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般的大鬈发摇曳着无尽风情,浑圆性感的臀部包裹在红色紧身洋装内,扭着令人口乾舌燥的幅度摆向吧枱,四周的目光开始冒出疑似口水的闪光,一颗颗眼珠子好像钟摆一样随着那副诱人的臀部摇过来……摆过去,摇过来……摆过去……
除了角落桌位的男人,他兀自盯着面前的酒杯看,一点反应都没有。
搬过家的人应该都知道,搬家真的是一件超级累็人的事情,光是要整理那些垃圾山一样的杂物就快让人抓狂了,何况是那些堆起来比101大楼ä还要高的书、杂志,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
狸姊自顾ุ自拍桌定案,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狸妹就被强制ๆ带离那可爱又迷人的电脑萤幕前,去面对眼前这连天才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的……
来我们这桌啦,玛丽ษ!
这边,玛丽ษ,这边!
在热情的召唤声中ณ,玛丽一手血腥玛丽、一手腰果,笑咪咪的环颅一圈,蓦而双眼一亮,迳自扭着性感的小屁屁,举步走向角落那一桌,沿路走沿路笑着和两ä旁้的人打招呼,娇艳的妩媚净在顾ุ盼之ใ间。
然后,她放下酒杯和腰果,再扬手挥回其他人的邀请。下回!下回!她落坐,笑吟吟的向对面的人打招呼。嗨,你又来啦!
原来你真的叫玛丽ษ。
玛丽端起她那杯血腥玛丽,因为我都喝这个ฐ,就像你……她用下巴指指桌上另一杯亚历山大。都喝那个ฐ。
原来如此。亚历山大逸出一抹柔和的浅笑。
玛丽倾身向前,怎样?成功了吗?兴致勃勃地问,以为他是来向她报告好消息的。
因为ฦ今夜的他看上去不再像两、三天前那样憔悴落魄、阴阳怪气的了,虽然眉宇间仍挂着轻愁,脸色也还不是很好,但显得有精神振作多了,俊逸温煦、尔雅不凡,难怪他的未婚妻不肯解除婚约。
换了是她捞到这种优质贵公子,她也会死巴着不放手。
亚历山大笑容微敛,迟疑一下。我想……还需要一点时间吧!
玛丽怔了怔,再耸耸肩,靠回椅背。
也对,才几天而已,像你这种人啊,想要你在一天之ใ内就翻天覆地的变个人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她悠然地捻起一颗腰果丢â高高,再用嘴去接,一步步来吧!总之,只要你能ม够按照我的话去做,傲然比出一根大拇指。信用保证,早晚会吓跑你的未婚妻的,不然你来拆我的招牌!
什么招牌?
我相信你。亚历山大莞尔。
还有,还有,又捻起另一颗腰果,记住,千万别ี人家随便贡献出两滴盐水来,你的决心就变节了喔!玛丽好心警告得意高徒。
我记住了。那ว么……他举杯浅啜。今天该换我听你说了。
今晚,他就是特地来听她吐槽的。
闻言,玛丽如梦初醒的猛拍了下桌子,啊对厚~~换我了!表情一转,你听我说啊……马上进入状况,连酝酿心情的时间都不必,开关一按,直接切换过去。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为什么呢?告诉你,我啊……
难怪人家说女人长舌,一开讲,汤锅就破底了,哗啦啦啦流个下停。
说爸、妈要留แ给她的事业被表舅、表姑偷走了,说她要在公司里工作就得看表舅、表姑的脸色,说公司里所有员工彻底排斥ม她,集体无视她。
总之,表舅、表姑就是要让她日子不好过就是了。
其实我也知道啦,大多数人都是想讨好表舅和表姑,但也有少数人是不得已的,景气不好嘛!丢â了这份工作,想找到其他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凭良心说,这也不能怪他们……
她哀声又叹气,真的是在抱怨、在吐槽,也不管人家跟她熟ງ不熟。
而他,相对于那一夜她对他的热心,这时候也付出所有的诚意,认真扮演一个最忠实的听众,专注的聆听她诉苦,不显无聊,也没有不耐烦,虽然他很少出声,偶尔才会问一句。
你不甘心?亚历山大仔细端详她的表情,猜测。
玛丽马上横给他一眼。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甘心好不好,是另一种不甘心可不可以!
不甘心还有很多种吗?
亚历山大有点困惑,但他并没有追问,倘若她想讲,他不问她也会全盘托出,她若是不想讲,彼此交情尚浅,他也不好追究太深。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抢回来的!玛丽咬牙切齿地发下第n百次誓言。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就算是五十年、一百年,她也一定要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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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夫,请别忘了,十点整要开会。
……今天几号?
十五号。
又来了!
关茜呻吟着瞥一下手表,不情不愿地向后转,一边嘀咕一边朝电梯走去。
十分钟后,她进入院长室隔壁的会议室,拉出一张椅子坐下,默默环顾其他座位上的医师,全都是医院里各科最顶ะ尖的医师,跟拜土地公一样,每逢初一十五就得参加一次这种超级没营养的谄媚会议,不是为了谄媚院长,而是……
袁医师,梁董的老太爷中风,你去。
多久?
直到他能用拐杖自己行动。
明白了。
赵医师,钱总的媳妇即将生产,你去。
直至她生产?
没错。
好。
邱医师,聿老的孙子,你去。
什么时候?
下午就过去。
知道了。
今天只有这三件cນase,好,散会。
这就是他们医院特有的应召服务,专门应召为政商界ศ大佬出诊,若是有必要,还得住在人家那里成为某人的私人看护。
浪ฐ费一位专科医生的人力时间,只为ฦ了奉承讨好,真想一脚踹飞他们!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ม做,为ฦ了保住一个星期一天的贫户免费诊疗,只能咬紧牙根忍忍忍,一忍再忍,忍不下去了还是要继续忍,就算忍过了头也要再忍,虽然她最想做的是叫他们去关窗烧煤炭。
不过幸好,她少有机会被派去应召,因为她不会去奉承人家,也不会去讨好人家,相反的,还得担心她会得罪人家。
所以,她又逃过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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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又来了?
上回你好像还没说完。
对,对,是还没讲完,我再跟你说啊……
见面不到เ三秒钟,炒菜锅也破底了,整箩整筐的抱怨有如滔滔长江水般泉涌ไ而出,惊涛骇浪,澎湃汹涌ไ,要是泳技不够好,不用三分钟就会灭顶ะ了。
……总之,他们太可恶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亚历山大默默看着她忿忿地喝光一杯酒,再招手要另一杯。
你认为,钱一点也不重要吗?
少扯了,没钱会饿死耶!哪里会不重要?可是没重要到เ可以出卖自尊吧?
玛丽恼火地咬一口薯片,屑屑喷得满桌都是,亚历山大不落痕迹地掩住自己้的酒杯口。
他喝酒向来不配薯片的。
确实,不过曾吃过苦的人通常会视金钱重于一切。
咬薯片的动作顿了一顿ู,或许吧!再继续。听说,他们来向我爸、妈求助之前,也曾吃过不少苦头,还差ๆ点去要饭呢!但就因为如此,他们不是更应该同情其他穷人的苦吗?将心比心,他们不懂吗?
我想,你也不能ม太责怪他们,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也不是所有人……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