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圣人,我终不能宽容,除非爸爸现在醒过来,也许我会原谅这一切。
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冷风一吹,才知道,北京的冬天就这样来了。
看着她兴奋地穿在身上,对着镜子前前后后地照,我脑海中闪现的是爸爸空洞洞的眼神。
“嗯。”
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想回过头,再看一眼,就让我再看一眼,他们是怎样相爱,怎样纠缠,是怎样地容不得任何人介入。
后来,当我再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让我想起奶茶的那歌中所唱:想一想,如果时间回到那夜晚,那句话,我还会不会讲。
到了厦门,已๐经有人等在机场接我们,我们上了车,香南一路上都神采飞扬地夸着欧尧,我也不说话,整个脑子里满满地都是师北承沉默的侧脸。
“怎么个好法,你倒是说说?”
他见我不好意思,连忙说:“就当是公司对员工的福利好了,你想去哪里玩,我给你订往返机票。”
“确实,是很清新的画面,让人的身体都会变得轻盈起来。”
我跟着阿姨上了六楼,她拿着钥匙拧开门,满屋子的药水味,却是干净整齐的。
爸爸的房间在向阳的一间,我走过去,将生活用品和营养品都摆在床边,俯下身去,看着他。
即便我清楚地明白,我们没有爱情的可能ม,没有可能相守的结局。
我紧紧抓住他黑色大衣,就算他有未婚妻,就算他是纨绔风流的公子哥,我也想问他一句,究竟喜不喜欢我。
“小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最后,香南终于忍不住问我。
这个死女人总是这样自以为ฦ是,以为ฦ只有她能看穿我所有的情绪。
“好,那我自己去了。”
他不说话,喝了一口茶,转过头看着窗外,眼中是浓浓的雾气。
“好的。”
我随口应着:“还可以,有机会你可以去那里购物。”
然而事情总是展的。第二天公司中层管理的例会上,末了欧尧说:“玖月,你明天去卡蒂日记一趟。”
“呃,好的。”
我下意识地认为是流氓,瞬间把手抽出去,刚准备回头大骂的时候,却愣住了。
他盯着我,沉默,良久,说:“以后少来这样的地方。”
此时,师北承突然笑了,我才觉,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怎么说话。
他抬起头看了看欧尧和师北承,谦逊有礼地答道:“是记到เ欧先生的账上还是师先生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抚过额头,长长的头缠绕过指尖,有酥酥痒痒的触感。
然后将烟头按灭,说:“你手机借我一下。”
北承?北承?
师北承……
回去后,我和香南默契地没有对他们讲任何一个字,我偷偷去买了避孕药,就着冷水吞了下去,不管有没有事,总要避免节外生枝。
香南和小晴,说打死也不去参加他和那女人的婚礼。
他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站立着,看我。
“好好好,你别动,我不过去就是,我打电话叫程子回来接你。”
无论我怎么เ忍,可眼泪就是不听话地刷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