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话剧我和恒建先生一同去看了。剧情跟泰文和真夏的故事如出一辙,只是话剧里的人名并不采用他们的真名。女生们演得很好,我坐在黑暗的看台上,听得见周围不断有泪水滑落的声音。
“是的。”我点着头说:“其实,这是我朋友的故事。”
“还好,暂时死不了。”他开玩笑的语气。
“我想你代我去拜祭真夏。她的忌日就在下个星期。”
“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弘美结帐时我看到了帐单,贵得吓人。而我们实际只吃了一杯水果布丁,栗子蛋糕和一杯苦得不行的叫做咖啡的饮品而已,至于血淋淋的牛排和其他什么的我们没敢动一口。
“不能说的。”弘美摆摆手。
“说不定就是哲仔你呢。”亚步开玩笑地对我说。
我仰头盯视着这个ฐ比我高出半截的家伙。“亚步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严å正告诉他。
亚步知道后过来探望我,带了几盒恐怕是卖不出去的草莓。随后她像生物学家用显微镜观察生物活动似地仔细端详着我脸上的淤青,不时出喔喔的类似惊叹声。“被揍得很惨呢。”她说。
同桌不出声地笑笑,脸上的狐疑却丝毫未褪。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然我知道自己又被亚步骗了。人工呼吸对弘美的病一点用处也没有。“是初吻吧?”同桌蓦然又问我。
“我知道。我看到你们从森东街的那间餐厅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你会因此憎恨好朋友抑或是希望她幸福。”
——一九九一年——
“后来展如何?”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结果又跑回夕集镇找真夏,把整件事情告诉她。希望她能ม够帮我做决定。但真夏一直没说什么。而父亲又不停地催促我动身出。等了半个月左ุ右,我终于决定遵从父亲的安排。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真夏。她不加反对,反而要求我带她一起离开夕集镇。”
我郑重地告诉他。他耸耸肩,显然对这个ฐ解释不甚满意。
“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三个人。”
“长大后可能ม也不好结婚。有谁愿意娶一个不能生孩子,而且随时死掉的女人呢。”她说,乏力的声音像掉入盛满黑暗稠液的罐子里,听着不太舒服。我忍不住出声安慰她:“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病痛这种东西其实算不了什么。”
“如果我病了,哲平你会救我吧?”她倏地盯住我问。
对于漫长的暑假,我并无具体的计划。刚开始时,我几乎每日回学校打篮球,碰撞多了,便经常在膝盖等部ຖ位出现擦伤。姑姑对此不放心,于是帮我在春野书店找了一份兼职的差事来消磨时间。正好我对打篮球也腻了,遂顺ิ水推舟地接受她的安排。