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慈姑被太子扇过后,她好生宽慰慈姑许久,给足了慈姑脸面,特地让银杏寻了百草堂玉颜生肌肤膏,这膏子药性极佳,半日就消了红肿,又放了慈姑假,让慈姑只管好生养伤。
慈姑进了王妃的卧房,见肖芷曦冷着脸,连翘不停地抽泣,忙问连翘:“连翘,王妃身子还未大好,你怎么就这么不懂规矩,不好生侍候王妃,还惹着王妃生气,你也太忤逆了。”
蔡献华在旁不安地瞧着,见梁炳源阴沉的眼里有了一抹嗜血的冷酷,他轻轻缓口气。政治斗争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比世间任何事都要血腥惨烈,在这个时期若是心软一分,无异于把自己้逼上绝路。
这不是蔡献华所愿意看得到的,他不希望因改立储君让大宣子民生灵涂炭,他是满腹经纶之人,从前朝史料é中看到เ无数的先例,这也是他坚定不移效忠太子的重要原因。
她的闺房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她的二哥和三哥外出巡视各分号未来探病,叮嘱了自己房里人到她跟前尽心服侍着。她家生意做的大,分号开得也多,月月二哥三哥都要外出,她身子不舒服,头昏昏沉沉,也未在意。
海云姨娘劝退了诸人,陪着夫人一起照顾ุ着芷曦。芷曦嫁人短短一个多月,海云姨ถ娘眼见着夫人如老了好几岁,夫人一直保养得甚好,但皇上赐婚后,夫人突然地懈า怠了下来,对相爷也有了深深地隔阂,特别是芷曦出嫁那日,夫人把相爷关在房外,哭了半夜。
王东阳小心翼翼合着:“太子哥哥,我们真是看走了眼,梁靖恒竟然真喜欢半梦这个ฐ狐媚的傻丫头,半梦哪里及得上曦儿妹妹一丝半点,梁靖恒却喜欢这等妖媚风流之ใ态,真是让人想不到เ啊。”
梁炳源白王东阳一眼:“东阳,你当梁靖恒是傻子,他如此克制自己在外的言行举止就是为ฦ了父皇倚重信任他,他若想放开了手脚由á着本性,他就不会把半梦当宝,他现在是十年磨剑,他日若是纂位成功,怕是就会流连在美人堆里爬不起来。”
得了如此的隆恩,肖半梦喜不自禁道:“王爷,姐姐病了,我若不去探望怕是不好吧。”
府里的规矩多,梁靖恒又是极守礼制ๆ之人,虽然升了喜莲和翠薇为侍御,对她俩也厚待,但制式却是严的,他若没有特别恩准,侍妾不得同桌入席,只能在跟前侍候。
她轻轻咬咬唇,不再言语,立在窗边如灵魂出窍般盯着无尽的苍穹。
她没有看他,扶了连翘的手去了偏房。她沐浴极慢,一样样做好,一般都要近一个时辰,等身体全部ຖ涂上玫瑰初露后,她方踩着软鞋回卧房。
梁靖恒小心扶半梦坐下,拿了半梦的帕子仔细替她擦了眼泪,方冷着脸道:“王妃,你有没有阴险恶毒,我心里明白的很,不管今天你借题发挥也好,还是你存了心也好,你给半梦陪个不是,这事就算了,若是你一意孤行,也别怪我无情。”
半梦拿了手帕子边擦眼泪,边耀武扬威地看着肖芷曦,翠薇迟疑片刻劝着肖芷曦:“王妃,肖妃如今不比旁的时候,你是她姐姐让她几分,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着都是自己้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