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齐人取济西田。秋,邾子来朝。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晋赵盾帅师救
【传】元年春,王正月,公子遂如齐逆女,尊君命也。三月,遂以夫人妇姜ä
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于郦。获莒拏。十有二月丁巳๑,夫人氏之丧至自齐。
诸侯救邢。邢人溃,出奔师。师遂逐狄人,具邢器用而迁之,师无私焉。
三月,夫人孙于齐。不称姜ä氏,绝不为ฦ亲,礼也。
【经】二年春王二月,葬陈庄公。夏,公子庆父帅师伐于余丘。秋七月,齐
祭伯来。公子益师卒。
之也。公摄位而欲求好于邾,故为蔑之ใ盟。
闻齐将出楚师,夏,盟于赤棘。
秋,王人来告败。
冬,臧宣叔令修赋、缮完、具守备,曰:“齐、楚结好,我新与晋盟,晋、
楚争盟,齐师必至。虽晋人伐齐,楚必救之,是齐、楚同我也。知难而有备,乃ี
可以逞。”
◇成公二年
【经】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า筑,
卫师败绩。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会晋郤克、
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绩。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
及国佐盟于袁娄ไ。八月壬卒。宋公鲍卒。庚寅,卫侯速卒。取汶阳田。冬,楚师、
郑师侵卫。十有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
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传】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围龙。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龙人囚之ใ。
齐侯曰:“勿杀!吾与而盟,无入而封。”弗听,杀而膊诸城上。齐侯亲鼓,士
陵城,三日,取龙,遂南侵及巢ิ丘。
卫侯使孙良夫、石稷、宁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
“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
不如战也。”
夏,有。
石成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
又曰:“子,国卿也。陨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且告车来甚众。齐
师乃ี止,次于鞫居。新筑人仲叔于奚救孙桓子,桓子是以免。
既ຂ,卫人赏之ใ以邑,辞。请曲县、繁缨以朝,许之。仲尼闻之ใ曰:“惜也,
不如多与之邑。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ใ所司也。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
以藏礼,礼以行义,义以生利ำ,利ำ以平民,政之大节也。若以假人,与人政也。
政亡,则国家从之,弗可止也已。”
孙桓子还于新筑,不入,遂如晋乞师。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郤献子。晋
侯许之ใ七百乘。郤子曰:“此城濮之赋也。有先君之ใ明与先大夫之肃,故捷。克
于先大夫,无能为ฦ役,请八百乘。”许之。郤ຒ克将中军,士燮佐上军,栾书将下
军,韩厥为司马,以救鲁、卫。臧宣叔逆晋师,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及卫
地,韩献子将斩人,郤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ຂ斩之矣。郤子使速以徇,告其仆
曰:“吾以分谤也。”
师从齐师于莘。六月壬申,师至于靡笄之下。齐侯使请战,曰:“子以君师,
辱于敝邑,不腆敝赋,诘朝请见。”对曰:“晋与鲁、卫,兄弟也。来告曰:
‘大国朝夕释憾于敝邑é之地。’寡君不忍,使群臣请于大国,无令舆师淹于君地。
能进不能退,君无所辱命。”齐侯曰:“大夫之许,寡人之愿也;若其不许,亦
将见也。”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๖其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
曰:“欲勇者贾余馀勇。”
癸酉,师陈于鞍。邴ไ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郤ຒ克,郑丘缓为右。
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郤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
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
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
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ใ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
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â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
勉之!”左ุ并辔,右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
不注。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且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
君子也。”公曰:“谓之ใ君子而射之ใ,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
毙于车中ณ,綦毋张丧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
韩厥俯,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
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
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
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
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伐为右,载齐侯以免。
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
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
之ใ。
齐侯免,求丑父,三入三出。每出,齐师以帅退。入于狄卒,狄卒皆抽戈楯
冒之。以入于卫师,卫师免之ใ。遂自徐关入。齐侯见保者,曰:“勉之!齐师败
矣。”辟女子,女子曰:“君免乎?”曰:“免矣。”曰:“锐司徒免乎ๆ?”曰:
“免矣。”曰:“苟君与吾父免矣,可若何!”乃奔。齐侯以为有礼,既而问之ใ,
辟司徒之妻也。予之石窌。
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侯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磬与地。不可,
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晋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
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ใ母
也。吾子布大命于诸侯,而曰:‘必质其母以为ฦ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
令也。《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若以不孝令于诸侯,其无乃非德类
也乎ๆ?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
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๐,唯吾子戎车是利ำ,无顾土宜,其无乃
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
而济同欲焉。五伯之ใ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今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ຆ之
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不
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é,不腆敝赋,以犒从者。
畏君之ใ震,师徒桡败,吾子惠徼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
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余烬,背城借一。敝邑之ใ幸,亦云从也。
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鲁、卫谏曰:“齐疾我矣!其死亡者,皆亲昵也。
子若不许,仇我必甚。唯子则又何求?子得其国宝,我亦得地,而纾于难,其荣
多矣!齐、晋亦唯天所授,岂必晋?”晋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
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ใ惠也。敢不唯命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