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到晚上,严真真就会秉着舒服的原则,把发髻散了重挽一个简单的。不过她的技术明显不过关,碎发从鬓掉下来,落到他赤-裸的胸膛上,有点酥痒。然后,他的某个部位,悄悄地撑起了小帐篷,口干舌燥得厉害。
“算了,今天还是不拆线了,我觉得应该再等两ä天。要不然伤口再度裂开,那我就白忙乎了。你也别心急,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严真真有点遗憾地重又坐好。
“我可以替你缝!”严真真的双眼亮闪闪的。
“是啊,你现在能找到另外一个吗?虽然我没缝过伤口,好歹缝过衣服嘛!”严真真毛遂自荐。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缝的衣服,针ฤ脚粗得连碧柳都鄙视,但至少把两片布缝起来了,不是吗?更何况,缝伤口哪里需要精致的缝工?
如果自己吹一夜的凉风,明天就感冒发烧的话,就顺ิ理成章了吧?可是,这年代就是感冒也是大病,又没有速效药,万一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了怎么办?
虽然这个ฐ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她戒指里的空间,不也是几乎逆天的存在吗?
可是……
一觉醒来,她甚至有点没弄清自己้的处境。直看到紫蒙蒙的雾气,才想起自己居然还在戒指里!
身后秀娘和碧柳急忙跪下,严真真笑道:“她们服侍得很好,只是……”
她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齐红鸾恼怒地“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不能说我们王府吗。”
“是,媳妇不敢误。”严真真低眉顺ิ眼,总觉得这位太妃似乎对自己有成见。难不成她以前得罪过这位王府的实际掌权者吗?
“不也当这福气两字,王爷和太妃的福气,总比媳妇要大。况且,媳妇年纪尚幼,真要说起来,能懂得什么เ?往后还望太妃提点,媳妇感激不尽。”
“我替你拆线,可是伤痕还在,所以你要时时刻刻记得,欠我一条命呢。人家都说受人点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救你一命,你要救我无数次命才行。”她拿出剪子,凌空比划ฐ了两下,让龙渊觉得胸膛上凉飕飕的。
“我就算想救,哪有这么เ多机会给我救。”他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总之,以后我若有难,你一定得赶来救我。”严真真蛮横地说道。
龙渊忍不住暗自窃喜,看来,她并没有打算两人一拍两散。
“当然,但有一纸相邀,万水千山我也会赶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严真真大喜:“真的吗?那以后我托人带信,一定是我处于九死一生的危险之ใ中,你要尽快赶来。”
“好。”龙渊答应,却里却有着淡淡的茫然。她身份尊贵,性格又开朗,怎么会有这样的时刻?也许,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借口来找她了。
“不过,我会让带信的人说一件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比如说这条伤痕……”严真真动手拆线,剪子的尖头小心地避过他的肌肉,仍然寒光闪闪。
“别人……不会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龙渊好笑。
“啊,也对。”严真真不好意思,“不过,这样更保险一些,说不定就有人能猜出我们之ใ间的关系呢?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是行内人,难道不懂这一点?”
龙渊哭笑不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连真伪都辨不出来吗。”
严真真嘿嘿干笑,却低低欢呼一声:“哦也,线已经拆了,感觉舒服吧。”
不过,她的手艺实在不怎么,这要伤痕被她缝得歪歪扭扭。她心虚地垂下目光,暗自庆幸,好在他自己看不到。
“嗯,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龙渊沉声道。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ใ,两肋插刀都是可以的,何况这个。”严真真大刀金刀地就把他拉进了自己朋友的范畴。
龙渊终于轻笑出声,竟有点不想离开。如果不是身上背着那么多的血债,他宁可带着她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隐居。
可那样也不行,她出身高贵,又嫁进了王府,那样的清苦生活,怎么能ม过得下去?况且,他得罪了那么多人,整个ฐ天旻大陆,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他的性命。像他这样的人,只配终身孤独,怎么能配得上她这样的美好?
他心潮起伏,却始终不露声色。严å真真哪里知道他的心里头已经转过了十七八个念头?只是暗以为得计,堂堂的杀手大人给了她承诺,以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ศ,也算多了一个靠山了。
“王妃……”龙渊第一次叫她的称呼,却打心眼里觉得不乐意。
“叫我严真真,或者真真,朋友之间不用叫得那ว么生分。”严真真心情大好,这么久ื的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而且看起来还很丰ถ厚。
这次出手,可真是值回票值了啊!
“严真真,真真……”龙渊把她的名字放在舌尖上滚了两滚,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名字。
“嗯。”严真真笑应。如果她知道,龙渊把这三个普通的汉字,看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字,恐怕会瞠目结舌。她叫了两世人生,都没有觉得这名字有什么特别。
龙渊看着她笑靥如花,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这个你留着,以后有事的话,可以到เ城里去找乞丐,他会想办法通知我的。”
严真真的唇张成了型:传说中的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