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认不认识……据系统说,他们不仅认识,还是好基友,可这时候感觉说出来会凉,不是一般的凉……何况他们之前打了一架,也算是闹翻了吧?
司明绪回忆着原著里npc对这位剑神的描述:“此人桀骜不驯,独来独往。剑术造诣极高,而且出手狠辣,极不好惹。”
曲霂霖手法极好,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沿着脊柱扎下去,只有微弱的酸疼感,伴着窗外扑鼻而来的寒梅冷香,倒也并不难熬。
曲霂霖摇着轮椅,换了个位置。
……
他胸ถ口还有细微的闷痛余韵,背上全是冰冷黏湿的汗水,全身都在发软,似乎被这绵长的痛楚耗去了所有力气。嗓子更是火烧火燎,他试着张了张嘴,竟没法发出半点声音。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走上前去,手把手教男主ว捏指诀。
司明绪表示ิ,那是少年你没有经历过社ุ会主义九年制义务教育,嘻嘻。而且穿越前,他作为一名搞产品策划ฐ的骨干,每年都会对一帮吊儿郎当的销售精英进行封闭式魔鬼培训,对于填鸭式教育,可以说是非常有心得。
司明绪逃离花厅后,一路径直出了寒梅小苑。
……心好累。
肖衡愣住了。
他一时说不出话。原著里这位碧霄城主,如此折磨祖国的花骨朵,真是造孽啊!后来惨遭檀香刑也算是善恶有报了,不值得同情。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承受男主ว怒火的人可是无辜的自己้,又一阵头皮发麻。
在这粘稠的黑暗中,随着“叮~”一声微波炉提示ิ般清脆的声音,一个ฐ甜美而机械的女声幽幽响起:
卧槽,这系统数学真他妈的棒!
所谓,简约而不简单,低调而有逼格。
司明绪被那ว说明给牛逼坏了,赶紧ู掏100่0积分把这宝贝买了下来。拿到เ手之后才知道,这叠起来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变出东西来,还得看你的本事。
此刻在这偌大的碧霄城码头上,身边肖衡、司明鄢、裴云、曲霂霖都眼巴巴盯着自己不说,就连远处海滩上,也有一大堆凑热闹的百姓,个个ฐ伸着脖子等着看碧霄城主变法术。
司明绪硬着头皮,扬手将那纸船远远抛掷出去,按系统的讲解,注入一道纯净的灵力,轻喝一声:“万象无象,大音希声——启!”
那ว纸船到了半空,随着这声轻喝,竟轰然变大,足有七八丈长,然后稳稳地落在海面上,激起一大片泛着白沫的浪花。
远处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夹杂着老百姓们淳朴的喝彩声:“厉害!”“再来一个!”司明绪嘴角抽了抽,真当我变戏法的啊。
纸船变大之后,便如同一艘真正的客船一般,船舱甲板一应俱全,除了两层极其精致的船楼,船尾还有一叶小舟,想来是应急所用。与寻常船只不同的是,这仙船通体雪白,极其轻盈,可以不依靠风力,纯粹使用灵力或灵石驱动。
司明绪向系统询问过,若是使用上品灵石驱动此船,大概一个礼拜便能到灵州ะ府白石镇渡口,也就是扶摇阁所在地。若是使用极品灵石或直接由他自己灵力驱动,那大概一个昼夜可到。
但最近左右没事儿,时间十分充裕,他觉得慢悠悠乘船过去也不错,还能顺便看看这太清大陆的河海风光。
见那仙船在海上泊稳了,司明绪掐了个ฐ指诀轻轻一弹,它便缓缓驶了过来,停靠在码头旁。
裴云笑了笑:“城主这件法器倒是稀奇,属下还未曾见过。只是属下要留守碧霄城,无缘乘๖坐了,实在可惜。”
司明绪也有些遗憾ย:“我原本也想带你同去。可姚â容至今未归,若是你也走了,城里大小事务无人做主ว。有你看着这碧霄城,我也放心一些。”
肖衡看着这白色的仙船,悠然出神。仙船固然精致绝伦,他此时所想的,却是数月之前,中ณ元节在海ร边放水灯的时候,司明绪教他叠的那一只简简单单的纸船。
他当时照ั着司明绪的手法,依葫芦画ฑ瓢,自己้做了一只纸船放入水中,而把司明绪所叠那只小船偷偷藏了起来,回去后放入了贴身香囊里。
这只小小的香囊现在就紧ู贴着他的胸口,他似乎ๆ能感觉到เ香囊里那ว只小船上,还残留แ着那ว人手指的余温,很温暖,很妥帖ຆ。
“愣着干嘛ใ,上船了。”司明绪扭头看了他一眼。
肖衡回过神来,才发现司明鄢和曲霂霖等人早就上了船,而司明绪站在甲板边瞪着他。他对司明绪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他在,就很踏实。
……
仙船从碧霄城下的东海入海,一路向南行驶。海ร上风光旖旎,碧波万顷ั,日升月落,繁星点点,令人忘俗。
入夜,船只安静地在海ร上行驶。漆黑的海水如同大片起伏的缎子一般从船底飞速滑过。暗蓝ณ色的苍穹之中ณ,一道极其明亮的璀璨银河徐徐铺展开来,万点繁星如梦似幻。
曲霂霖今日在船上给司明绪施了针,两人都十分疲惫,早ຉ早便在船舱中歇下了。
肖衡独自一人躺在宽阔的甲板上,出神地望着夜空中ณ那道灿烂银河。星汉清冷的光芒虽不温暖,却让人内心很宁静。
“……衡哥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在做什么เ呢?”司明鄢走出船舱,脚下顿了顿,而后走过来,轻轻在他身旁้坐下。
“没什么。”肖衡淡淡道。
“你骗人。衡哥哥,你真是一点儿也不会撒谎。”
肖衡不想多说,淡淡唔了一声。
司明鄢见他不吭声,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边躺下来,仰望着夜空。
“真美。”他望着那璀璨星汉,由衷地叹了一声,“衡哥哥你吧,素า日里只知道修行练剑,叫你出来玩也是千难万难。这次呢,却毫不犹豫地跟我们一同去扶摇阁。为什么?”
“我不想说。”肖衡坦然道。
司明鄢不以为忤,反而轻声问道:“……你可是打算去扶摇阁寻凶?”他顿了顿,又道,“即便你不回答我,我也能猜到你想去找谁。可是那ว一位,你能奈他如何?何况……别以为我哥哥真的会帮你,你根本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啊,哈哈,不说也罢。”
司明鄢的轻笑声十分清脆ะ,可肖衡莫名觉得很是刺耳。
他拧紧了眉毛,终于开了口,语气沉沉十分不悦:“……你想表达什么เ?你可是他的弟弟。”
司明鄢嗤笑一声:“我那好哥哥,可是折磨了你整整三年。将你放出来,也不过一年功夫,我看衡哥哥你就把那鞭子的痛,忘得差不多了。”
他微微扭头望着肖衡的侧脸,轻声道:“衡哥哥,你知道吗,当初我还偷偷向黑牢的狱卒打探过消息,想助你逃跑。只是城主令还没偷到手,哥哥便把你放出来了。他如此行事,我也很是意外。后来,我仔细想了许久,倒也理解了他的做法……真是可怜可笑。”
“……你到เ底想说些什么เ?”肖衡拧紧了两道眉毛。
司明鄢翻身坐起,从上往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肖衡,他莹白色的脸庞在星光水色中ณ毫无瑕疵,显得格外动人:“我知道哥哥许多秘密,衡哥哥你想听吗?我猜你会吓一跳哦。”
肖衡盯着他:“什么秘密?”
司明鄢狡黠一笑:“衡哥哥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他抿了抿自己嫣红的嘴唇,歪着脑แ袋看着肖衡,模样很是纯真。
“……你这人真是脑แ子有病。”肖衡霍然站起身来,扔下一句话便进了船舱。
司明鄢也不生气。他躺在甲â板上,舒展着四肢,自言自语道:“我脑子有病?哈哈,倒也没错。司家的人,脑子都他妈有病,贱得慌。”
……
三日后,船只在东海ร的沧白江入海ร口西转,沿着沧白江向西再行驶四日,就是灵州ะ府白石渡口。
这日沧白江风平浪静,仙船经过数日航行后,终于进入了灵州府境内的黑龙峡。
进了黑龙峡,江面陡然转窄,水色也与方แ才大为ฦ不同,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碧绿,如同绝佳的翡翠一般通透。
峡谷两岸壁立千仞,抬头望去只得窄窄的一线碧空,蔚为ฦ奇观。两ä岸百余丈高的灰褐ຈ色绝壁上,零星点缀着翠绿欲滴的松柏,树上不时有赤黄色的猿猴攀援跳跃,好奇地对着船只叽叽喳喳啼叫。
司明鄢很少出门,此时颇็为ฦ兴奋,指着岩壁叫道:“哥哥,你快看,岩壁上好多窟窿啊。”
司明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河道两岸绝壁的上方,布满了成百上千个缸口大小的洞穴,密密麻麻延绵不绝。
“那ว是寄死窑。”肖衡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俩身旁,也抬头望着那ว些洞穴,淡淡道。
“衡哥哥,什么เ是寄死窑啊?”司明鄢好奇问道。
“前些年,本朝曾发生过四王夺嫡之ใ乱。连年内战加上又恰逢大旱ທ,河流沿岸许多百姓家缺衣少食民不聊生,有些村落便将家中病弱的老人带到河边,用吊筐将老人放入河道两侧悬崖的洞穴里,只留三天的干粮饮水。”肖衡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待得日后涨潮,水面浸没了洞穴,数日后又退潮,江水便将这些老人的尸体带走了。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