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鬼车研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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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要打电话报案,我心中暗惊了一下,如此古怪的事,那些警察怎么肯接受?如果他们不肯相信这是事实,将会怎么เ办?是不是会将查尔斯ั兄弟将杀人疑ທ凶抓起来?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我随即想到,如果这两ä种可能都不存在,那么,就是那ว些警察根本就不相信发生了这样一回事,没有尸体、没有血迹。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警官都不会相信发生了异常的事情。实际上,这样的情形,我同样是经常遇到。

良辰美景最初出现在卫斯理故事中,是因为她们有一种特别ี的爱好,那就是她们是双生女,因而特别ี喜欢结交双胞胎,在她们结交的双胞胎中ณ,有一对非常特别ี的兄弟,哥哥是一个小国的独裁é者,而弟弟却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科学家。就在那ว个科学家弟弟所主持的一间研究所里,发生了一起特别的爆炸,她们便受那对双胞胎兄弟所托,来请我出面去调查爆炸的原因。

需要特别一提的是,在学校里,她们很快便与另外两对双胞胎兄弟成了极好的朋友,这两对双胞胎兄弟,一对姓查尔斯,正是云堡的少主人,另一对姓霍夫曼。当然,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名字的,但因为ฦ外国人的名字比较复杂,且不太符合中国人的习惯,更不会像戈ຖ壁沙漠、良辰美景的名字这般奇特有趣,更有一层原因是我在云堡虽然住了一段时日,但对他们谁叫什么เ根本就没有弄得太清楚(这也是可以想象的,我和良辰美景已经是够熟了,连她们两人谁叫良辰谁叫美景尚且还没有弄清楚,何况是外国人?),因此,凡提到เ他们的时候,我一概笼而统之。

自然,对于我来说,你相信或者不相信,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或者某一天某个人忽然向你说了一些极其怪异的话,当时,你觉得不明所以,也๣根本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然后在几天之后,这个人却神秘地死了,而你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中有着什么怪异,想要弄清楚的时候,却已经没有机会。

到เ达云堡的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分头行动,查尔斯兄弟和良辰美景继续寻找霍夫曼兄弟,戈ຖ壁沙漠则ท对鬼车一进行研究,我和红绫去当地警局了解有关鬼车一的资料é。

警长别克是一个至少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按说,像他这样的年龄,早就应该退休了,但实际上,他仍然还在岗位上。后来,我才知道,老别克确实是够老,再过四个月就七十整了,他也曾先后两次提过退休的问题,那都是在六十岁以前,但有两个原因让他又留แ了下来。

别克警长仍然留在岗位上的第一个原因是他对这一片地区太熟悉了。仅仅用熟悉两ä个字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如果说得更具体一些,他的脑子就是一间当地历史资料é室,近八十年来,当地所发生的事,他全都了若指掌。他确然是一个奇人,虽说已近七十高龄,可记忆力丝毫没有衰退,身体非常强壮,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又小得多。对于维持治安这样的事来说,当然非常需要这样的一个奇人。

第二个ฐ原因是这里实在可以算是偏远,一般的警员都不愿到这里来,这个警局的警力严重不足。

老别克是个非常随意的人,也๣是一个很让人尊敬的老人,当一名警员将我们领进他的办公室后,他便站了起来,大声笑道:“哈哈,来自东方的客人,能ม认识你们我感到非常荣幸。”

他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与我握手,然后说道:“我是老别克,我能帮助你们吗?”

仅仅是两ä句话,就让我对这位老人充满了好感。

我们在别克对面坐下,我对他说:“我叫卫斯理,她是我的女儿红绫,我们到这里来是有一件很特别ี的事,想请你帮助。”

别克警长说:“我很乐意帮助你,东方人。请说吧。”

开始,我以为我的名字至少可以起点作用,但实际上,老别克似乎对此一无所知,我原想进一步自我介绍一番,转而一想老别克待人非常诚恳,且查询一辆车的档案,不能算是秘密,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我才知道,他并非对我一无知,而是根本没有想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中ณ有一个是卫斯理,更加上他不太习惯中国人的名字。

我道:“我们来这里,是想了解一辆车的档案,云堡的管家告诉我,如果想看有关那ว辆车的档案,最好是来找你。”

老别克惊了一下:“鬼车?”

我道:“我知道你们是那样称呼那ว辆车的。”

我原想,这件事应该并不复杂,一方面因为ฦ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另方面,我们又是代表云堡而来。但我绝对没有料到เ,老别克却会对我说出另外一番๘话来。

他说:“不错,东方แ人我们这里的确有这样的一份档案。我已经清楚你的来意,你是想弄清楚关于鬼车的秘密。但是,我不得不劝你一句,放弃这件事。”

“为什么?难道那件档案涉及什么เ秘密?”我问道。

老别ี克爽朗地笑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也可以向你提供那份档案。但是,我认为ฦ那是毫无຀意义แ的一件事,我只是不想你将时间浪费在这方面,所以才提醒你,建议你放弃这件事。”

如果这话是从别的什么เ人口中说出来,我定然会大怒,老别ี克这样说的时候,我也๣有些动容,后来一见他的脸຀色,确然是一脸的真诚,充满着关怀和善意。对着这样一个ฐ真挚的老人发火,当然不能ม说明我有修养。

我问道:“我不明白你为ฦ什么要这样说。”

老别ี克说道:“那辆车的确是充满了神秘,任何人接触之ใ后,都会对它产生兴趣。坦白地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开始当警察,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那辆车有兴趣了,五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注意收集这方面的消息,但是,我一无所获。”

听他如此一说,我恍然大悟,一个人,如果穷五十岁的精力来研究一件事,那他一定早ຉ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了,一个专家用五十年时间都未能获得答案,那么เ,一个根本不能算是专家的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又怎么可能找到答案呢?可见,他劝我放弃是很有道理的,至少在他看来,理由非常充分。

我对这个ฐ老人的尊敬又增加了几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至少,你知道了还有另一辆车与这辆车有关,据我所知,鬼车兄弟这种说法,也是你最先提出的,对不对?”

老别克显得非常失败他说:“是的,可这些对了解整个事件丝毫没有帮助。关于鬼车的事,看起来没有任何神๰秘可言,但又神秘到了极点。想了解这样一件事,根本是没有任何线索,你会同我一样,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这是最大的难题๤,而且是一个根本无法突破的难题๤。”

他的话非常的切中ณ要害,整件事看起来没有任何神๰秘可言,只不过是普通的车祸而已(撇开霍夫曼兄弟神๰秘消失这件事,看其他的许多车祸,确然是可以这样认为),但是,将所有的事联系起来,特别是将那辆引起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车和现在这辆车联系起来,以及出了霍夫曼兄弟神秘消เ失事件之后,的而且确是神秘到了极点。

然而,要解开这道谜,该从何处着手?我心中ณ一点概念都没有。

老别ี克继续说:“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或许可以解开鬼车之谜,除此之外,我不相信其他任何人可以做到这件事。”

我不禁大为好奇,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奇人?如果他说的这个人其专长是对机械方แ面的权威แ性的话,我知道,能够超过戈壁沙漠的)就只有天工大王了。天工大王久ื已不在人世间走动,要想找到他确然是一件难事:“你说的是什么人?你们是否与他联系过?”

别克说道:“以前๩,我们没有与他联系过,因为他出道时,鬼车早已๐经被封了起来,几十年间,再没有发生过任何奇特的事。最近,发生了霍夫曼兄弟事件,我们便给他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ม对此有兴趣,并来进行了解。信已经发出一个ฐ星期,估计这几天就该有回音了。”

从他的话中,我听出这个人并不是天工大王,因为ฦ除非天工大王自己้露面,否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他通信(当然,并不是完全没有与他联系的方แ法,至少我就有这样的方法,我可以利用红绫的那只鹰,那只鹰原本就是天工大王的,后来,他将鹰送给了红绫。那只神鹰可以找到它的前主人所在)。

天下竟然还有我没有听说过的奇人存在,我禁不住好奇,问道:“你能ม告诉我,这个人叫什么吗?”

老别克说道:“他也๣是一个东方แ人,名叫卫斯理。”

我和红绫一听,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别克被我们的笑弄得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难道这非常可笑吗?我敢说,这件事如果卫斯理都无能为力的话,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ม解决。”

我和红绫还是在笑。

老别克似乎有点恼怒了,但他的涵຅养确然是非常之好,并没有发作,只是不满地问道:“你们到底笑什么เ?难道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红绫指着我说道:“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老别ี克有些不肯相信地看着我,然后又拿出我给他的名片,看了半天,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非常抱歉,我不懂英文。”他说。

需要略介绍一句的是,这里原是法属殖民地,几乎ๆ所有人都会说本国语言和法语,但在这种偏僻之地,懂ฦ英语的人却几乎是没有,我们与老别克交谈,用的也是法语。

我连忙说:“不,这不是你的错。那封信还在路上行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出发来这里了,所以,我们并不知道有那样一封信。而且,你能如此信任我,我感到非常荣幸。”

老别克弄清我就是他要找的卫斯理之后,态度更加的热情起来,他从所坐的位子上站起来,热烈地拥抱我,然后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

事情竟有着这样的戏剧ຕ性发展,却是我再也没有想到的。

老别克给我和红绫倒了酒,然后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一只保险柜,从中拿出一叠档案,放在我的面前๩。

他说:“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你自己看吧。”

我先是粗略地翻了一下,见这叠档案整理得非常之ใ好,整个档案分为四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有关两辆鬼车的出厂资料以及相应几份调查记录,这一部分的材料相对较少一些;第二部分则是鬼车——每次事故的详细资料,这些资料é我在上面已๐经简略๓地介绍过;第三部分则是那辆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鬼车二的资料,非常的详尽,因为上面我已经介绍过,在此不再复述;第四部分则是别克几十年来所搜集的离奇汽车车祸ຖ资料。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第一部分和第四部分,但是,因为ฦ第一部分技术性太强,其间有着许多的技术性术语,不符合通俗易懂ฦ的原则,我只是以大家都能懂的方แ式作一极其简略的介绍;第四部分是各种离奇的车祸记录,真正可以说是一本离奇车祸大全,每一起都是一个很好的传奇故事,但与本故事没有太大关系,因此亦不作详叙。

第一部ຖ分中,有些我已经介绍过,只不过比较含糊,比如两辆车的品牌,我只说他们是同一个ฐ厂家的同一种品牌,因为介绍太过详细的话,实在有替某一家汽车生产商做广告,或者是打击某家汽车制ๆ造厂的名誉之ใ嫌,不论是哪一种结果,对于我来说,总是一件不妙的事,我的原意并不在某一个品牌的汽车上,所以,在此仍然不想说得太清楚。

但是,在第一部分材料é中,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这两辆车是同时装配同时出厂的。我这样介绍对于大多数人来人似乎不太好理解。就汽车工业来说,所采取的全都是自动化流水线作业,任何一家汽车生产厂都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内生产两台同样的车,或者可以说在一个较大时间区段内,同时生产了许多辆车。在世界排名非常靠前的几家汽车生产厂中,同时有几流全现代化的流水线,每条流水线上每隔几分钟便有一台汽车出厂,那么,将几条流水线起来计算,则生产一台汽车的时间精细到了以秒计。在这样的汽车厂中ณ,就算每分钟生产一台车,那么,一天时间内有多少车出厂?

但在汽车工ื业的初始阶段则全然不同,那时候基本上还是全手工制造,根本就没有流水线这回事。许多工人装了一台车之后,又去装另一台车,因此,根本不可能ม说有同时生产两台车这样的事。

事实上,这两台车正是同时生产的。当时,所有的零件全都是双份,在这些零件制造完成之ใ后,全部ຖ运到เ了装配车间,由几名工ื人同时进行装配。当然,每一个零件的装配有先后之分,但具体到两ä台车而言,便没有先后了,因为某一个工ื人在装一个ฐ零件时,先装了甲车然后再装乙车,但一个ฐ零件却是先装ณ乙车后装甲车。这种生产方式,与现代的流水线作业已๐经有些类似。

由此可知,这两辆车是在同一个ฐ时间、由同一批工ื人装配成功的。

又因为ฦ这两辆后来都发生了一些不可解的事,所以老别克才说他们是一对鬼车兄弟,可见确实是有一定道理,如果借用一种生命形象的话,那么,这两ä辆车就是可以称为双生车了。

双生车这一概ฐ念实际上是红绫提出来的,那是在我们当晚进行的一场讨论上,她一会儿看看良辰美景,一会儿又看看查尔斯兄弟,越看越觉得有趣,然后便突然说道:“世上既然能有双生人,为什么就不能ม有双生车?我看,这鬼车兄弟就是一对双生车。”

当时,这一提法并没有太引起我们的注意,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不认为ฦ汽车也是一种生命体,只不过是一种机械装置而已๐,所以对她的双生理论根本是不予考虑。其实,不考虑她的提法,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汽车的发展只不过一百来年的历史,到เ了今天,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每一家汽车制造厂生产出来的同品牌同型号同规格的汽车何止千万辆?那岂不成了多生车了?

不过,后来温宝裕听了之后,倒是有一番๘高论。

温宝裕ษ说:“多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机械可以多生,人也同样可以多生。这个ฐ世界上,双生子早ຉ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我应道:“确然不再是稀奇事,早已有了三生胎四生胎甚至五生胎六生胎。”

温宝裕叫道:“正是如此。”

戈壁沙漠毕竟更熟ງ悉机械,因而说道:“那ว也不同,人虽然有多生,但毕竟有一个限数,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能一胎生十个二十个的,但机械生产却可以无຀限止地重复。”

温宝裕不同意他们的意见,几乎是叫着说道:“人为ฦ什么不能无限止地重复?勒曼医院的复制ๆ人你们当然是知道的,他们要复制多少个不成?一千个ฐ一万个?还有卫斯理最近记述的《大阴谋》,那个ฐ科学狂人乔依斯,他成功地研制ๆ出了克隆人,这是一种最尖端的复制人科技,被他复制ๆ出来的克隆人,具有人的一切特性。他的复制难道有什么限制不成?”

红绫立即拍手表示赞成:“不错,汽车的流水线生产是一种科技进步的产物,那是因为人们比较热衷于机械研究的结果,同时,也因为机械制造要比生物工程简单不知多少的缘故。当人类生物工ื程研究到เ了极其先进的程度,人也可以通过实验室批量生产出来。”

这一段讨论是因为ฦ鬼车兄弟引发出来的,看起来与本故事关系不大,但后来我们在一次讨论中,竟然又重新提起了红绫所说的双生车概念,并且认为这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现在仍然回到那第一部分资料上。

在那部分资料上,我清楚地看到,同类的车,在当时仅仅只是生产了这两辆,这是两辆定制的车,在此前和此后,该汽车制造厂再没有生产过同类型的车。主ว要原因是一个消费能力问题,在当时,有钱的人虽然不少,但肯花如此代价定造这样一辆车的人却不多。汽车厂如果按照这两辆车的设计继续生产下去的话,他们并不相信是否有人肯出大价钱买下来。因此,以后再没有生产过。

当然,在此之后,也曾有人花大价钱๥在该厂定制汽车,但那ว已经是不同的汽车,至少在某些方面已经有了改进。

由此可以认定,同类汽车仅仅只有两辆。

这就是第一部分资料é的大致内容,其中ณ有很多专有名词,我未作引用。

第四部分全都是一些奇特的记载,很难确认与鬼车是否有联系,因此,我只是简略๓地介绍几则。

一则说,英国一名卡车司机开夜车,大约在零时前后,他实在熬不住,竟然边开车边睡起觉来。到了第二天早ຉ晨,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的人完全不说英语。他大感奇怪,问了许多人,才弄清楚,他糊里糊涂ิ竟然越过了英吉利ำ海峡,到了与英国隔海ร相望的那ว个国家。

这件奇事惊动了国家安全部门,以为他是英国人派出的间谍,于是用了大量时间和人力进行调查,结果却大大地出人意表,竟然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

另一则说,某人经营一家小型的客运公司,全公司有十台客车。某一天早ຉ晨,此人的妻子起来晨运,突然看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其中一辆客车前๩轮边,竟然着两团火。这个ฐ女人诧异莫名,当即不再晨运,而是赶回家去,将此事告诉了丈夫,她的意思是想说明,此车有怪异,近几天不宜出车。

她的丈夫根本不信此事,认为ฦ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甚至说她是看花了眼。

如果当时有别的车可供调用,他或许会考虑改派一辆车,但事实上,那ว段时间的生意非常之好,而他的公司车辆本身又不够,因此,根本没有将妻子的话当作一回事,照样派此车去载客。结果,此车在两小时后出事,死伤四十多人。

在第四部分资料中,这类的记述非常之多,每一件如果详细叙述的话,都是一篇传奇,但因为与本故事无关,不再多述。

我们从老别克那里借了那份档案,返回云堡,临别时,老别克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如果有什么เ突破的话,一定要告诉他。

这种要求当然不算过份,我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便答应了他。当然,到เ了后来,我简直就不知道该怎样兑现这个诺言,当然,这是后话了。

鬼车一出事后,警方因为断定霍大曼兄弟是被鬼车吃掉了,与谋杀无຀关,但没有将车拉走;云堡也认为这辆车实在是太不吉利,没有立即将车弄回那间车库之中,因此,此车一直都在离事故现场十几公尺的一块平地上,原是用一块塑胶布盖着的。几次经过那辆车时,我也曾看过,但都没有看得十分仔细。

这次回程中,因为戈壁沙漠正在那辆车旁工作,他们准备像霍夫曼兄弟一样,将鬼车全部拆开来,对其中的每一个零件进行研究。

我和红绫在回云堡途中经过他们的工作地,便将车停在路边,跳过那条引水沟,到了他们身边。当然,在离他们的工作现场五十公尺左右有一道用石板搭成的便桥可供我们走过那条引水沟,因引水沟并不宽,所以我们未用。

那正是下午三点多钟,且是初ม夏时候,非常的炎热,鬼车一周围虽然搭了一间棚屋,但实在可以说是太简陋,根本无຀法抵御酷暑。我和红绫走过去时,见戈壁沙漠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湿透了,可他们却像是浑然不知。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他们专注于某一件事情时,竟然可以达到疯狂的程度,有人对权力疯狂,有人对金钱疯狂,也有人对科学研究疯狂,再如我,对所有怪异的不可测的事情疯狂。如果再仔细想一下,立即便可以发现,凡是有这种“疯狂综合症”的人,全都是被人们认为杰出的人,或者至少是智力和能力大大超出常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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