ณ午的那件事却又钻到了脑子里……还
没完没了了是吧?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他们了,我需要转移注意力,什么体育天文
地理游戏都行。要不,去打个台球?
一个人的桌球运动,只能ม听到球撞一起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真是无聊,
不如搞点有意思的?我突发奇想地想要用白球撞击双号球,再由á双号球把单号球
给撞进去。很有想法,但是现实很骨感,除了走点狗屎运,那球根本不会按我的
想法走,我又琢磨着角度和力道的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开了,我妈回来
了。
糟了,光想着怎么เ打球了,我记得妈妈早上和我交代的:回来得早ຉ就把排骨
解冻煮ุ了,把下面客厅收拾一下。今天都被我当耳旁风了。
妈你回来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出去,我妈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
了,先献点殷勤再认错让她没子弹可以发,她一般也不会责怪我的,何况,我也
是真的想她了,虽然我们可以说是天天见。但她的容颜、她的气息、她的微笑,
仿佛是世间最温柔纯净之物,能净化一切的肮脏ู丑恶,能让我焦躁的心宁静。
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放茶几上,在她坐下后又转到เ她身后去给她捏了捏肩膀。
妈你累็不累啊,我给您揉揉?
我不累啊,倒是你去那个杂物间干啥了?妈妈手掌向外,如玉般的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