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的叹息升级为哀嚎。
木清醒过神来,见东方揶揄地看着他,心跳得更快,找个借口遁了。
可是,可是,可是,看东方的样子若是没有人陪着,没有人鼓励着,是不是又会跟以前一样吃饭都不敢露出真容,甚至连说话都不正大光明。
所以,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不能离开东方แ,或是让东方แ离开!滥杀无辜?大不了以后看着点东方แ好了。出身魔教?跟我有什么关系!连风清扬都对名门正派没什么好印象了,可见魔教也没有那ว些正派人士说的那ว么罪大恶极。
东方แ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早从木清的眼神里看出他的惧意,悲从心头起,话里自然也带出了些强硬出来。“也没什么เ,只是我不想身后带着一群臭虫亡命天涯。而且,不光这些人必须死,巨เ虎帮的其他人也不能留!”
东方แ尾随着汇报人员轻而易举找到巨虎帮的总舵,几个ฐ闪身避开巡逻弟子,躲进一个靠近主屋的死角。只见屋内泾渭分明的坐着两ä排人,左边是江湖人打扮的一干人等,右边是财主ว扮相面白无须的十几个人。
不怪那些路人大惊小怪,东方แ柏被木清装扮过之ใ后,去了浓妆、拔掉满头的金钗、遮住喉结,远看就是一个体格稍显壮硕的女人。只有那一身东方柏自己胡乱ກ搭配的浅粉嫩黄,让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木清说这话是想证明东方装扮起来真的很像女人,东方柏却听进耳里入了心。木清这人不会嫌弃自己男儿身女儿心,人也温柔,还有心思哄自己้开心,若是···若是真的是他,这辈子应该不会留แ下遗憾了···吧?
毫无创意的开场白逗乐了东方柏,原来还真有人喊这么傻的话啊,一直以为ฦ是话本小说里才有的呢。东方柏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完全忘了外面雇来的那位车夫大哥。
“咱们兄弟不伤人不劫色,只留钱财,识相的就快点!”
木清紧了紧手里的竹筒,慢吞吞的走出来。“木清拜见前辈!”
中年人神色稍微一松,又问:“可会看诊开药方?”
说话间一掌拍向东方柏,东方แ柏揉身退开,一根银针ฤ直逼任我行胸口,让任我行不得不回防。“咦?”任我行惊疑一声,一个ฐ鹞子滑翔躲开来。东方柏手里又射出一根针,两根长线引着两根针,一左一右逼得任我行逼退不及,一个ฐ不慎,任我行右脸已经被划ฐ出一道血珠。
东方แ柏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เ,点头说:“是,我练成了!”
呵,怎么又想这些有的没的,自己不是一直都是往前看,向来拿得起放得下的么,“梦里”的事情跟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上天让自己重来一遍不是让自己回忆悔恨的。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刀来,也不对镜子,刷刷几下就将一脸大胡子剃๙了个ฐ干干净净,随便拿袖子一抹,露出一张白净的面孔来,剑眉星目,还透着年轻人特有的稚嫩,不能说有多英俊,但绝对很容易让人产生膜拜的冲动,气质这东西还真是奇怪。抹完了,看着自己的袖子又是一怔,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做过如此豪放的动作了,是从改名为东方不败登上教主之位开始,还是从不管俗物隐居小院开始呢?
两个月之后,他打破石门走出来,抬头看看无云的蓝天,无声地说:“我东方柏又回来了!”是的,是平凡的东方柏,而不是天下第一的东方แ不败。
木清理所当然的回答说:“当然是成亲,要不然怎么在一起?”
木清成长的环境是淳朴的,他的概念里没有情人这个词,在一起的就得是夫妻,要不然就会受人鄙视。既然要跟东方在一起,就算是两个男人也必须先举行婚礼。
如果木清生活在现代,一定是□那ว句“不以结婚为ฦ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的忠实拥护者。
东方看出木清对两人关系的认真,自然也不会主动反对,“好,只要你师父师娘愿意,咱们就成亲。我也没有父母,他们就是咱们俩的长辈。你为夫我为妻。”
“师父师娘最疼我,只要我愿意,肯定没问题的。”
“恩,一切都听你的。”
“好,等成了亲,咱们就开个药铺,我给别人看病,挣钱养你。等腻了的时候,就关门出去旅行,咱们看遍名山大川ษ,吃遍各地美食,有机会还可以收养个ฐ孩子,然后你教孩子武艺我教他医术。”
“嗯,我给你做衣服做饭,帮你采药算账。”
“好,等到老了,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一起看夕阳···”
又走了几天之后,总算到了美姑县境内。车轮滚动的咕噜声和马蹄踏地的嗒嗒声混合,为ฦ路上的熙熙攘攘贡献了一份力量,马车帘的子被扯到一边,木清一边赶车一边指点着街边的景色为东方解说。
这家的糕饼好吃,哪家的糖水好喝,都是些很平常的话。东方淡笑地听着,温馨的气场在两ä个人身上散开。
“木清?!”满是惊喜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随之ใ跑过来一个跟木清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身材高大壮实,透着股憨厚气息。
“木头,你怎么在这儿?”木清蹦下马车,拿手捶了对面青年的肩膀两下,可以看出两个ฐ人很熟。
“我来卖些皮子。你去哪儿了,怎么走了这么เ长时间?连阿花都想你了。”叫做木头的年轻人呵呵傻笑着。
“阿花还好吧,这么久ื没见还真想他了。我跟你说啊,你还记得那ว边大茶楼里铁嘴李讲的大侠的故事吧,我这次出去就是见世面去了,大侠见了不知道多少个,我还救过一个呢!”
这时候的木清手里马鞭砸在手心里啪啪作响,脑แ袋微扬眼睛望天,说不出的得意,等着木头追着问他细节。
马车里东方心里犯嘀咕,阿花是哪位,怎么跟木清关系如此亲近?
叫木头的年轻人抓抓脑袋,憨厚的笑两声,“嘿嘿,可是现在已经不讲大侠了啊,铁嘴李正讲魔教呢,里面的魔教教主ว可厉害了。”
木清和车里的东方听见这话嘴角都有点抽搐。
虽然看木头羡慕的小眼神儿挺欢乐,可木清还不想让东方成为ฦ被围观的对象。咳嗽一声,拉着木头走近马车,开始转移话题。“木头啊,过来过来,我给你介绍个ฐ人。”
这时候东方已经自动自的收拾了路上解闷用的绣棚针线和书本子,挂好帘子摆出笑脸端坐着。
“木头,这是我朋友,姓东方,也是我要娶的人。”后半句是凑到木头耳边小声说的。
“东方,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就叫他木头就行。”
东方对于木清能对自己้朋友说自己是他要娶ດ之人感到挺开心,不再是以往那种淡笑,而是露出很真诚的笑对木头点点头,“木头兄弟你好。”
老实人有点被木清吓到,呆呆地回了东方一句“东方姑娘你好”,然后拉着木清后退三步,用自以为ฦ小的声音跟木清咬耳朵,“你怎么带回姑娘来了?春草还等着你呢,说是等你回来就去跟木大夫提亲呢!”
东方是什么人,木头这么เ大的声音想让他装听不见都不可能。刚才是阿花,现在又是什么春草,这木清拈花惹草的功夫不错啊~~~哼!
东方在心里重重一哼,拈花惹草的人也敢来招惹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木清瞥见东方的表情变化泪流满面,木头啊木头,你可真是根木头,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木清很干脆的严肃了脸,义正言辞的对木头说:“我跟你说,不许胡说八道,我跟一切花花草草都没有任何关系,没有!知道了没?”
“不是,你小时候不也说过要娶···”木头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明明就说过要娶春草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再乱说小心我让大黑和小青咬你!快走吧你,你爹娘还在家等着你呢,有时间再在一起玩。”
祖宗,你可快走吧,要不然过家家的时候说过的那ว些豪言壮语都要被你抖落出来了,估计那时候我连灰都没了,没看见车上那ว位脸都黑了么。
“春草?嗯~~~?提亲?嗯~~~?”
东方แ亮晶晶的眸子这时候尤其的亮,瞪得木清腿都有些颤。
“东方,东方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我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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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头上的汗都要出来了,压力大啊,原来东方是这么เ有气势的人哦!
这时候街上已经有人开始往这边偷瞄了,东方不想让人看猴戏,只好先压下愤怒。
“上车!找个僻静的地儿,我慢慢听你解释。”
木清听他冷得能ม掉冰碴子的语气,差点以为东方说的是‘找个僻静地儿,我好千刀万剐’。可又不敢不听话,聋拉着脑แ袋赶马车。配上咕噜咕噜的车轮声,木清真想吼一声‘苍天啊,你快点飞雪吧,我冤枉啊!’。
这件事再一次证明了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的可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