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挑眉,魔教的地盘上果然是非多,在外面两个ฐ月也就碰上了几回拿着刀剑打架的事,刚ธ进平定州ะ的第一晚就遇到大事了。这种迷药说千金难求也不为过,能舍得下在整个客栈里,就不知道对方要算计的是哪个大人物了。莫非是那个在黑木崖上惹事的大侠?
木清伸出手腕让小青蛇缠在上面,又从包袱里掏出一根竹管,划ฐ破密封用的蜡油,塞在怀里。点着脚尖溜到门口,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两只眼珠滴溜溜转着往下瞧,等着大堂里那些黑衣人的进一步动作。这时候木清无比感激他师父让他练眼力,黑夜里也能看清楚下面人的动作,简直就是专为看热闹准备的啊,早忘了当初ม他锻炼时候的不情不愿了。
东方柏迎出去,拱手道:“童大哥,我想着梳洗好了就去找你呢,没成想你先过来了。”
童百熊感觉到事情可能会有些棘手,跳上房顶四下看了看没有可疑ທ人物才进了屋,关上门就急吼吼的问:“怎么了,出问题了吗?”
果然进来是对的,木清捏着相当珍贵的锦绣草(杜撰的药名)想。忽然,胸前的小青蛇有些躁动的从衣衫内伸出脑袋来,木清见状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小青很有灵性,如果没有异常绝对不会如此。
西北方向有细细的悉索声传来,木清收起草药,把装着毒针的竹筒拿在手里,悄悄靠近出声响的地方。
木清走到一棵大树后面朝那边看,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中ณ年男人正盘膝坐在那儿调息,嘴边还带着血迹,前面摆着一把长剑和几棵对内伤很有好处的草药。很明显这个ฐ人是受了内伤,又没有治伤的成药,只好来这儿找药材救急。
“谁!”中年男人听到เ动静倏地睁开眼,长剑也拿在手里。
木清紧了紧ู手里的竹筒,慢吞吞的走出来。“木清拜见前辈!”
中年人对着木清上下打量一番,盯着他背后的药篓问:“你是来采药的大夫?”
“是。”
中年人神色稍微一松,又问:“可会看诊开药方?”
木清皱眉,要说不会他会不会杀了自己้?得,还是别冒那个险,看他的架势,就算是受伤了也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会!”
中年人右手拿剑蓄势待,伸出左手腕说:“帮我看看,我只知道这种草药是治疗内伤的,具体对不对症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是否对症就敢乱吃药?还是吃的生草药,你可真强悍!木清腹诽。左手扣住竹筒的机关,走进,伸出右手为中年人把脉。
“前辈可是练功时出了岔子?体内内劲乱窜,不受约束,说白了就是走火入魔。单靠药物倒是可以解决,只是需要的时日有些长,若是前辈能找到内力高强之人,还是让他为ฦ前辈疏导为好。”
“你说单用药物可以解决?”中年人打断木清的话问。谁都知道是走火入魔,若是能找人疏ຕ导,哪还用得着来这儿吃草啊,真是!
“不是,虽说能够用药物调理,但是···”
“能用药物调理就好!需要用哪种药你赶紧ู采,采完了就跟我回去。要用的药这儿都有吧?”
“有倒是有,可是我还要采药啊。”以前木清老是对着木头和师父师娘耍无赖,还从没遇到过谁这么对自己呢,这一回木清才算体会到了其中的无奈。虽然这个人没什么恶意,可也不想为了他浪费自己้时间啊。
“你采药要干什么?”
“换钱啊!”木清说的理所当然。
“我给你!二百两够不够?”反正那个山洞里面那些死了的魔教长老身上有的是钱,随便拿点就够二百两了。
“够,够!”木清眉开眼笑,从家里出来总共才拿了一百多两,这个人出手就是二百两,怎么会不够。他的伤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好个七七八八,用的药材还是就地采摘的,赚大了这回。
“前辈,你先坐在这儿等会儿,我去采些要用的药来,这附近就有,不远。”
“风清扬!”
“哈?”
“我说我叫风清扬!”
“哦,风前辈,我叫木清,开始就说过了。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哈。”木清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风清扬摇摇头,重新า盘膝调理内息,等着木清归来。
“这么เ说,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看住一个东方柏,还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的暗卫失去踪迹?!”黑木崖上,任我行阴森森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暗部ຖ领。
东方แ柏神功大成还离开黑木崖,很让人想不通,当日放他离开也是不得不为之,让暗部的人追过去,包括对向问天的刺杀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为了探出他的底。若不是黑木崖上还有童百熊这一群人捣乱ກ,又吸星**โ出了岔子,早就亲自下崖了。
暗部领心里泛苦,教主ว只说东方柏的武功长进很多,让多派些人过去,谁知道东方柏的武功竟然长进那ว么多啊。偏偏这位又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看来一顿ู罚是免不了了。
“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你,还有你手下的那些废物,都去刑é堂领ๆ罚!还有,童百熊、桑三娘和上官云那儿,决不能再出岔子,要不然···”
暗部ຖ领想着教主的手段缩缩脖子,“请教主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出岔子!”
“好,记住你的话!下去吧。”
屋里只剩下任我行一人的时候,任我行再也撑不下去,压在丹田里的内力突突的往上涌,一口鲜ຒ血就要喷出来。不能吐血,绝对不能吐血,任我行抱元守一,好歹把这口血咽了回去。
抓回来的那些庸医看来是彻底不顶ะ用了,还是得想个办法悄悄的把平一指请上来才行。该死的东方柏,走了就走了,还留下个烂摊子,弄得自己想闭关都不行,亏得盈盈还叫他一声东方แ叔叔。
对了,还有盈盈,这种多事之秋盈盈还是不要留在黑木崖上为好。可是盈盈又能去哪里呢,要真生什么事,有人去抓了盈盈过来更糟糕。哎,盈盈要是再大个十岁就好了!
向问天也急坏了,本来跟踪东方柏跟踪得好好的,谁知道到了洛阳竟然彻底失去了踪迹,就是抓来丐帮在洛阳的分舵主也找不出丝毫头绪来,莫非这东方柏还学会了飞天遁地不成?!
童百熊藏在密室里练着东方แ柏写给他的那份秘籍,嘿嘿,东方兄弟真够意思,这功夫可比俺老童练的这掌法那拳法的厉害多了,等着练成了,就算比不上任教主,也能轻松地赢了向问天那厮。就是不知道东方兄弟这会儿到哪儿了,是不是安全!
鄂城,离武当山不远的一座小镇上,住在西大街的人都知道,街尾那座大宅子换了个主人。新主人是个年轻媳妇,孤身一人来到镇上,买下宅院之ใ后就雇了李绝户家老两口看守门户,平日里深入简出,以卖绣品为生。据这位年轻媳妇刚来的时候见过她的人说,她穿红挂绿浓妆艳抹,根本不是寡妇做派,所以就有人猜测说,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妾。
西大街街尾的大宅内,小桥流水、假山林立、花团锦簇,花海中ณ一个身穿红色广袖纱衣、头戴金簪、脸涂浓妆的艳丽女子双手齐舞,各色丝线交织,前面的大绣屏上一朵牡丹立现,停在花蕊上的蝴蝶栩栩如生。
女子看着绣屏上成双成对的蝴蝶出神。记得以前也送过或绣比翼齐飞或绣鸳鸯交颈的荷包给莲弟,他每次都是戴着出去,再进小院的时候就消失不见。想过要问他荷包到哪里去了,又怕听到他的答案太伤心,于是就这么一直拖着,到最后也没有答案。
“夫人,吃饭了!”李婆子站在一座假山旁边喊。夫人不喜人靠近,房间只有她出来之ใ后才能进去收拾,吃饭的时候饭厅里只能留她一人。
“知道了。”女子收功之后,头戴一顶ะ纱帽出来,越过李婆子走进饭厅。
女子也就是东方แ柏,他离开平定州ะ之后,甩开后面跟着的各路人马,换身女装,独身一人来到鄂城,买下了这院子。想着若是今生能找到เ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这儿就只做个住处,之ใ后两人再商量在何处安家。若是注定孤苦,这儿就是他遨游五湖四海之后的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