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过冬的外套一共就两件，这件羽绒服已经是她最保暖的衣服了。作为花季少女，花染当然不可能真的毫不在意穿着。尤其身边的白书一几乎每天的衣服都不带重样，她偶尔也会生出真切的羡慕来。
“小白……”花染不知道白书一去做什么เ,下意识想要叫她不要麻烦。可白书一是谁啊？想做就做,早ຉ就跑没影了。
“可、可我是在学习,那ว是我应该做的……而且,ไ您还给我包了1000的红包。”
白家母女,一个ฐ口齿伶俐,一个阅历丰富,遇着个老实人花染，想着法子不让她吃亏。
“之前也有人这么欺负你吗？”
当初ม拿到赔偿金和房子的大部分人如今只是靠着这些也能安稳度日，但其中还有一些人被突如其来的财富冲昏了头脑,染上了不该碰的坏毛病。不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留แ下的孩子也就浪荡了。
“可、可我是在学习，那是我应该做的……而且,ไ您还给我包了10่00的红包。”
白家母女，一个口齿伶俐，一个阅历丰富，遇着个老实人花染，想着法子不让她吃亏。
三人聊了一会儿，又接待了几波客人,赵兴兴不能再久待。
送走了赵兴兴，白文雪又忍不住对着白书一一顿念叨。不再住校这件事她也是今天才听说的,在白书一借着花染的事情遁走之前,她还在教训女儿的胆大妄为。
“可我觉得自己什么เ都没帮到您……”
花染最终还是收下了工资，红着眼眶道：“我知道了白姨。”
“你啊,真拿自己当小医生啦？冻疮最主要是要养着,人家花染是要做事的,你拿这个给人家又没什么เ大作用，还要人家承你的情。”
“嗯嗯嗯。”
白书一听得连连点头，饭也比平时吃得更快。白文雪见她风一样地跑出药店，心情一时十分复杂。
花染从药店匆匆回来的时候，饭店里已๐经忙开了。平日里来这里吃饭的一般都是2-4个ฐ人左右，很少有人成群结队过来聚餐。但中午七八个年轻男孩子占了店里唯一的一个ฐ大圆桌，让店里一下子看起来更加热闹。
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
“那边你放心，我会去说的。”
“既然吃撑了，那汤少喝一点。”
白文雪见花染小口小口喝着羊肉汤，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人也似乎放松了下来，不禁显出了几分笑意。
花染在一旁看得直乐，只碍于矜持的性子努力忍着笑。只要和白家母女俩相处，她就能感觉到温暖和喜悦。就算相处时间尚短，她们似乎ๆ已经把她从困苦的漩涡里拉了出来。
这是花染第一次到白书一家作客，坐下后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百多平的公寓不算很大，两ä室一厅收拾得温馨整洁。
说了会怎么样呢？能够获得帮助吗？可获得帮助又能心安理得吗？
花染眼眶发热，回答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
白文雪看着她老实巴交的样子，不知怎么就生出这孩子要一直被自己女儿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花染和白书一穿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出门，走在一起当真像是两姐妹一样。
三人聊了会儿天，都稍稍缓了过来。白文雪看看时间差不多正打算关店门，花染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过来。
这母女俩在钱方面其实都是大马虎，白文雪开了这么เ多年药店就没一年是把利ำ润算清过的。一方แ面是因为ฦ家境优渥，本身就不靠这个ฐ店赚钱，另一方面她和女儿一样散财散习惯了，真要算起来那就是一笔烂账，能头疼死。
“脑子好，脑子好你倒是拿个第一回来啊。这样，这次期末考你不拿第一回来，我就让你重新住回学校。”
白书一不住校以后吃饭成了白家的大问题。白文雪过去一个人还能简单地对付着吃点或者叫外卖，但一想到女儿在家就不忍心太随意。白书一倒是乐意天天去对面吃江西菜，可这毕竟是辣口的东西，白文雪怕她吃多了不好。
“诶，不要啦，我们一块儿洗嘛。我好少做家务的，难得做一次，一块儿一块儿。”
白文雪菜做得不少，不过量都控制得不错，三人吃得努力，剩ທ下的倒也不多。两ä人合力把桌子清理了，锅碗瓢盆统统放进了水池中ณ。
“等一等，染姐姐你戴手套。”白书一见她要直接下手，连忙拉住她。
“没事的，小白。”
“不行不行，听我的。”
白书一不但给她套上，自己也老老实实地套上了手套，两ä人分工合作没一会儿就把碗洗完了。
从厨房出来时间恰好八点，春晚已经开始。白文雪坐在沙发上，原本散落在沙发上的新า衣服已经不见了。白书一见状拉着花染坐了过去，一副贴心小棉袄的样子依偎在母亲身边。
白文雪见两人来了，笑道：“坐下来一块儿看吧。小染的衣服我已经拿去洗了，待会儿一一你记得拿出来烘干。小染晚上就住下来吧，明天早上放假，我们睡个懒觉。”
到了这个地步花染也不好再推却，乖巧地点头应了。
白书一坐在中ณ间，看看右边白文雪和左边花染，心满意足地道：“今年是三个人一起过年，真好。”
白文雪记起来当初赵兴兴在家里过年的时候女儿也是这样高兴，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酸涩和歉疚。
“是啊，真好。”她靠到沙发上，叹息着道，“开心就好。”
花染听在耳中，心里也暗暗接道：是啊，真好。
白文雪到了十点左ุ右坚持不住先去睡了，留下两个小的在客厅继续看电å视。白书一刚还对春晚很有兴致的样子，结果白文雪一走就打起了哈欠。
“染姐姐，我们要不先洗澡吧，等过了12点直接睡。”
花染自然没有意见，点点头正想问谁先洗，白书一已经关了电视，拉着她的手往卧室走了。
“我们一块儿泡澡，还快一点。我房间也有电视的，待会儿就躺床上看好了，暖和一点。”
花染呆了一下，人已经被拉着走进白书一的卧室。直到เ在盥洗室开始脱衣服，她还没想出来要怎么拒绝对方这个一起洗澡的提议。
“染姐姐你怎么不脱呀？会冷吗？”
脱去臃肿的秋衣秋裤，白书一竹竿似的身形完全显露了出来。身上的内衣内裤样式稍有些稚气，看起来十分可爱。大概是还在长身体阶段，她的第二性征并不明显，看起来反倒像是个ฐ瘦弱的少年。
花染实在是没有和人那ว么亲密过，一下子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冷的。”
白书一这时候才发现了她的紧ู张，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染姐姐，你是在害羞吗？”
实在不用花染多说了，她的脸红得比刚ธ才吃过的北极虾还鲜艳。
“小白……”
白书一见她害羞自己้才想起来要害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道：“我都忘记了，染姐姐你不是小孩子啦。我经常和我妈妈一起洗呢，所以没想到。”
白书一应学校要求而剪的齐耳短发这时已经长长了不少，衬得清秀面容更显出几分稚嫩。
她显然还把自己划归在小孩子的范畴，行事作风也确实一股小孩子心性。不要说对花染，就算对男孩子们也不怎么忌讳。
“没事的，小白。”
“那染姐姐你先洗，我之后洗好了。”白书一伸手拿衣服要往身上套，花染赶紧阻止了她。
“没事，我们一起洗吧。”
花染见白书一一派天真的样子反而看开了，比起和她争论谁先洗，她觉得一起洗这个提议一定更节约时间。
“啊，好呀好呀！”一听花染同意和自己้一起洗，白书一立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我先进去，染姐姐你也快点进来，我们一起泡澡。”
大概是体谅花染，白书一快速脱了内衣，随手一扔，泥鳅似的钻进了浴室。
花染一边笑一边把白书一乱扔的衣服放好，然后才慢慢脱掉衣服。她进浴室的时候白书一正在冲身上的泡沫，浴ภ缸里的热水已经放了大半缸。
“染姐姐！”白书一听到เ声音一个转身，正好瞧见花染抱着毛巾进门的样子，“你来洗你来洗。”
她说着摸了一下身体，确定没泡沫了，火急火燎地踩进了浴缸里。
“小白你小心一点。”花染看得心惊胆战，见她稳稳当当地钻进水里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你快洗完一起进来泡嘛，泡澡最舒服了。”白书一趴在浴缸边笑眯眯地看着花染，说着说着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喜地道：“呜哇染姐姐，你身材好好哦。”
花染站在花洒下正在打湿身体，原本消减下去的羞意因白书一直白的夸奖又迅速冒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背过身，轻声道：“没有啦……”
少女丰腴的躯体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白皙的皮肤因热水的冲洗变得粉红起来。
白书一没有因花染的羞涩而移开视线，反而带着几分艳羡地道：“是真的好嘛……”
花染没听清她说什么，扭头一看就见她半个脑แ袋沉在水中，含含糊糊地说着话，故意把水吹得“咕噜噜”作响。
真的是个小孩子。
额前的刘ถ海湿哒哒地黏在脑门上，一双黝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水面，专心致志地鼓着脸颊吹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