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翘涩然一笑,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想离开这里,又谈何容易?连身为ฦ丞相的父亲都做不到,他只不过是一个市井偷儿,他又怎会有机会带她离开?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哄她开心罢了。
“好了,你伤还没好,先进去歇着。我这里虽然平日里少人来,但是这里毕竟是宫里,你别乱走,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见他衣袍上的血迹实在是刺眼,凌翘不禁有些担忧。
凌翘心里微微一惊,花绯色一大早在这里,他是什么เ时候来的?她不及细想,又担心洛寒在这个时候出现,忙快步走了过去,径自走到花绯色面前,淡淡一笑,道“二王爷,你今儿个好早ຉ。”
而花绯色却冷冷地看着她,自嘲一笑,道“爷本来是想直接找你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有人比爷更早便到เ了!你不是对那人说不喜欢爷么?爷又凭什么随便找你?还有,爷更想不到,那人走了还没个完,屋里那个又是谁?”
凌翘心里微微一惊,轻声斥道“愚不可及!你若是要寻死,随便寻个地儿就是了,死在这里,还不得连累็了我”口中虽然恼他不知轻重,可是终究还是心软地上前为他察看伤口,近了细看,虽然凌翘心里已๐有准备,却仍然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只见他肩膀处有一处刀伤,伤口深入见骨,鲜血泊泊而出,已๐经染红了床上的被褥。
洛寒无力地垂下手臂,惨白的脸牵强地笑了笑,那双黑沉的眸子在幽暗的烛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芒,涩声叹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是我不知好歹”
凌翘与他四目相对,语气淡然,却坚定地道“是。”
“七王爷这里毕竟是奴婢的寝室,被人看到了不好,还请你离开”努力压抑住心底的痛意,凌翘几乎ๆ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来。
然而,过了片刻,却不见有巴掌落下,只觉得身子一沉,已๐被人牢牢地箍在怀里,她睁开双眸,却对上了花诺然那ว双仿若深潭般的黑眸,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地按住后脑,不能ม动弹。
“你休想骗我!凌翘,你说谎,你若是不喜欢二哥,为何会答应陪他过生辰?你若是不喜欢二哥,为何为了给他送一份礼ึ物而特意出宫?还有,你若是对我无意,为何当初要那样看着我?为ฦ何?”花诺然的声音有点嘶哑,眼神更是一片狂乱,现在的他,就像一个ฐ充满妒意的丈夫,在质问出轨的妻子。
“凌翘。”
少年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凌翘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翘双目微嗑,靠在马车上养神,忽然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奴婢也不知道,前面好像有个人被打了,听说是个偷儿。”挽绿表情有些鄙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