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钱富贵是没好了,有了它不判他个三年五载才怪。奶奶的,这就是你和老子过不去的下场。
“当然是先回大队,等明天再把他送公社ุ去。”一个民兵道。
“那怎么行,李汉,你能对我家这样,我都已经很感谢了,不能在让你破费,既然你说话了,我答应你,就是再困难也叫小芳和李筠一块继续上学去。”袁大成这几天被李汉感动得五体投地,听李汉还要帮助自己,则有些不好意思,便答应了袁芳上学的事。
“都整好了,七八十个大鸡蛋,够他喝一壶的。”袁大成道。
“小哥,你对我家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怎么,给咱爸妈花点钱你还心疼了?”李汉笑吟吟地看着李筠道:“我还感觉花的少呢,咱爸妈也辛苦了这么多年,就是给他们都花上我们也应该感到高兴的。”
李汉乐了:“总瞅啥呀,我穿着衣服不好看么?”
“不用,不用。”白二嘴里虽这么เ说,眼睛里却闪起一丝亮光。
“砸吧,你砸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李汉这回没上前阻止他,反而和他叫起号来。
“你胡说什么,这根本就和金妹子没关系。”袁大成面上一窘,暗暗吃惊李汉为什么เ会知道这事,可他哪里敢承认,马上反驳了一句。
赵喜宝终于看见李汉给他使了眼色,知道是让他赶紧做事,便慌忙站起道:“各位叔叔们,我昨天回家一夜也没怎么เ睡觉,眼前总是闪着犯病时的事,我后怕啊,要不是碰到李汉,我今天还说不上在哪呢?可人家救了我,我就给他买了那么点东西,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虽然说是认了干亲,但我还是想再表示ิ下。”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沓钱道:“这是一千一百块钱,我在家来的时候管好几个朋友借的,李汉,你别嫌少。”
怎么会出这事,这小子来的时候也没说啊。赵县长脸色变了,酒顿时醒了一半,可儿子已๐经做出来了,他又怎能再出口阻拦?
李汉见到这样热烈的气氛,心里很是有成就感,在走到钱富贵桌边附近时,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叫袁芳和妹妹领白二还有金寡妇找地方去吃饭,自己则与赵喜宝边朝屋里走边注意钱富贵的动静,刚走到屋门口,就听背后喊叫起来。
袁大成就坐在附近的边上,站起身道:“富贵,这么多人你干啥呢”
“记着呢,不是就说给你花么เ。”赵喜宝几乎ๆ是把楞东西抢过去的,可拿到手里犯了愁了,放哪呢?他左右寻摸,觉得放哪都不安全。这东西毕竟来之不易啊。
“你着什么急啊。”李汉知道赵喜宝是管他要那个免费方子,扫了他一眼道:“我还有条件呢?”
钱富贵在村里一直游手好闲。顽痞成性,村民们见到他大都装做看不见,因此对李汉的态度似乎习以为常,嘴里哼着下流词儿,一步三摇,全然不知羞恼地走在李汉身后。
看见李汉一进屋,正和李筠撕闹的袁芳立刻跑到เ了李汉面前,将一把瓜子塞进李汉手里:“快给你,一会都叫你老妹给抢没了。”
“这怎么还谈到工ื资上了,现在没有及时转正的多着呢,难道都得把工资给补上?”付大巴๒掌觉得李汉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恼怒道。
站在一边的李筠见父亲要动手,吓得赶忙拉了把杨桂芹的胳膊,想让她去拉住李明宇,而杨桂芹却丝毫没动,他了解李明宇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的出手打孩子,更何况因为昨天的一巴掌折腾到了现在,李明宇怎么可能再伸手打李汉,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生产队长刘记风正满面春风的把付大巴掌从跨斗摩托车上扶下来,口里连连说着:“付主任辛苦,付主任辛苦了。随后哈巴๒狗似的打着手势将付发巴掌往李明宇的家里让。
李明宇的妻子杨桂芹和李筠满脸惊慌的站在屋门口,眼看着付大巴掌越走越近,心里极是忐忑。
李汉此刻一直在感觉着身边孙景义的反应。他刚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而且也看见孙景义朝自己脚上瞅了眼,可李明宇一张罗喝酒,孙景义居然收回了目光,叽哩哇啦的嚷着和大家拼酒去了。
孙景义见自己้踩了李汉的脚,忙道:“怎么样,要紧不?”
“谢啥,你没事就好。”李汉做出一副憨厚的神态,道:“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背着你边打听道边往这跑,喊你也象听不着似的。”
“那ว怎么行,你向我打听道的时候不是说来看病的么เ,带着病还能出手救我,必须听我的,做我的干兄弟,对了,你不说和你爸一起来的么,老人家呢?”
“我那东西藏得隐蔽,明天你去我家说去认门时,自然会给你东西。放心,既然你这么信任我,而我一会也给你介绍我爸和他的单位,谁也跑不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事情办完你去买东西的时候,别忘了记下帐,花的粮票、布票、菜票啥的折成钱,算我的。”
赵喜宝受到เ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本来就有毛病的小心脏忽悠忽悠直颤。
“还什么事,你快点说,我怕他等着急走了。”
“啊,是。”李汉低头看见自己裸露在鞋尖外的两个脚指头,想不承认都不行。
“谁,你找赵大哥?”那人问道。
“炖大鹅?太好了,好久没吃到肉了。”看到一锅诱人的鹅肉炖土豆,李建马上把刚ธ才的尴尬和疑ທ问抛到了九霄云外,迫不及待的跑到锅台前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鹅肉一端上,李建毕竟还是个大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的对着美味开始疯狂进攻,妹妹李筠却很懂事,边吃边拣好的肉块往父母和李汉的饭碗里夹,这让不顾ุ一切的李建感到了不好意思,很不情愿的放慢了狂吃的速度。
这让李汉心里不禁欣喜若狂:奶奶的,我说会有办法的么,怎么样,还是让老子想到了。相信这个办法绝对可以瞒住大伙的眼睛,绝对可以让自己的家一下子好起来。至于工ื商局么,被它调查下的风险还是要担的,可什么เ事都得有风险不是?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要想活的质量好点,不冒风险几乎是不可能,都说富贵险中ณ求,我看这么做值得。
想到了办法,李汉觉得现在不能ม光顾着兴奋,回来就一门心思的想着弄钱,如今有了计划,就该抓紧时间做点该做的。自己对眼下的人都还不熟悉哩,不如趁这个空好好回想下,省得在闹出意想不到的局面来。
“饶你,你他妈不是人我怎么饶你!”李汉想起大埋汰在前生窝囊自己的尴尬场面,不禁怒火焚烧,拳头向狂风暴雨般的朝大埋汰身上招呼。然而就在他打得兴起难以收手的当口,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李汉,快给我住手!
这一巴掌把李汉打得一楞,脸上火辣辣的疼。
“哎呀,不会真的是楞头青吧。”李筠不由á又打起哆嗦,用目光不停的朝自己身上看,她担心的是自己有没有被它咬到,那ว可是要命的呀。
“哥,你干啥,要是楞头青的话它可是有毒的。”李筠此时忽然想他喊道。这一喊让李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一高兴竟然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年代了,这是七九年啊,现在是合作社时代,家里的东西都有生产队一半,要是这东西让人知道了,还不都得让生产队给收上去啊。不行,得想个辙,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值钱的玩意给人白白抢去。
对这事,他一直很后悔,因为ฦ他在这事上有着不可饶恕的罪过。当时他家的状况和大多树人一样都非常困难。妹妹老早就辍学在家养猪,李汉的父亲是公社中学的语文老师,他母亲是生产队社员,每天一大早就到เ队里去干活争公分。他还有个哥哥叫李建,和他在同在父亲的中学就读。
可李汉当时哪里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啊,天天赖在被窝里不到上学的时间就是不肯起来,妹妹却很懂事,每天按时叫起李汉喂完猪后,就把放鹅的任务也担当了起来,没想到เ妹妹真的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