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袁军足有十万众,几乎是江东军的三十多倍,但从江东骑兵的眸子里,却看不到一丝畏惧,是的,这三千江东骑兵跟孙策一样,根本就没把袁术的军队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十万袁术军不过就是十万头待宰的猪而已๐。
如果一支军队老是打胜仗,那么军中的将士就必定会变得嗜杀,因为杀戮意味着更多的战功、更多的奖励以及更高的爵位!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还有人比孙策更加嚣张,那就是锦帆贼甘宁。
孙策制ๆ止了二将的见礼,问道:“曹军出动了吗?”
交割完了印信,纪灵又道:“公子,按说末将应该留下来陪你走完击鼓聚将的流程,不过大军开拔在即,末将还需要回营点兵,所以只能告罪了。”
从始至终,纪灵对袁否都表现得恭贺有加,但在恭敬之余,袁否却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疏ຕ离,袁否知道,纪灵对袁术的忠诚已๐经融入了骨髓,要想纪灵因为一次小小的反击战就背叛袁术,转而效忠于他,那是千难万难。
因为,无论你如何解释,别人一句话就能够把你堵得哑口无言,如果你没私匿玉玺,袁否为何会毒发身亡?更何况,还死在了你曹操的大帐里?
看到两名虎卫过来,要将袁否抬出大帐外,曹操问:“你们要干什么?”
郭嘉ล道:“主ว公切勿轻信于人,若匣中果有玉玺倒也罢了,若是匣中ณ并无玉玺,他日军中流言四起,主公何以自辩?更可虑者,此事万一传入吕布、孙策、刘备等人耳中ณ,彼等必然心生猜忌,则联军必然分崩离析。”
想他曹操自诩足智多谋,今日却险些被一黄口孺子给耍了。
殿上群臣尽皆侧目,袁否扭头看时,发现出班的是长史杨弘。
杨弘道:“陛下,曹操此番之所以征发大军,前来攻打寿春,所图者并非陛下本身,实为玉玺而来,陛下若能ม献上玉玺,曹操必然欣喜而退兵。”
袁否有些惊悸的抬头,便看到一个铁ກ塔般的壮汉突然间出现在了护城河的对岸,壮汉手持一把特制的加长环首刀,其长度至少有六尺左右,宽度和厚度也远远超过普通的制式环首刀,这把环首刀的刀刃上还密布着波浪一般的暗纹,竟是一把百炼精钢环首刀。
“嗬呀!”壮汉一声暴喝,手中环首刀横扫而出。
城头上的袁军将士则ท将一锅又一锅煮沸的金汁倾倒而下,烫得底下举着大盾、负责保护辅兵的曹军战兵嗷嗷惨叫。
“呃啊!”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忽然从袁否的身后响起。
最最倒霉的是,当袁野穿越过来时,他妹的已๐经是建安二年的四月了,这个时候袁术已๐经称帝,曹操已经纠集吕布、孙策、刘备四路联军,打到了袁术的伪都寿春城下,袁术的“仲家江山”已๐经是摇摇欲坠了。
不过,沮丧ç归沮丧,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
武将胯下骑一匹黄骠,手持一杆银枪,腰间还挎着宝雕弓。
“城里的人听着!”武将以银枪遥指城头,厉声大喝道,“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奉某家主公军令前来取下蔡,某并不想大开杀戒,只要你们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开门纳降,某可以保证不杀你们,否则的话,哼哼。”
最后这两ä声冷笑,却是杀机凛然。
“太史慈?!”袁否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许褚的虎威แ他已经领ๆ教过了,却不想今天又要面对太史慈。
尼妹的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刚穿越过来就要连续面对这样的猛人?
太史慈的武艺相比许褚或许稍有不如,但也绝对堪称是三国时期的一流猛将了,尤其太史慈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单就射术而论,三国时期那么多的猛将,恐怕也就吕布、黄忠以及赵云廖廖数人能够与太史慈相提并论了。
面对太史慈,躲在城墙上都不安全了。
袁否再看看下蔡ກ的城防,城墙高度不过丈许,也就是三米多,还没有护城河,江东军就是靠着搭人梯都能够打进来。
单纯的守城绝对守不住!
袁否正发愁怎么守城时,有人却按捺不住了。
“公子,某去杀了这厮!”袁否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急回头看时,却发现是羽林卫两个司马中ณ的一个,赵铁ກ柱。
“铁柱回来!”袁否赶紧喝止。
赵铁ກ柱不知道太史慈的厉害,袁否却是知道的,想赵铁ກ柱在历史上藉藉无名,又怎可能ม是凶名昭著的太史慈的对手?
可赵铁ກ柱却根本就没理袁否。
说到底,袁否在军中ณ的威信还是不够,单只是一次领兵出城反击并且获胜,还不足以震慑像铁赵柱这样的悍将,袁否要想镇住赵铁柱这样的悍将,要还需要更多胜利,他需要率领羽林卫不断的获得胜利ำ。
城门打开,赵铁ກ柱单枪匹马冲出城外。
事到เ如今,袁否也没有别的补救办法,只能亲自给赵铁柱擂鼓助威,然后期望着赵铁柱能够创造奇迹。
“来者何人?”太史慈以银枪遥指赵铁ກ柱,喝道。
“汝大父是也!”赵铁柱闷哼一声,即催动战马冲向太史慈。
“匹夫找死!”太史慈闻言顿时血贯瞳仁,因为ฦ大父即爷爷,赵铁柱这是在骂人呢,当下太史慈也催动战马迎向赵铁ກ柱。
袁否一边擂鼓,一边扭头往城外看。
只见两骑对进,转瞬之间两马相交,赵铁ກ柱挺枪疾刺๐,却被太史慈闪身躲过,太史慈再探出猿臂揪住赵铁柱腰间鸾带猛一发力,竟然将赵铁ກ柱从马背上生擒过去,接着,太史慈催动战马,速度不减,然后借着强大的惯性将赵铁柱狠狠掼将出去。
看到太史慈竟然将连人带甲足有小两ä百斤重的赵铁ກ柱像扔玩具一般给扔出去,袁否震惊得擂鼓都忘了。
这真是人类吗?
说时迟那ว时快,赵铁柱的身躯就已经重重的撞上城墙。
下一刻,城头上的每个ฐ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骨骼碎裂ฐ声。
等袁否扔掉鼓槌ຄ攀着垛堞往下看时,只见赵铁柱已经贴着墙根软瘫在地上,早ຉ已经死得不能ม再死了。
袁否怀疑,赵铁柱全身的骨骼都已经碎了。
看到太史慈只是一合就生擒赵铁柱,再将赵铁柱生生掼死城墙下,城头上的羽林卫将士顿ู时间噤若寒蝉,赵铁柱在羽林卫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勇士了,却不曾想面对太史慈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下来。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城外的江东骑兵却震天价欢呼起来。
太史慈举枪喝住江东军的欢呼,复以银枪遥指城头,厉声大喝道:“时间可是过去半刻钟了,半刻钟之内再不投降,这个匹夫就是你们的下场!”
另一个军司马张牛犊凑到เ袁否跟前,说道:“公子,怎么办?”
袁否咬了咬牙,沉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投降!献城乞降!”
“什么?投降?”不单张牛犊变了脸色,就是袁福和一众家兵也都变了脸色,他们原本对袁否寄予了厚望,却不想,竟等来这么个结果。
袁否却招招手,将张牛犊、袁福还有羽林卫的四个军候叫到เ近前,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张牛犊听了顿ู时神情大振,当即带着三个军候走了。
等了有半刻钟,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袁否才走下城楼ä,命令剩ທ下的那个ฐ军候点起本曲精兵,再让袁福带上所有的家兵,跟他出城投降。
太史慈在城外等得不耐烦,正要下令搭人梯攻城,城门却忽然打开了。
太史慈勒马回头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襦衫青年已经带着一队甲â兵出城。
“在下袁否,不敢冒犯将军虎威,情愿献城乞降。”襦衫青年来到太史慈马前,解下佩剑双手高举过梦-岛兵马?”
问话时,太史慈的眼睛一直盯着袁否的眼睛。
袁否道:“另有一曲正在架设浮桥,不及唤来。”
回话时,袁否的眼睛也一直正视着太史慈的眼睛,毫无躲闪之ใ色。
从袁否的眼神,太史慈没看出什么来,当下拿银枪轻轻的拍拍袁否脸颊,说道:“给某牵马,进城。”
太史慈自恃武艺高强,根本不怕袁否耍什么เ花招。
“诺。”袁否长长一揖,转身牵起太史慈的马缰,缓步走进了城门。
进城门之后,太史慈发现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江东军跟袁术军正打仗呢,百姓害怕,多半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下蔡县城只有一条主街。
沿着主街往北走了百步,远远的就已经可以看到下蔡县的县衙了。
就在这时候,袁否忽然手指着右侧小巷口对太史慈道:“将军,那是谁来了?”
太史慈不假思索的回头看,却发现袁否所指的小巷口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什么เ人?
太史慈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被耍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正欲回头教训袁否之时,却发现袁否早已跑到十几步外。
几乎是同时,主街两侧的民房顶ะ上也出现了大量袁军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